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渣男(1/2)

一切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唐柏再朝四周望去,发现亭院楼阁与山谷融合一起,光影重叠,似真似幻。

再瞧白莲,亦与泉中莲花一体,人于花上,如透明的光影。

她似乎明了唐柏状态,看着唐柏微微一笑,却未言语。

雪儿却是泉中的一条泥鳅,她也知道唐柏看出了她的本体,恼羞成怒,双手握拳挥舞,威胁着唐柏。

倒是金雕,足有三四十丈大小,占了山谷大半地方,在山谷中上跳下窜。

唐柏明白,周围一切,介于真假之间,这是他尚未将界碑炼化,看不透此地幻像。

不过他没有想到,屏风上的符文,助他形成玄之世界,成了炼化界碑的钥匙。

唐柏收敛心神,再次将目光聚集于界碑之上,导引符文炼化。

他有了先前的经验,不慌不乱。

石碑上那个古老的’幻’字,又化成不同的符文,化成不同的影像。

唐柏将这些符导入玄界之中,任其幻化,丰富自己玄界中的意境,学习其中蕴藏的知识。

仅仅一个‘幻’字,就是一本永远读不完的书,符文千变万化,千奇百怪。

幻,就像一面镜子,镜像整个世界,天地变迁,人间百态。

正当他完全沉淀在玄界之中、感悟符文变化时,界碑中涌出一股意识,侵入唐柏的识海中,化成了一个高大的俊秀的青年男子,淡淡的开口道:“汝为何人,为何窃吾界碑?”

唐柏惊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一动,不由开口道:“兄台可知白莲夫人?”

青年男子闻言一愣,也不说话,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道:“白莲现今如何?”

唐柏道:“被界碑所困,不得自由,其余一切安好。”说完之后,又道:“你可是白莲的丈夫?”

青年男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道:“吾只是一缕意识,吾之本体已损,汝欲得吾之道碑,需为吾做一件事情,可否?”

唐柏沉吟了会儿,道:“你且说来听听!不过别道古语,说人话。”

青年男子一愣,笑道:“吾。。。我生前有一至交好友,名为梦姑,吾。。。。我与她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之同年,志学。。。十五岁那年我与她误入大道山中,各得机缘,她得道经《梦》,吾。。。我得道经《幻》,两卷道经本是相辅相成之道法,我与她修行百年,各小有成就,彼此之间亦互生情意,只是恰好天帝招兵。”

说到天帝时,他轻轻一叹,无比惆怅,沉吟了会儿,才接着说道:“我不想一生所学浪费于时光之中,逃离而去;后梦姑追来,苦苦相劝,最后无果;彼此各有心思,互不相让,便斗了一场,我赢了半招,梦姑负气离去,曾言:她需悟道千年,再约相斗。

千年之后,我与她道法各有精进,两人于无常海再斗法百年,她又输半招,便发下誓言,大道不成,永不相见。

自此以后,我再未见过她,汝。。。你若得此界碑,如得我真传,需为我找到梦姑,为我当年意气相争道歉。”

唐柏闻言,道:“如此说来,你心中念她不忘,你又将白莲夫人置于何地?”

青年男子摇头,笑道:“汝。。。你尚年青,不知世间情事;念而不得,故念念不忘;念而所得,故执念自消,熟轻熟重,你可知了。”

唐柏道:“枉白莲夫人对你一往情深,太不值得,渣男。”(渣男两字有点跳戏,嗯,作者故意的!)

青年男子一愣,问道:“何谓渣男?”

唐柏道:“点、点、提、横、竖、撇、捺、竖、横折、横、横、横,如泡水的茶,精华已失,残存于底;似燃烧之炭,灰烬之尘。”

青年笑道:“如此说来,茶被泡后方才成渣,炭自燃后方才灰烬,渣之一字,十有九伤。小兄弟,你且记住,女子心中有深渊,不见其底,落入其中,必粉身碎骨,尸骨无存,切记,切记。”

唐柏一愣,他竟不知如何反驳。

言归正传。

青年男子道:“如你见到梦姑,若是大道远胜于她,便不得留手;若是不敌于她,以后辈之礼请教于她。”

唐柏道:“这是为何?”

青年男子又得意洋洋的道:“若你道法大成,师出于我,胜她自是扬吾。。。我之威名,若不敌她,汝。。。你为后辈,本是天经地义,不坠我之威名;此法可进可退,也算了吾之心意,你可答应?”

唐柏有些古怪的看着青年男子,道:“你既不让她,为何又要向她道歉?”

青年男子看了看唐柏,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朽木不可雕也。”说完,忍不住自行捻指计算起来,半响之后,轻‘咦’了一声,看着唐柏,道:“汝。。。你身有道宝遮掩天机?”

唐柏摇了摇头。

青年男子道:“也罢,吾不过一缕意识,汝若应承于吾,吾自当散了。”

唐柏沉吟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青年男子笑了笑,然后身体慢慢的消散,临了又道:“汝勿告之白莲,吾之消息,吾。。。”

话还没说话,身体已消散一空。

唐柏喃喃自语道:“投胎也不要这么着急呀,至少把话说完。”

不知为何,青年男子消散后,唐柏心里突然感觉有些失落。不过紧接着,无数的符文像一条滔滔不绝的大河,朝他识海汹涌而来,庞大的信息量在他的识海中膨帐,要将识海撑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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