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涌泉穴开(1/2)

四周的空气越来越沉重,仿若无数座大山压下,欲将唐柏碾压成肉泥。

唐柏每移动一步,都变得十分的坚难,他咬了咬牙,忍不住修行起那皮卷上的炼穴之法。

如果说锤炼身体的筋骨皮肉是《巫体大法》的基础,那么炼穴便是《巫体大法》的第二层境界。

唐柏将秘法在脑海中回想了一遍;他发现在此地的规则之下,他对《巫体大法》的理解达到了一个惊人的高度,他无需去理解,心中偏明了修行中的利弊,他仿佛看到一条脉络在运行,蕴含着一种模糊的规则气息。

这种规则不是法,不是术,仿佛是一条路,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道路。

唐柏心里隐约有种错觉,仿佛他只要修练,在此种规则下,任何功法都能修行圆满。

这是修行的障。

佛家称之为魔。

但唐柏心中平静无波,《九阳经》的一阳之念虽还未修行大成,达不到’一阳醒心,人不自迷’的境界;但这段时间,他若修经文,勤拂心灵尘埃,识得本心;识海又有至阳之念,故不被外障所迷。。

唐柏心中空灵,按照秘法,运行真元,而后他就感觉丹田的真元源着足少阴肾经,直朝脚底的涌泉穴流去。

真元聚于脚底,脚心在微微发热,淡淡的暖洋洋的,在脚底打转。

这种感觉很奇妙,如同在打开一口泉眼,有些灼热的液体要从脚底涌出。

唐柏凝神朝脚底‘看’去,他’看’到丹田之中,有一条真元的运行路线,直通脚心掌前三分之一的中点,如同一条沟渠,真元涌入足下,不断的往外冲击。

随着身上的压力增加,唐柏体内的真元对涌泉穴位的冲击的力度也越来越强,仿佛要推开一扇门,崩开一道堤坝。

唐柏忍不住又朝前走了三步,在他身前的正好是晁田。

此时,晁田的肌肉紧紧的绷在一起,皮肤上乏着发亮的油光,脖子处的青筋高高的鼓起,仿佛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丝毛发都充满了爆炸般的力量。

但他的眉头深深皱起,嘴里如同野兽般在嘶吼。

空间的重力压在他的身上,已经到了他承受的极限。

与此同时,唐柏还发现晁田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佛韵,像一个淡淡的金色光圈,将晁田包裹其中。

唐柏不由一楞,他实在没有想到,晁田竟然是一个佛修。

晁田感觉有人在看他,他回转头来,看到了唐柏,不由一愣,而后不可置信地道:“竟然是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唐柏裂嘴笑道:“走进来的。”

晁田又问道:“怎么走进来的?”

这本身就是一句废话,会让人怀疑问话者的智商。

晁田并不是傻瓜,他也不说废话,因为他走进这座光明城时,不知遇到了多少危险;城中主干道上,那些像剑一样的草,宛如一座巨大的剑阵,任何人闯入其中,都会被草中散发的剑气切割成支离破碎;还有那黑色的藤蔓,已经有了自主的意识,一时被其缠住,瞬间就能将人吸成人干;还有诡异的花,污黑的水。。。与他同来的五个人,无一不是死在城中那些诡异的植被中,要不是他还些保命的手段,只怕也成了那些植被的养份。

晁田是真搞不明白,唐柏修为极低,是怎么在阴灵山脉活了下来的?还能丝毫无损的通过光明城的众多的险地,找到这片机缘之地。

唐柏哪里知道,须臾之间,晃田想了这么多问题。

此时,他没有时间也没兴趣跟晁田解释,空气的重力成倍的增加,就算他修行了《巫体大法》,一时之间也难承受下来,他想也没想道:“用脚走进来的。”

晁田闻言,半响无语,双眼微微一转,也不知他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唐柏却是看向了最前方的少年,在猜测少年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力量?他见那少年一剑一剑的往前劈砍,仿佛任何阻挡在身前的障碍,他都要一剑劈开。

那是一种勇往直前的意境,像极了唐汝庭以前所说的勇,武者的勇。

晁田咬了咬牙,又向前走了两步,四周瞬间凝固了一般,空气变得更加沉重,铺天盖地地向他压来,要将他整个人都压碎。

他躬着身体,如同扛着一座巨大的山峰。

只听他怒吼一声,如同狮子怒吼,一股音波往四周荡开,仿佛要将他身边的空气震开。

他额头上的青筋根根鼓起,周身的佛韵越来越浓,整个人如同怒目金钢,在巨大的压力下,又站直了腰身。

唐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脚下的涌泉穴位越来越热,甚至有一点灼热的疼。

这种感觉很奇妙,时而舒爽,时而难受,舒爽时就像有一只温柔在脚底轻挤按压,脚底似有细微的电流涌过;难受时,如同便秘一般,脚心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发泄不出来。

如此过了三天,唐柏又向前连走了三步,与晁田齐平。

巨大压力超过了唐柏预计,无处不在的力量压在他的身上,挤压得他的筋骨分离,连五脏六腑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身体各种机能失调。

他疯狂的运行着《巫体大法》,丹田的’莲子’受到外力的挤压,浮现出三千经文,其中’血’与’阴’两个古老的文字犹为显眼。

’血’字经文呈红色,红得妖异,散发着浓郁的血煞之气。

’阴’字经文呈黑色,黑得诡异,散发着阴冷的阴煞之气。

两股煞气如同液化了一般,化成两种不同的能量,融入了唐柏的身体里,在强化他的筋骨脉络,在抵挡压在唐柏身上的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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