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第85部分阅读(1/2)

个。这段日子和德国亨利亲王进行谈判,谭延闿几乎每天都要抚摸这些青铜器——与德国进行谈判犹如走钢丝一般,他尽可能的在不激怒德国的情况下争取中国的一切权益。

谭延闿第一次见到生肖铜首的时候是极为震惊的,因为百年之后这组十二生肖铜首中的几件曾经掀起了轩然大波。记得后世嘉士德和苏富比两大拍卖行不顾中国政府的反对强行在香港拍卖四件生肖青铜首,恍然隔世一般,谭延闿居然在这个时代看到了生肖铜首,这个虎首便是他所得到的第一件生肖铜首,随后几年他又陆续获得了几件。

“什么时候都要靠实力来说话!”谭延闿紧紧地攥住青铜虎首心中暗自想到。

谭延闿说到“文渊兄,康有为的事情以后咱们也不要插手了,他们如何折腾是他们的事情,只要不碍咱们的事情就行。另外需要注意的是我们的军队不能和这些人有任何瓜葛,更不能和这些人来往甚密,一旦被发现就将其调往山东,实在不行踢出军队亦在所不惜!”

谭延闿在“我们的军队”上加重了语气,沈静听后点点头说到“这没有问题,我会注意的。”

“另外告诉赵恒君可以收网了,旅顺那边后天就要行动,赵老爷子这边手脚要利索一些,毕竟日本人在这里也算是外国人……”谭延闿的语气虽然很平淡,但是沈静听在耳中却是杀机四溢。

随后的日子中,谭延闿继续和亨利亲王周旋,谈判过程显得剑拔弩张、火星四溅,谈判同行的李鸿章早已经有些失去信心,生怕惹恼了德国人,结果退出谈判序列但却没有对任何人表示对谭延闿的不满。而另外一位中方主角翁同龢先前对亨利亲王还是趾高气昂的,不过随着亨利亲王不断的以战争威逼,翁师傅也软了下来,反过来以促成协议为由促催谭延闿让步。

“翁师傅!你要当这万古留名之人,晚生绝对成全,不仅如此,晚生还要给你铸一尊铜像放在琉璃厂,让天下读书人好瞻仰你的风采!”

每逢翁同龢出言服软的时候,谭延闿总是坐在一边不咸不淡地说出这句话,起初翁同龢还跳起来要上演“全武行”,结果被其他大臣给拦住。最后几次翁同龢也知道谭延闿这次是铁了心的跟德国人耗上了,也不等谭延闿说出更难听的话,随即也学李鸿章一般把自己关起来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谭延闿的话是够阴损的,用秦桧来映射翁同龢,这让翁同龢如何受得了?就连谭钟麟也不得不叫他过去一趟训斥了一番。不过随着翁同龢与李鸿章退出之后,整个谈判局面至少在中方这边算是完成统一的局面,谭延闿成了执掌谈判的最高官员。当然荣禄也参与谈判,可是荣禄被谭延闿所收买,除了一开始的时候还正经八百的来过几次,看到这么火爆的场面干脆以后不来了。

翁同龢虽然不太参与谈判,却一直没有闭上嘴巴,还到光绪皇帝与慈禧太后面前告状,无论慈禧太后还是光绪皇帝都希望能够尽快的解决胶州湾事件,这就给谭延闿以很大的压力。不过翁同龢百密一疏,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学生文廷式居然是个贼——文廷式在翁同龢的护佑下得了状元,就一直待在了翰林院,而翰林院中却有一项读书人奉为圭臬的珍宝——《永乐大典》。文廷式就利用出入翰林院和翁同龢的关系,从翰林院中盗走《永乐大典》将近二百余册,等到光绪二十年的时候,翁同龢前往翰林院才发现《永乐大典》竟然只剩下八百余册,此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好学生冒着他的名头来偷书。

文廷式偷书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家人从他那里偷书,因为坊间有洋人出十两银子一册的“高价”收购《永乐大典》,谭延闿一直就很重视文物收集,便开出了十五两一册的价格进行抢购。文廷式行事颇为狂放不羁,他的家人也是傲气十足,结果卖书的时候被谭延闿的一个幕僚给认出来,谭延闿和翁同龢正在顶牛的关口上,文廷式的家仆倒卖《永乐大典》,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惜当年是翁同龢清点翰林院,这中间可就有说法了——你翁同龢表面上是天下读书人的领袖,暗地里却干着当贼的勾当。

谭延闿心中非常清楚翁同龢是绝对不会去偷《永乐大典》的,这件事就是文廷式自己的破事。不过政治斗争却不讲这个,只要能够让政敌服软、难堪、甚至报出丑闻来,“翁师傅偷书”这就足够了!赵恒君趁着文廷式的家仆外出卖书的当口,暗中绑架了这个家仆,才知道这个人原本是文廷式府上管家的侄子,而这《永乐大典》就是从文廷式的书房偷来的,打算从坊间换钱赌博。

谭延闿便让人押着这个倒霉的家仆送到了顺天府府尹那里,直接派了官差去抄文廷式的家——这个顺天府府尹也是谭延闿幕友堂出身。《永乐大典》被偷盗和它成书的历史同样悠久,现在保存在翰林院中的《永乐大典》有人说是正本,有人说是副本,不过无论正本还是副本,《永乐大典》已经丢失殆尽是不争的事实,其中翰林院的翰林们是偷盗大军中的主力。

这本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尤其是在《四库全书》编纂完毕之后,嘉庆年间还好些,因为修《全唐文》还有《一统志》曾经还用过,到了道光年的时候基本上就很少用了,从道光持续到现在,这几十年便是《永乐大典》流失最为迅速的时代。根据文廷式家仆的叙说,文廷式手上至少还有将近两百册的《永乐大典》,以翰林院八百册的存量看来,这个文廷式不愧是《永乐大典》偷书王。

文廷式虽然在北洋陆军军费案中被抹去了官职,但是很快便通过翁同龢又回到了翰林院。如果不是谭延闿来打招呼,顺天府府尹也不会去搜一个翰林的府邸,这事情影响太大了。在家仆的带领下,很快便从文廷式的家中搜出了两百一十册的《永乐大典》,加上那个家仆自己偷卖了五六本,文廷式数年下来对《永乐大典》可真是“用心良苦”。

当年文廷式也参与了弹劾谭延闿贪污军费,这一次主客相易,轮到了谭延闿来操刀弹劾文廷式,这是何等的畅快。放在大大小小的京官中,文廷式的等级不算高,但是身为翁同龢的学生和珍妃的老师,使得他名气非常大,谭延闿的弹章一递上去就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引起一片喧哗,在荣禄的有心推动下,这官司直接打到了颐和园慈禧太后面前。

慈禧太后是绝对不喜欢文廷式的,因为他是珍妃的老师,同时珍妃贩卖四川总督官衔和他有着丢不开的关联,况且这几年翁同龢与慈禧太后之间的关系已经越来越紧张,这个文廷式在慈禧太后面前已经落了下风。人赃俱获根本没有什么好审的,如果是一般书籍也到算了,可惜这是《永乐大典》,谭延闿就是想要借此机会彻底毁了文廷式——不仅要从官品上,更要从人品上彻底毁掉文廷式!

本来慈禧太后不过是想要数落一下翁同龢的,结果谭延闿却援引清高宗时代《四库全书》编纂官黄寿龄私自将六册《永乐大典》带回家,结果被贼给偷走,清高宗震怒之下让当时的步军统领尚书英廉限期缉拿盗贼找回《永乐大典》。步军统领英廉在清高宗的怒火之下不敢懈怠,京城之中弄得草木皆兵,盗贼偷走了书之后才发现自己捅了马蜂窝,连脱手都不能,只得将六册放在御河桥边,这才算是失而复得告一段落。但是高宗的怒火却没有平息,为了这失而复得的六册《永乐大典》清高宗罚黄寿龄三年俸禄才算了事。

“黄寿龄不过违反规定拿六册出宫被盗,而后失而复得,但是文廷式居然偷了两百多本《永乐大典》,这笔账该怎么算?!”所有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翁同龢脑门出汗这段时间,文廷式偷书已经在有心人的策划下传的漫天风雨,甚至天津、上海的报纸也都给刊登出来,一时间文廷式成了天下最有名的偷书贼,而翁同龢嘛……这个关系是比较暧昧的……

文廷式这次是彻底完蛋了,虽然最后的结果没有宣布出来,但是却被暂时拘押在刑部大牢。如果说他有一个好师傅可以扶着他栽倒一次再爬起来,但是这一次谭延闿无意间获得的机会来整治文廷式,他根本没有任何爬起来的可能——谭延闿可以想象最后文廷式的宣判书上肯定有“永不叙用”这一条,况且一个翰林,一个曾经的状元郎,作为国家最高等知识分子聚集地居然出了天字第一号偷书贼,这已经不是一起普通的盗窃案,纯属一桩弥天丑闻!

因为师生关系,翁同龢在这次事件中也是狼狈不堪,当他听到坊间传闻他翁府中有一千多册《永乐大典》的时候,气得当场就把饭碗给摔碎了——当然翁同龢是干净的,可惜谭延闿不需要他干净,老翁的麻烦越多对谭延闿而言压力就越轻。看到昔日的“搅局之王”变成今日焦头烂额的老翁,谭延闿心中显得格外畅快,顺手放宽了释放德国俘虏的尺度,每个月释放六百名德国俘虏!

“偷书是不应该的,也许原本历史上你偷书反而对《永乐大典》而言是个福星,可以免遭庚子战祸的波及,可惜有我在庚子事变已经不大可能发生,而你则必须为偷书付出代价!”谭延闿坐在一辆马车上,从车窗中看到失魂落魄的文廷式走出刑部大牢。

也是因为文廷式,谭延闿知道珍妃在光绪皇帝的枕边吹风,才使得文廷式平安的走出刑部大牢而没有受任何罪,可惜他的乌纱帽显然是没法保住了。昔日被视为新一代清流砥柱的文廷式,在经过这一事件之后,他成了京城最大的笑柄,天下读书人中最为恶心的名字,自此声名狼藉。这个名字被历史扫进了垃圾堆,声名狼藉的他在回到家乡之后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四年后郁郁而终。

“政治是肮脏的,你本来因为立场不同,就在没有调查之时开始给我捏造罪名陷害我。既然你我是仇敌,那就不要怪我下狠手废了你!”蒙蒙细雨中,谭延闿看着文廷式远去的背影咕哝了两声之后,便让赵恒君驾车回家……

补充文廷式偷书,偷《永乐大典》这件事是真实的,不过根据戒念手头的资料,文廷式偷出来的《永乐大典》是一百多册,具体数目不清,在本书中夸大文廷式偷书的数目。至于文廷式家仆偷书变卖这一情节乃是虚构,而当年万金不换的《永乐大典》在坊间就是十两银子一册,这个价钱是外国文物贩子暗中开出的价码。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外交

“尊敬的亨利亲王殿下,这便是胶州湾,您应该还没有来过这里吧?!”谭延闿与亨利亲王站在龙威舰的舰首,整支龙威三舰组成了一直舰队,向胶州湾内驶去。

天津的中德谈判异常辛苦,主要围绕在战俘遣返、战争赔偿和战舰归属三个问题上。亨利亲王显然是想要凭借德国的强大实力来压迫谭延闿签署协定,甚至在开始的时候还要用战争来威胁以讹诈胶州湾。而谭延闿都顶住了内外压力全部予以否定,最开始的时候就是因为这段争执看的李鸿章心惊肉跳,最终放弃谈判,准备当个人形图章,让谭延闿和德国人去周旋,到时候达成协议之后自己便签字画押好了——照这样火爆的场面,李鸿章相信谭延闿应该签不下来什么卖国条约,自己签字画押也算是坐享其成。

眼看谈判陷入僵局,而谭延闿也希望能够尽快的达成协议,却不愿意做个卖国贼,重演十四年前中法战争不败而败的一幕,况且这一次他是作为一个全面的胜利者来谈判,至少也要签订一个对自己有利的公平条约才可以。不过他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为了缓和谈判双方的情绪,谭延闿邀请亨利亲王一行人前往胶州湾。

这个时候正是胶州湾景色最美的时候,一眼望去除了蓝色的海便是绿色的山峦,进入胶澳之后便可以看到数艘军舰依次停泊在港湾内,海天四舰和八大远中幸存的镇远舰、靖远舰和致远舰,外加数艘鱼雷猎舰——加上谭延闿脚下的龙威三舰,这便是整个北洋海军的主力战舰了,来到胶州湾他心中未尝不存着展示武力对抗的决心的意思。当然为了不刺激亨利亲王,俘虏的德国四艘战舰现在都在旅顺口内,威廉皇妃号则在江南船坞中修理。

亨利亲王的年龄远比谭延闿要大得多,不过考虑到谭钟麟的岁数,算起来亨利亲王应该和他“平辈”,甚至于可以当他的叔叔,毕竟亨利亲王到现在不过才三十多岁,谭钟麟作他爷爷的年龄都有了。谭延闿一一省巡抚外加总理大臣的身份来接待他,也可以说是非常恰当的。在这快一个月的谈判中,也许是谭延闿胜利者的身份,或是因为他所见到的中国官员中惟一一个对他有所“不敬”的人,在亨利亲王的内心中,谭延闿赢得了他的尊重,当然谈判桌上这个狡猾而又“顽固”的对手让他感到非常的恼火。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胶州湾……”亨利亲王有些心不在焉的说到,可是他的眼睛却不断的观察整个胶州湾的情况,通过预先的功课,他似乎也明白眼前这些战舰估计就是战前中国北洋舰队所有的主力战舰了。海军生涯和海军利益与维多利亚皇室生活紧密交织,在十年前威廉二世刚刚成为德国皇帝之前,亨利亲王经常随威廉二世经常到英国旅居数日,与威廉二世一样,亨利亲王在这段时间也沉浸在海军事务当中,应该说这位德国亲王对海军的眼光还是相当毒辣的。

谭延闿向前走了两步,双手支撑在栏杆上看着海洋用纯熟的德语说到“一个国家将海洋看作是一条通途还是一条屏障,是便利亦或是阻碍,这和地理没有任何关系,而是与一个民族气质紧密相关……在这点上贵国和我国有着很相似的地方,也许也是上帝开了一个玩笑,与贵国之于英国,我们国家的海对面也有一个野心勃勃的岛国,当然它的地位无法和英国相比,而我国的实力也无法和贵国相比……”

对于谭延闿能够说一口流利的德语,起先亨利亲王是极为惊讶的,不过随后他的助手告诉他这个年轻人是大清帝国新建陆军的创始人,同时也是北洋海军的重建者之后,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中国在胶州湾事件之后便撤走了所有的军事留学生,这些留学生大多都留在了法国,当然有一部分前往英国或是留在法国继续学习,还有一部分是回到了中国,而促成这么多留学生前往德国学习军事的,就是这个年轻人。

“总理大臣先生,我非常赞同你的观点,一个民族对于海洋的观点在很大程度上反应了这个民族的气质……不过恕我直言,贵国和我国之间并不只是实力的差距,就如同我国与英国一般,这是民族气质的差距……”

谭延闿转过身笑了笑说到“海洋之于民族并不是仅有实力的差距,而是在于民族的意志,尽管当年康华利筋疲力尽,但还是严守岗位对布雷斯特进行监视;而纳尔逊则在土伦港外严阵以待,这些都是以最完美的形态体现了一个国家的海上力量——尽管当时的英国在海上还远不能称之为强大……”

亨利亲王听后眼中的神采一变,似乎好像明白谭延闿在说些什么,或是话中在暗指什么,对于这个狡猾的年轻人,亨利亲王感到无论是在谈判桌上还是随意在什么地方,这个家伙不会放弃任何机会来打击自己对谈判的信心。

“对于现在拥有极强实力的英国皇家海军而言,所谓‘掌控海洋’也仅能出于特殊的目的在有限的地区建立一种武力上优势,当然它也可以选择以武力来摧毁敌人的海上能力……”谭延闿微微笑着说道,仿佛他和亨利亲王是一对老朋友一般,不过他的语气马上急转直下“但是即便‘掌控海洋’的英国在近五十年来通常也不会选择后者来证明其‘掌控海洋’,毕竟选择海上破坏的方式在现在看来是显得极为奢侈而且花费的时间也是极长的……所以据我个人观察而言,英国皇家海军除非在绝对有利的情况下才会选择后者,但是在通常情况下,英国是不会不明智的将自己的舰队暴露在对峙的情况下,按照马汉的海权学说,这种战略可以被认为是一种‘存在舰队’战略……”

亨利亲王对于谭延闿熟悉海军战略并不陌生,他和他的哥哥威廉二世一样都深受马汉海权学说的影响。八年前维多利亚女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任命威廉二世担任英国皇家海军名誉元帅的闲职,这在谭延闿看来是非常不可想象的,因为他观察到自从那一刻开始,威廉二世的对海洋的野心日益膨胀,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亨利亲王和威廉二世皇帝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阅读马汉刚刚出版的《海上力量对历史的影响》。

亨利亲王能够很好的理解谭延闿所说的英国海军战略,也正是因为他也是马汉学说的追随者,而他也通过助手知道中国的马汉学说书籍都是由眼前这个年轻人所翻译的。

“中国相对于德国是一个弱国,不过按照这一战略充分积极的集中我国所具有的海军资源,我相信它会使作为强国的德国做出一个明智的选择,不会采取某种军事行动……”谭延闿嘴角微微翘起,而在亨利亲王的眼中,这个微笑不是挑衅,但却是一种威胁。

联想到现在眼前这幅北洋海军集结在胶州湾的场景,亨利亲王有些后悔答应谭延闿来胶州湾了,在这里他的狡猾的对手充分向他展示了谈判桌上语言难以达到的效果——北洋海军在亨利亲王的眼中相对于德国而言确实是弱小的,但是眼前这支看上去似乎是杂牌海军的舰队,如果要真的集中起来,对德国而言要派出多少远征舰队?要消耗多长时间才可以摆平这支舰队?要知道除了刚刚发生的胶州湾事件之外,德国海军还从来没有在这么远的地方跟敌人打一场海战!

看到亨利亲王沉默不语,谭延闿心中笑了,这么长时间被对手挟大国实力来压迫,谈判桌上的鸟气他早就受够了,若不是他还需要花一些时间来摆平政治上的对手,他早就和亨利亲王拍桌子了。

“有人说‘陆军是命中注定要被海军发射除去的一枚炮弹。’我非常赞同这句话,因为在战争中只有通过占领对方的领土才可以最终解决所有的问题,不过这需要双方中的优势一方不仅有强大的海军能力,还必须有远征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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