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路在何方（1/2）

月朗星稀，淡淡的月辉下，照耀着五仙山脚下住着的十几户人家，住在这里的都是些猎户。

胡启汉是个单身男人，他在白天猎到一只大熊，请邻居些都来他家吃熊肉，顺便请刘老汉帮他把熊皮剥了，剥皮是个技术活，处理熊皮更是有讲究，作为猎户，剥皮和处理说起来人人都会，可是无论哪一行做久了都会显出技术的差异，毫无疑问，刘老汉在这一行是出类拔萃的。他剥出的皮完整无破损，处理的毛皮柔软无异味。所以这一个山凹里的人打到大东西都请他来剥皮带处理毛皮，以期卖出更好的价钱。

众邻吃过晚饭，各自都回家了，胡启汉收拾完残席，正要洗洗睡，忽听窗外有人低声喊“大哥，大哥！……我想跟你找点东西！”抬头看去，窗外一个短发男人正看着他，并不认识，窗户不高却只露出个头来，心想：“这个莫不是个株儒，这个头好矮。”

小世界不算大，夏家覆灭，天武门掌握大权，小世界动荡不安，无数年青人被抓去当兵，多少家庭破碎、人们流离失所，尽管猎户地处偏僻之地，却也听说了这些事，此人多半也是如此。

窗外之人就是在森林中走了整整一天来到这里的薛东，又累又饿，还光着身子，一路诅咒猴子的祖宗十八代，幸好赶在天黑前走出了森林，路上也没有碰到过任何的猛兽。除了猴子之外毫无惊险的来到这个猎户聚集之地。在外围一番查看没有看到哪里凉有一件衣服，想偷都找不到，来到这里已经是黄昏时刻，家家都有人，更何况他还从来没有做过贼，也没有那等做贼的本事。光着身子哪敢见人；一直躲在胡启汉屋后的草丛里喂蚊子，坚难的三个小时后发现这家只有一个男人，最终落下在这里弄套衣服来穿的想法。

胡启汉心里倒没有那么多想法，直接拉开门就打算让门外的人进来，小世界民心纯朴，何况久居这偏僻之地，一年到头如果不去镇上基本是见不到其他人的。

于是打开门的胡启汉就看到这样一付景象：一个光着上身，露着赤条条的长腿***在窗外，却不是什么侏儒，脸上的表情有尴尬、疲累、可怜。腰间围着一条草叶编起来来的“裙子”，让人怀疑里面其实什么也没穿。很明显先前在窗外是半蹲着的。如果让薛东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大声反对“不对，我里面还穿了一条内裤。”

“小兄弟，你这是……？”胡启汉对此光景有点反映不过来。

“我从北边过来，路上遇到山贼把我抢了，连衣服都没给我留下一件，”薛东低声的说道。

“快进来吧！我给你找身衣服穿。”胡启汉把薛东让进了屋内，找出一身麻布衣服，倒也将就，二人身材都差不多。

胡启汉弄出先前吃剩的熊肉，饥饿的薛东走了一天山路，肚子里早就空了，似乎从来没有吃过东西一样，狼吞虎咽起来，胡启汉直叫他慢点，生怕他下一刻就噎死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