第一百零九章,一粒种子(1/2)
唐柏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只觉头顶烈日当空,如火炉倒挂,似又回到了沙漠之中;他茫然的朝四周看去,不见四面黄沙,却看到两块巨大的石碑,左右耸立,高有百丈,像耸立在天地间的两座大山。
石碑上有字,左边的石碑上刻着一个血红的‘生’字,银钩铁划,散发着妖异的光芒;右边的石碑之上,刻着一个深黑色的‘死’字,诡异的像要吞噬人的灵魂。
他就站在两山的中间,就像站在一条生死线上;往左一步是生,往右一步是死,中间一条小道就像生死的分割线。
难道这就是那妇人说的‘月老宫’?果然诡异,难怪那两个女人自己不敢来。
他站在原地,又仔细看了看两边的石碑,一时犹豫不绝,待他回过神来时,烈日已经不见了,四周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似开天劈地前的混沌世界,唯一的道路只剩下两块石碑中间的那条小路,二尺宽,直如尺,看不到尽头。
这景象充满了诡异,他似乎落在了某个阵法中,他忍不住又想咒骂那美妇人。
他抽出长剑,小心的后退了半步,集中的精神,双眼闪现电光,视线不断的延长,空间仿佛多了无数的符文,而且这些符文在不断的组合,他不断的集中精神,他的双眼在发光,哪怕最细微的点,都变得清晰无比,连符文也在他的双目之下瓦解;只是仅这么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就如针扎的一般痛疼;脑袋仿佛要爆炸了一般,这次的精神消耗比平时更快,让他措手不及。
他不断的摇头,想将痛疼甩出脑外,这不但毫无用处,而且大脑仿佛受感染了一般,无处不痛,在忍受达到极致的时候,他痛晕了过去。
他再次醒转时,发现脑中还在隐隐作痛,就连体力也消耗了一般。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发现自己还是站在原地,那两块巨大的石碑还立在眼前,其上刻的生死两字,还是那么的耀眼夺目。
他转过身来,想看看来路,却发现两块石碑竟然又出现在身后;他不由一愣,又朝右边看去,两块石碑还立在眼前。
这太诡异了,仿佛四面八方全是石碑,上面都刻着生死。
这是幻觉,这是在考验一个人的心志?
他闭上了双眼,盘膝而坐,控制自己的呼吸,不断平复自己的心情,让自己冷静下来。既然不能退走,那就只能前进,他从不亏疯狂。
“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他将长剑插入了剑鞘中,然后毫不犹豫的朝两块石碑中的小道走去。
刚走两步,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莫名的重力像一座大山一样向他压来,差点将他压趴在了地上。
他停下了脚步,深吸了口气,运转巫体大法,全身的肌肉不断的鼓帐,一根根青筋如树根般鼓起,而后才一步一步的朝着前方的道路走去。
汗流过他的脸颊,像小溪一般,流过他的脖胫,浸湿了他的衣衫。他感觉空气中的压力在不断的加重,他感觉身体的机能越来越虚弱,正当他想休息一会儿时,凭空一阵狂风吹来,让他立身不稳,不由自主的向左边偏离了小道半步。
也就是小半步,整个空间突然发生异变。左边巨大的石碑上,那个‘生’字突然散发出万丈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苍穹,巨碑之上,现出六个大字:“生之极致为死。”而后这六个字飞离的石碑,爆散在半空中,整个天空变成的血红之色,像一块染血的红布,鲜艳而妖异。
天空下起了雨,血红色的雨,一滴一滴的,像一个巨人的血在不停的滴落。也许这本就是血,因为这雨并不冰冷,相反散发无尽的热量,像铁水,像火焰在燃烧,掉落在唐柏的身上,皆会冒起一阵阵青烟。
血色的闪电自天边而来,伴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像一条张牙舞爪的血龙,毫不留情的劈在唐柏身上;他被劈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强大的电流像无数的银针在一样在他体内流动,让他痛苦得想要晕过去;接着四周涌起一阵风,这风像刀,烧红了的刀,每次吹起,都会吹掉他身上的皮肉。。。
唐柏感觉到痛,他忍不往的呻吟哀嚎起来,这种撕裂的感觉是一种永远都没尝试过的痛,身体上的,精神上的,似乎灵魂都在颤抖,但他的脑子还很清醒,他还要不停的思考,怎么逃出这古怪而妖异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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