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九十七章 主公,乔迁之喜(一)(1/2)

由于太傅府正式修建好了,陈白起也没有什么借口再继续赖在秦王宫不走,可小乖习惯一日三顿都看到自家“傅傅”,晚上也是一向是由她(tā)讲育儿小故事哄着睡觉的,所以她(tā)搬到太傅府后他半夜时常会不安地哭醒,哭着喊着要找“傅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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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正自是心疼自家小主公,瞒了两天,见他还是不肯就范,无奈之下只能上府央求着陈白起暂时先不忙搬入太傅府,至少给主公一个缓冲期。

陈白起拿乔了片刻,倒也应允了下来。

她(tā)想,之前宫中的人私下常议论称她(tā)跟姒姜为老赖,讲她(tā)常居寿宁宫是借着幼主的威势在宫里头耍威风,尽做些不合规矩之事,如今她(tā)是被他们请着回来的,既耍了威风又仗了威势,还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供着她(tā)继续,也不知这事气不气人。

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变态。

近日背着龟壳行走朝堂的陈白起,心理略微有些变态,喜欢瞧着这些人气不过她(tā)又干不掉她(tā)的嘴脸。

要說,已经将近一岁的小乖,如今也是被各种好物养补得白白胖胖,粉嘟嘟的小脸儿蛋十分得人稀罕了,以前稀疏的头发也长密了不少,细细软软还打尾卷儿,妳教他說话,他也能简单地喊几个叠字。

而他第一个喊的人便是她(tā),“傅傅”。

为什么会喊陈白起“傅傅”呢,因为陈白起常念叨,不要再叫我“奶奶”了,我一不老,二也不能喝,妳现在是我主公了,以后得唤我一声太傅,或者亚父。

他还太小,喊不出标准的“太傅”读音,更喊不来亚夫这个词,但她(tā)念叨得多了,单独的叠音fufu“傅傅”这个倒是挺容易上口。

宫正一开始听着幼主喊陈芮“父父”时,神色一怔,而后明白此“傅”非彼“父”时,他曾面上感叹心底却长松一口气,傅通父音,或许在幼主心目中,这是拿她(tā)当至亲看待啊。

对于他这言不由衷的话,陈白起也只是随和地笑笑? 却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宫正既想让她(tā)忠心效主? 却又不愿意赢璟太过于亲近于她(tā),这世上哪有这般的好事,他的如意算盘遇上她(tā)? 终将是要错付了。

——

陈白起还记得自己曾经答应过相伯先生等她(tā)的太傅府修建好,便邀请他到府上来? 不止是他,还有沛南山长、陈牧、莫荆他们,她(tā)都有记在心上? 于是她(tā)办了晚宴席坐、发了亲笔请柬? 每一张请柬还夹了一朵不同样的香裕干花? 特意定在一月初十邀请他们过府一聚。

右相府中? 门房收到了太傅府送来的请柬,他有些讶异。

门房心中想着最近朝堂之上因权位之争一事闹得沸沸扬扬? 谁人不知太傅她(tā)恶相终现,野心勃勃地想争权,凭他浅薄的见识认为,丞相定是不会去贺这太傅的乔迁之喜。

虽說是这样想,但他一个小小的门房,又不好私自作主拂绝了太傅的请柬,毕竟咸阳城的人都知道如今这太傅之位陈芮是坐实了,且还成了新君的亚夫,光凭这一层身份,她(tā)便是水涨船高,风头无二,于是他思前想后,便将此事转交移给了丞相的亲随南烛大人。

南烛在接到太傅府的请柬时,是纠结为难,他挠了挠头,还是去了书房,相伯先生正在伏案编册文书,窗棂外渐暗的光线分割了暖黄的阴影,冷风飘雪呼啸过庭院,又吹进了窗内,将窗旁他的神祗玉颜打得霜白病质。

“丞相。”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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