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第102部分阅读(1/2)
世纪成为南北分治的局面,当然在官方朝鲜依旧还是一个国家,只不过日本控制南部,其他列强国家控制北方而已。事实上朝鲜北方只是在名义上为列强国家共管保证中国和日本之间有个缓冲地带,其中也就是美国在那里有一些投资,北方传统霸主俄国在朝鲜的人数不超过十个人,这也许是因为西伯利亚大铁路修建进度和蜗牛有得一拼的缘故。
这几年中国陆军建设尤其是北洋陆军的出现,使得北洋陆军标准成为中国的陆军标准,地方大员练兵也许不怎么样,至少要采购一定数量的毛瑟九三式是肯定的,整个陆军无论新式还是旧式在枪支方面都向九三式靠拢,这就使得以前所使用的众多型号的枪支弹药被淘汰下来。这些五花八门的步枪在以前大部分都是直接打包以极低的价格直接卖给汉阳钢铁厂回炉去了,剩下来的毛瑟1888式这样现在还算是比较不错的步枪则留了下来,作为预备役的训练武器。
而朝鲜半岛上发生的起义对谭延闿来说并不稀奇,要么是日本人玩的鬼花样,想要以此为借口向北部扩张;要么就是日本人太狠,拼命往朝鲜人身上榨油好造军舰凑军费,不管怎么样,有一点可以肯定——日本人在朝鲜的统治是极为高压的,就算日本人闹花样,他们在朝鲜也是不得人心的,将那些还能够使用的老式步枪卖给朝鲜人去给日本人添麻烦。谭延闿非常乐意看到这一点,即便这笔买卖赚不了钱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所谓小刀剌肉,这些步枪怎么也能够换几条日本兵,让日本头痛去好了。
“子瞻、旦林、高才,现在有两个差事空缺需要你们去填补——朝廷自两年前建立东北三个行省之后,却一直没有实际的官职,只设东北总督刘铭传。现在刘铭传已经绝对撑不过今年夏天了,而朝廷也有意在东北设立完整的行政框架以……中堂大人为北洋争取了两个职位,一个是吉林巡抚,另外一个是盛京按察使,这两个省邻近朝鲜,你们应该想到最近朝鲜局势有所变化,日本已经开始越界了。这次无论你们三个人哪两个去担任这个职务,北洋陆军中的第二、第三、第四镇都会随之出关……”谭延闿说道。
谭钟麟自入京拜大学士管户部之后,从“谭督”变成了“谭中堂”,权力和地位上的变化使得老头子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虽然他不怎么理事,但手下却不敢怎么糊弄他,因为他有个鬼精的儿子,倒在他们父子二人手下的贪官已经可以用百来计数了。作为实力派人物,像东北三省完善官制这等大事自然没有他是不行的,尤其是在荣禄死后,慈禧太后一系中掌握实权最重的首推谭氏父子,而刚毅虽管吏部,但基本上事事以谭钟麟为首,老头子从这几个官职中扣下来两个派北洋的人进去,刚毅是绝对不敢说不的。
好在谭钟麟并不贪婪,也没有让刚毅难以做人,只要了吉林巡抚和盛京按察使,而且说动张之洞将北洋的第二、三、四镇调到关外去,以便监视日本在朝鲜的作为;并且调董祥福的甘军、聂士成的武毅军驻扎在京郊周边地区,部队归建北洋接受整训;原驻守在京郊的第一、七两镇,其中第七镇为新成军的新军,调往河南听用,第一镇驻守天津,第五镇驻山东……
这种调动事先谭氏父子并没有交流过,不过当谭延闿在直隶总督府接到这个消息后,也不得不为老头子的老谋深算感到佩服不已——第一、七镇老守着京师,估计朝廷里面总会有想法,而慈禧太后固然要借助谭氏父子,但三人成虎也难保她不会暴起伤人,将京师守卫职责交给董祥福和聂士成两部,这样做还可以让第二、三、四镇有借口直接调往东北,省得北洋七镇被关在直隶三省这个小笼子里面惹人猜忌。
董祥福的甘军在甲午年的战场上基本上是全军覆没,所谓甘军和武毅军总数为三十营,由于刘铭传长期病重,根本没法算清这笔糊涂账。也就是说在董祥福社工和聂士成接手京师防务之后,这三十营共计一万五千余人成为暂时的“禁卫军”的角色——真正的满人禁卫军也是在他们附近接受训练。
谭延闿不知道老头子怎么想的,不过这种调换对他而言是绝对有利的,虽然一下子没了三个镇军,但却可以控制整个东北,将东北的主力调到了京师。至于董祥福和聂士成的三十营军队,谭延闿并没有放在眼中,他手上还有第一镇和直隶督标可以调用,再不行还有天津城中的两千警察部队可以使用。不过像这种情况根本就不会发生。
这三十营的步军还是跟旧式军队没有什么两样,当年在甲午战争中,又是银子又是鸦片的,这样的军队能够有什么好鸟?他们手中的武器还处在当年他从胡橘棻手里接过新建陆军时代的五花八门的武器,谭延闿记得天津机器局已经彻底不生产非九三式的枪支弹药,这样的军队恐怕真的有不少人都拿着没有子弹的烧火棍——这也就意味着旧式陆军中最为严重吃空饷一样存在在这支旧式军队中的。
“先生,我认为北洋陆军乃是未来国防军的雏形,在德国学习的时候,我就认为一支军队必须要有一个强壮的大脑,这个大脑便是参谋制度。先生也是非常重视军队中参谋制度的作用,不过由于军队草创,在欧洲一个新兵从招募入伍到成为一个可以作战的军人,至少需要三年以上的训练才可以,而频繁的调动军官和时局的需要,我们的军队也许在远东足够强大,但事实上一旦面临列强真正的精锐部队,后果不堪设想。是以属下放弃这次机会,全力为建设一个优秀的参谋组织而努力,我想现在我是无法离开北洋陆军参谋部的……”李韬沉默了一会说道。
谭延闿听后也是沉默了一会,他知道自己频繁的调动军官的任职,使得这些留德士官系的军官们很难在普通士兵心中建立一个稳固的山头,但同样也影响到了北洋陆军的指挥建设。
“好,高才既然有这样的心思,我也不强求你,其实你们在东北当什么样的官并不重要,就算你们的官职再大,也要首先记得自己是个军人,如果有一天你们当中哪个人对军队感到厌倦了,我也可以安排他去从政!这一次你们带兵进入东北,看得见的是日本陆军的威胁,看得更加长远一些的便是俄国,当然俄国的铁路还没有建好,从俄国经济发达地区到远东的海参崴,这漫长的补给距离是俄国目前所不能承受的,但是你们也必须要做好这样的思想准备……”谭延闿说道。
“多些先生成全!”李韬说道。
“子瞻,你就任吉林巡抚,而旦林你则为盛京按察使,子瞻统领第二、三镇,旦林负责第四镇。你们也应该收到简报了,现在朝鲜的局势并不稳当,朝鲜南部爆发了反对日本的起义,而起义军因为日军力量的增强逐渐向半岛以北转移,难保他们不会进入缓冲区内,这样一来日本就有了吞并整个朝鲜的借口……这次起义也许是朝鲜那边自发形成的,也许也有很大的可能是日本人在幕后操纵,不管怎么样,我要求你们绝对不能让日本有任何借口跨过鸭绿江一步。甚至我打算日本一旦进入缓冲区,则你们也要派兵进入缓冲区……”谭延闿冷冷地说道。
“先生,那我们可以在东北招兵么?!日本在朝鲜的兵力如果没有估算错的话,很可能会达到两个师团左右,如果日本真的有心吞并朝鲜,则会在短期内向朝鲜增兵一到两个师团,以日本七个常备师团有七个,还是有这个实力的。”杨超问道。
“你是吉林巡抚,作为一省巡抚节制省内军政,除了东北总督之外,谁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不过有些事情要学会做的缓和一些,比如你可以招募一定的兵勇,采用裁汰的方式替换进旧式军队,就地对旧式军队进行改造。你能够将当地的旧式军队改造好,那数量就极为可观了,若是你还不满足的话,那还有则其当地精壮进行集中训练,变成预备役……”谭延闿笑着说道。
第二百三十九章 虎头蛇尾
李俊翰听后说道“子瞻为一省巡抚自然可以这么做,那我这里可就不太好办了……”
“放心,京师那边来信说盛京暂时不设巡抚,由东北总督一人统领全局,而东北总督刘铭传现在身患重病,根本无法理事……当然你自然不能搞预备役那套,只需要将第四镇加强训练,并且整编旧式军队即可,且第四镇必须要驻扎在九连城附近,或是等日军进入朝鲜北部之后,第四镇要做好攻击准备,日军攻占平壤之时便是你入朝作战之日!”谭延闿说道。
“先生,还有一事必须要做!日本对朝鲜是绝对不会死心的,先说这次能不能打起来,以后两国之间肯定也还会有战争,在远东有实力能够进入列强国家的只有中日两国,日本比我们先走一步,而且甲午年也战胜过我们,这势必会大涨日本国人嚣张气焰……战争不仅要看双方军队的作战水平,还要看双方的后勤补给能力,尤其是我们北洋陆军火炮数量众多,对于后勤的依赖更大,所以我想请先生能够说服朝廷修筑山海关至盛京的铁路,或者是修筑旅顺至盛京的铁路也可。这样包括列车炮等重型装备和军事物资可以通过铁路源源不断的运抵东北,不光是对日本,同时对俄国也是同样有效的……”李韬说道。
谭延闿想了想说道“修筑连接关外和关内的铁路势在必行,这条铁路在十年前就已经被李鸿章提出来过。甲午年大战之后,中俄缔结联盟条约,我不愿意看到俄国人的远东铁路连进东北,是以在东北和西伯利亚大铁路的修建问题上从中作梗,而且当时也有更重要的铁路要修建,所以关东铁路也就给耽误下来了……铁路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尽快的推动此事发展,不过修建关东铁路并非一朝一夕之事,至少最近一两年你们不要指望这条铁路能够修通……”
“凡事有利必有弊,关东铁路也许会为俄国人所用,但是俄国的重心毕竟远离远东。属下也曾翻阅过有关西伯利亚大铁路的相关资料,并且求教过詹天佑先生,这条铁路以现在的速度来修建,至少还需要五六年的时间才可以开通。日本军队数量上可能会稍占一筹,不过装备训练等都无法和我们相提并论,对日作战这条铁路的关键作用并不大,相对而言日本的后勤压力比我们要重的多……”李俊翰说道。
杨超说道“再有便是整编旧式军队所需要的军火和经费问题,除了从东北自提之外,还希望先生能够周济一番,尤其是军火储备问题更为重要,还有像水泥、钢材等……我需要在鸭绿江重点地区构筑足够的防御工事!根据先生的意思,我们进入朝鲜乃是后发制人,但也有很大可能会出师不利,是以在鸭绿江为界构筑重点防御工事,一旦有事还可以作为册应……”
“这没有问题,到时候我会派一个账房先生联系你,至于银子从哪里来,该怎么入账,这些都让他去做,你只管向他要银子、要物资即可!至于武器装备我也会给你充足的保证,保定机器局已经开始形成规模,虽然还比不得天津机器局那么大的产量,也足够供应前线所需,和日本接触还会要等上一段日子,等你那边的工事构筑好,军械物资也会以最快的速度到位。”谭延闿微微笑着说道。
虽说北洋海军对日本舰队的实力可以算是各有千秋,除了八岛和富士那两艘战列舰似乎让龙旗号负担有些重,但是在陆军上,谭延闿认为在鸭绿江北岸修筑一条工事带还是保险些,甚至可以让骄横的日军在朝鲜占些便宜把他们引到鸭绿江边对其进行有效杀伤后再反攻回去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案。至于北洋陆军和日本陆军的实力对比,总体上他认为北洋陆军应该稍占上风。
“子瞻、旦林,对于朝鲜的起义军,不管他们是不是日本吞并朝鲜的借口,在他们起义后不久,我就运送了一批主要以1888式为主的枪械和他们做了笔生意,当然这中间的油水并不多,所获得的资金已经进入工商银行的特别开支账户,专门用来作为你们在东北的经费……对于这些朝鲜起义军,他们日后少不了会联络你们,不过对他们你二人要小心对待,既不能让他们吃的太饱,也不能饿着他们,如果他们继续有军火方面的要求,就让他们用日本人的脑袋来换,这点你明白了么?!”谭延闿嘱咐道。
“属下明白!”杨超和李俊翰齐声应道。
从朝鲜反馈回来的情报,谭延闿看得出日本在朝鲜的行动还是颇为谨慎的,当然也不排除日本向朝鲜北部部署“平叛”军队的时候,也顺带看看各国和中国的反应——主要还是中国的反应,因为各国在朝鲜都没有多少利益可言,最大的地主俄国人并没有任何举动,就算他在朝鲜有一个出海口也是如此。日本最担心的莫过于中国的反应尤其是北洋的反应,事实上在日本看来北洋作为中国最有实权的政治集团,从其首领更换为谭氏父子之后,一直就对日本抱有很大的敌意,这从海军发展上就可以看出来。
为了配合北洋陆军三镇出关部署东北,同时也是表明北洋对日本在朝鲜行动的态度,谭延闿即刻命令第二、三、四镇北洋陆军向天津集合,先抵达的第二镇则先登船,在北洋海军主力战舰编队护航下舍弃在旅顺登陆,直接在距离鸭绿江口不远的太平沟登陆。
不仅北洋陆军开始行动起来,就连北洋海军也开始在朝鲜西部海域恢复巡逻,以龙旗号战列舰为核心的第一北洋海军舰队驻扎在旅顺海军基地,司令官为林泰曾;而以三艘靖海级装甲巡洋舰为核心,十艘小型作战舰只为辅的第二海军分舰队驻扎在威海卫,司令官为邓世昌。两只分舰队通过无线电电报联系,在一方出海后,另外一方也会向同样的方向册应行动,保证一旦日本海军又要不宣而战之时,则另外一支舰队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
由于现在日本海军战舰没有一艘战舰的航速能够超过二十节,早先吉野的航速能够超过二十节,可是经过几年使用之后,日本方面也没有对其进行升级,航速已经降到了基本上北洋海军的新锐战舰想打想逃都可以自己来决定,而互为犄角也可以保证以最快的速度,两支分舰队合而为一。现在北洋水师上下求战欲望极高,而谭延闿却觉得这个时候爆发战争实在有些不可能,若是日本毫不犹豫的占据平壤,那就标志着战争的开始,但现在日军在分界线周边犹犹豫豫的,这说明日本自己也没有多少底气。
事实上日本也在紧盯北洋的动作,当北洋陆军在天津集合,北洋海军主力战舰集体出海巡航,而巡航的方向则是朝鲜海域,这已经预示着北洋将会对日本向北靠拢保持了足够的戒心。日本海陆两军内部对于是否占领全部朝鲜也是心存顾虑——海军方面虽然有两艘战列舰,但是北洋海军的旗舰龙旗号性能卓越,再加上三艘靖海级装甲巡洋舰使得中日海军对比中,日本海军落了下风;而陆军方面仅有七个师团,陆军不可能将所有的陆军师团全部派到朝鲜去,中国的陆军资源则比日本要优厚的多。
中国造船业的发达使得北洋陆军运送三镇北洋陆军抵达中朝边境的进度极快,在三月份就已经全部陈兵鸭绿江边,只要日本有所异动,既可以即刻进入朝鲜。而此时日军虽然跨过了分界线,但日本内部的犹豫使得日军的行动更加迟缓——这已经不是六年前的甲午战争时代了,北洋海军的战舰优势也许还没有放大到十年前的水平,但是其主动进攻精神就是傻子也能够看得出来。
日本正是看到了北洋海陆军的行动才决定放弃这次机会,朝鲜半岛上一个半师团的力量是不足以和北洋陆军的三个镇军相抗衡的,这种判断是基于每年北洋陆军在大沽口、威海卫和旅顺固定的三次军演得出的。日本要想取得胜利就不得不顾忌到北洋海军的存在——它需要将陆军的装备运抵朝鲜才可以发动陆地进攻,而中国在这方面远比日本有优势。
朝鲜的起义碰上了日本的正规军,其结果自然可想而知,日本陆军最大的收获便是从朝鲜起义军手中缴获了不到两千支1888式步枪。这种步枪虽然不能和九三式相比,但其性能在日军眼中已经是非常不错了——从谭延闿所掌握的情报看,日本陆军的武器装备虽然比六年前要强上不少,但受制于国内的工业基础依然停留在比较低级的层次。而撤退到朝鲜北方的起义军残余虽然成不了什么气候,在谭延闿眼中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棋子,北洋将会为其提供最基本的补给,维持他们的存在。
“这张照片是谁的?”谭延闿有些疑惑地问道。
为了显示出谭延闿对张之洞的重视,刚刚坐稳山东巡抚的沈静被谭延闿拉来作陪,随后又和张之洞一同进京。这位新晋巡抚带着谭延闿的银票在京师当了一把散财童子后,本应该坐火车赶回山东济南的,可神神秘秘的回到天津给谭延闿带来了一张身穿西装的女人照片。
沈静慢慢了喝了一口茶说道“这是中堂大人托我带给你的,至于照片上的这个女人,你可能做梦也不会想到,这是珍妃!”
“珍妃?!”谭延闿听后有些大吃一惊,随后他拿起照片再仔细地看了半天,照片上的女人身穿瘦条西装,头戴鸭舌帽,站在一只假梅花鹿身边,手里的手杖俏皮的点在梅花鹿的脑袋上……照片上的女人本来长得有些平常,但现在看起来还算是挺不错的韵致,可惜谭延闿左看看又看看还是将照片仍在的桌子上——光绪皇帝他见过不少次,慈禧太后他见的次数就更多了,可惜珍妃这个人是皇帝老婆,不轻易见人的,谭延闿自然是没有见过。
“珍妃自光绪二十年牵扯了鲁伯阳购买四川总督一案,险些造了慈禧太后的杖责,颇为安稳了一阵子,近来随着光绪皇帝下‘定国是诏’,有收权之意之后,听闻渐渐张扬了起来,甚至听说在窦纳乐觐见的时候,还受了张萌衡的鼓动,非要身穿洋装一同陪皇帝接见外使……她暗中出资给一个戴姓的太监,在正阳门外开了一家照相馆,这张照片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珍妃进宫之时才十三岁,卖给鲁伯阳四川总督之时也不过才十七岁,小小年纪就敢学着慈禧太后卖官鬻爵,这个小女孩假以时日等慈禧太后死了绝对又是一个慈禧太后!更何况光绪皇帝到现在还没有子嗣,身体也不是很好,到时候……嘿嘿”沈静有些冷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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