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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安随後赶来了,点亮了房里的蜡烛,照亮了他和萧潜自责的脸,也照亮了瘫软在萧潜怀里的小石头。
“小石头?喂,小石头……”萧潜一把扶住石头,看他脸色苍白,双眸无神,呆呆愣愣的没有反应,忙抬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颊,柔声唤道。
“我没有死,我还活著吗?”好一会,石头才清醒过来,他一把抓住萧潜的大手,急急的想要证明什麽。
“你还活著,活的好好的。”萧潜回答,心头窜过一阵刺痛,都是他的失误,才导致了小石头陷入危难,他差一点就要失去小石头了。
“我好怕,真的好怕。”石头余悸犹存,诉说著自己的害怕。他之前的生活平顺,无风无浪。但是刚刚穿越过来,就遇到了匪徒的劫杀,让他受了不小的惊讶。
到现在,他的两条腿还在发抖,没有站立的力气。如果不是萧潜及时赶来,他现在就会在阎罗殿了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再穿回去,石头苦中作乐的想,也刻意让自己忘记刚才的危险。
“不要怕,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萧潜搂著他,轻轻的拍著他的背。他在生气,很生气,竟然有人胆敢冒犯到萧家的头上,冒犯到他的小石头身上,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活的不耐烦了。
“对了,爹,我爹还在床底下。”石头忽的想起,被他藏在床底的石静,就要从萧潜怀里挣出去。
萧安先他一步,将石静从床下拖了出来“大哥,还是不要给伯父吃解药了,不让他知道今夜的事,还有小石头差点遇险的事,对他,对小石头都好。”
“小石头,你受伤了。”安顿好石静,萧安一扭头,就看到石头胸口正中的那道伤痕,在烛光里,那道还在流血的伤痕,看起来显得很骇人,都将白色睡衣周遭浸湿了。
“小石头,你受伤了!”萧潜的声音变大了,夹杂著无边的怒气,他竟然让小石头受伤了!他答应了石静的事,没有做到,心中更是自责万分。
“我,我不记得,有被刀砍中过。”石头呐呐,直到现在,直到萧安喊出来,他才感到疼痛。低头,看一眼那道长长的伤口,他才感觉到又累,又痛“可能那个时候被砍到的。”
是那个时候吧,他手里的椅子被劈成两半,也顺带被在胸前砍了一刀。
“萧安,你跟伯父睡一间,我带小石头去我那儿睡。将这家客栈清理干净,将那些人渣送去该去的地方。”萧潜打横抱起石头,一边对萧安吩咐,一边抱著他走向自己的房间。
“萧大哥,不是你的错,你不要生气了,谁也想不到这是家黑店。”石头感觉到萧潜的怒气,但是却没有感到丝毫害怕,萧潜身上的内疚和自责都快将他自己淹没了,而怒火也是对他自己而起吧。
“小石头,你不要说了,是我的错。”萧潜的怒气的确是来自他自己,气他没有保护好小石头,连累他住到黑店里又受了伤。而小石头对他没有丝毫的怨言,没有责怪他的识人不明。
石头干脆闭上嘴巴,现在他说什麽,萧潜都不会听进去,只会一味的认为自己错了。也是,萧潜这可是年年打雁,偏偏被雁啄了眼,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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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问清楚了,他们是专门打听了咱们的行程,才将这家客栈变成黑店的,是但冲著咱们萧家而来。这两个人渣会找上小石头和伯父,是因为石榴那女人。”
萧安都查清楚了,石榴说她只是小妾,而石头才是正主。为了取信匪徒,石榴还强调她身穿银红,是妾室的穿著,也只委委屈屈的乘一顶小轿。
萧潜迎娶石头是八抬大轿,并且石头坐上了萧家的马车,萧潜还对他百般照顾,让他和石静住在精舍的上房里,而她则被扔到下房中。
“大哥,我不该提议将那女人也带来,才会让小石头受伤。”萧安自责道,如果石榴不将祸水东引,石头就不会受伤了。
“不,即使没有她,小石头也有可能会受伤,他们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的。”萧潜缓缓摇头“那些人渣的来历查清楚了吗?”
“我只查到他们的身份,但查不出幕後的主使。”这家客栈原本是安全的,干净的,但是却被收买了。
“冲著我来,冲著萧家来,他们的胆子不小。”这家黑店刚刚开起,也只针对他还有萧家,他跟萧家不能说没有对头,但是却没有非鱼死网破的敌人,究竟是谁,想要做什麽?!
难道就是为了萧家的产业吗?萧潜略一沈吟,对萧安说道“叫人暗中盯著,看可有什麽人露头。能收买这家客栈,并且将它变成黑店,背後一定有大有来头的人撑腰。”
处理了首恶,萧潜让放了几个小喽罗,看会不会引出背後的那只黑手。如果不彻底铲除,就会留下後患。
“好的,大哥,我这就去安排。”萧安将伤药交给萧潜,将热水放下,就退了出去。
萧潜小心脱下石头的中衣,当伤口完全的呈现在他眼前,他心头的怒火愈发的旺了。
那是一道很长的伤口,如果再刺得深一点,就会给石头开膛破肚。想到这个可能,萧潜的目光变冷,身上也迸出浓浓杀意。
“萧大哥,你不要生气。我是莽撞了,但我不能眼睁睁看著,我和我爹被砍杀。我虽然比你力气弱,但我是个男人,我有责任保护我爹,还有我自己。”
石头虽然觉得他不用解释,但在看到自己肚子上那一道深而且长的伤口後,他觉得还是说点什麽才好。而且说话,能减轻伤口传来的疼痛。
老天,真的很疼!这是他有生以来,身上最严重的伤口!
“对不起。”萧潜小心的给石头清洗伤口,涂抹伤药,他知道石头是跟他一样的男儿身,但是在答应石静提出的婚约之後,他就认为保护石头是他的责任。
况且,石头是手无缚**之力的少年,这一次侥幸他们来的及时。当他看到石头受伤时,心里有痛,有自责,恨不得将那两个匪徒剁成十八块。如果不是顾忌石头在场,他真的会那麽做。
石头不是不感动,虽然他不是女人,但是被人保护的感觉也不错。只是,萧潜的这一句‘对不起’就不必说了吧。
萧潜在细心给他上药,石头也就能近距离观察他。萧潜是一个很英俊,很有男子气概,这是他仔细近看的结论。
石头是羡慕萧潜的,因为就算是在现代,在他那个身体里,他身上也缺少萧潜的男子气概。或许生长环境的不同,才造就了他们两人的不同,他也想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拥有这样的男子气概,而不是羡慕的看著萧潜。
他在看萧潜,萧潜也在看他。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身体里却隐藏著坚韧和坚强。也许,他应该抛开石头的表面,去看看他的心。
低低浅浅的欢快笑声冲出喉咙,萧潜才发现自己笑了,笑的愉悦。
咳,萧潜笑了,这个认知冲进石头的脑海。他呆呆的望著萧潜的笑脸,当萧潜笑起来时,他冷峻五官全部化成温柔俊朗的线条,牢牢的吸引了石头的全部目光。
心,咚的跳了好大一声,石头震惊的睁大眼,人也向後仰倒。
为什麽会脸微热?为什麽会看著他的五官而不能自已?为什麽会因为他的贴近而不能呼吸?
眼里全是问号,石头直直的跌倒在床里,没有落入意料中的床褥里,而是落入了一双有力的臂弯里。
“小心。”萧潜急呼,及时的扶住了他。跌进床里会摔疼他,也会震开他刚刚包扎好的伤口。
那一瞬间,石头感到他的脸更热了。这是什麽一种情况?石头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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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潜也在近距离看著石头,他懵懵懂懂的模样,真像小猫咪瞪圆了大大猫眼,里面映著的除了他,还是他。
心的那处,微微的有一丝涟漪在波动。可爱的,坚强的小石头,是他的,他们刚刚成婚哪。
独属於石头的清爽,干净的味道传来,萧潜有一阵恍惚,望著石头花瓣似地唇瓣,看的怔住了。
不知这樱色的唇是什麽味道?他想,旋即意随心动,在他意识到之前,他已吻住了石头那两片柔软樱色的唇。
石头倒吸口气,不由的就想躲开。他的初吻没有了,在他还没有找到喜欢的人之前,就被萧潜给夺走了。震惊之下的石头,竟然忽略了是一个男人夺了他的初吻这个事实。
但萧潜不容他躲开,强劲的双臂揽住他的纤腰,直让石头嫉妒他的强悍。他弱**似地力气,怎麽能挣得脱!
萧潜一旦吻上了樱色的唇瓣,就没有放开的意思。这是石头的初吻,也是他的初吻。虽然他是萧家的大当家,但一直致力於经营萧家的事业之中,是俗称的工作狂。
再加上他的个性冷漠,北方纵使有心仪他的人,也不敢轻易的向他挑明。而他父母早亡,身边除了一个幼弟,一个义弟,再没有其他的亲人,也就没有人催促他成亲。
虽说他後来跟石头订下婚约,但由於他是萧家的大当家,按说除了石头这个正室之外,他可以迎娶侧室,可以纳妾。不是没有人打他的主意,都被他一一推却了,是为了负责。
他对萧安说,石头来了,是又多了一个弟弟。但这个认定的事实,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他用力的抱著石头,又小心的避开他的伤口,他想将石头揉入他的怀中,在品味到亲吻的甜美之後。他没有亲吻过其他人,就无从比较。但他,惟独对石头有想要亲吻的冲动。
萧潜循著本能亲吻著,吮吸著,挑逗著,吸取石头嘴里的甜美,交换彼此的唾液,追逐石头躲避的小舌,要让石头沈沦在他的亲吻中。
被吻了,还是深深的舌吻,石头毛发竖立,处於深深的震惊里。从没有过亲吻的经验,萧潜的强势气息铺天盖地的笼罩了他,让他在不知不觉间沈沦,在他有力的怀抱里失魂,又在他唇的挑逗里忘了呼吸,只能呆呆的任他为所欲为。
终於,萧潜移开了他的唇,却扯出暧昧的银丝。石头还在呆滞中,依旧没有呼吸。
“小石头,呼吸,呼吸。”萧潜说,眼里那抹笑意怎麽也遮不住,石头跟他一样都不曾亲吻过,在亲吻中,石头的不知所措,还有青涩,都代表他只属於自己。
在萧潜的提醒中,石头急忙呼吸了几下,他的双颊发烫,小身板因急喘而颤抖不已,整个人更是显得不知所措,不敢去对视萧潜的眼。
他未曾跟任何人有过亲密接触,更不要说刚才的让他忘了呼吸的舌吻,那是他从未想过的事,却在这里真实的发生了。
不知要如何面对萧潜,石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远远的逃开,就不会像现在这麽不知所措!这麽慌乱!
“夜深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萧潜含笑说道,小心扶著他躺平,给了他适应消化的时间。
石头向里快速挪去,跟也躺到床上的萧潜拉开了一段距离。
哦,老天,石头直想用手捂脸,脑海里一个声音一直在重复著,轰鸣著,亲吻了,亲吻了,亲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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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强壮有力的臂膀,从他身後伸过来,石头就被他拉入怀中。
“我不习惯让人抱著睡。”石头挣了挣,挣不出这个不容他抗拒的怀抱。
其实是萧潜一靠近他,他就会被萧潜的气息所包围,就会想起刚才的舌吻,让他的心跳入擂鼓,怎麽也停不下来。
不应该的,就算是被一个男人亲吻了,也不该会脸红心跳啊,石头在心里哀叹,他的初吻该送给一个纤弱美丽的少女,而不是强壮的犹如狼王的萧潜。
哦,石头惨叫一声,就凭他现在这个纤弱的小身板,能吸引来这里的女孩吗?
难道,他真的要一直顶著萧潜‘妻子’的头衔生活吗?老天,这将是多麽诡异的事啊!
“你会慢慢习惯的,小石头。”萧潜在黑暗里笑了,气息吹拂在石头的头顶。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找到了契合於他怀抱的人,找到了填满他心中空虚的那一部分的人。他怎麽可能会放开,自然要牢牢的抱著。
我不会习惯的啊,石头默默流下眼泪,我也不想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习惯啊。
“睡吧,我抱著你,是怕你不小心压到伤口。”萧潜的声音,在暗夜里听起来十分的真诚。
但,石头持怀疑的态度,是这个原因吗?是吗?
石头以为被人抱著无法入睡,但很快他就睡著了。就是做了一个不好的梦,在梦里,一头巨大的狼追在他身後,一直追,一直追啊追的……
直到他睁开眼睛,才发现天已经亮了,萧潜不在房间里。
黑店被料理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小虾米之类的,萧潜也懒得处置,干脆放任他们四下逃窜。不过,等萧潜他们上路之後,还有有小喽罗悄悄返了回来。
打著哈欠的石头,懒洋洋的爬上马车,石静已经坐在里面了,他们今天比平常迟了一刻锺出发。
队伍也发生了变化,减少了跟随的人,石榴乘坐的那乘小轿也不见了。石头和石静都没有注意到,石榴从来都不是他们父子会关注的人,她不见与否他们都不会在意。
在之後的行程里,萧潜和萧安明显谨慎了许多,石头也因为受伤而被强制躺著。在他躺的无聊时,他们一行人终於到达了萧家在北方的地盘上。
当萧潜来到马车前,说他们到家了,石头就一头钻出了马车,登时就被眼前的苍茫给震撼住了。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震撼中的石头望著眼前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喃喃说道。
南方有南方的柔美,即使他被关在石家小院里,也只呆了一夜。但,就是他住的那个不起眼的小院,除去那些破烂,那景致还是很迷人的。
而北方,却是大气磅礴的,尤其是当他站在大草原上,更能感受到这份辽阔和无边无际。他想,如果他也生在这北方,长在这大草原上,他也会拥有萧潜那样的男子气概吧。
只要想到,从今後这里就是他生活的地方,石头就笑的不能自已,他很想大声呐喊,放声的高唱。
哦,乌涯,哦,青竹,你们羡慕我吧,嫉妒我吧,哈哈,我可是来到了咱们最向往的广漠天地间哪,啊哈哈……!
“大哥,石头是怎麽了?怎麽笑的那麽张扬,那麽灿烂?”萧安推了推萧潜的胳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来到陌生的北方後,没有其他情绪,只有简单的快乐。
“石头,很高兴。”石静在旁笑著说道,他将石头许给萧潜是作对了,石头虽然长在南方,但他骨子里的灵魂却喜欢著北方,是因为他的缘故吗?
石静脸上有一瞬的黯然,又很快的掩饰过去,石头能高兴的融入北方的生活,是他最乐於看到的。
“爹,爹,你瞧,你瞧,多麽壮观,多麽漂亮的地方啊……”石头高兴的在草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又蹦跳到石静面前,略略有些遗憾的说“就是没有见到牧场,还有牛和羊。”
风吹草低见牛羊,诗中是这麽描写的,但他看到的只有苍茫的天地,还有望不到头的大草原,就是缺少了作为点缀的牛和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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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快就会看到。”萧潜说,牵过了石头的手,带著他走进了萧家堡里。
一路走,石头一路惊叹。萧家堡的风光与石家也完全不同,就连那些停下来,站在道路两旁的丫头仆妇,还有仆役们都没有一丝相同的地方。
石家的下人们穿著,不像萧家堡这麽统一,也没有萧家堡这麽层次分明,是几等就有几等的标记,男人是在腰带上做文章,女人的不同在裙底的绣花上。
石头好奇的打量萧家堡,和这里的人们,而他也被人打量著。
萧家堡的人都知道,堡主萧潜有婚约,还是跟一个男孩的婚约,并且为了遵守婚约和尊重这个男孩,他一直没有迎娶侧室和纳妾。
今天,他们的堡主终於将堡主夫人,从南方接过来了。他们都好奇,是什麽样的男孩,让堡主会如此珍视,而拒绝了好几位才貌双全的北方千金进门。
当石头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都难掩心中的惊讶,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但堡主不是会被美色所迷的人,那麽这个漂亮的堡主夫人一定有什麽地方吸引了堡主。
你没有看到堡主,在看向夫人的时候,眼光是那麽的柔和,不复自身的冷傲和严厉。要知道,那几位才貌双全的北方千金前来拜访时,堡主的眼光可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只一眼,萧家堡的下人们,就知道石头才是他们的堡主夫人,那几位爱慕堡主的千金是不可能了。
牵著石头的手,萧潜将他带到自己居住的松院,那是萧家堡的中心,也是萧家堡最大的一个院落。
大气简朴的松院,石头一踏进去,就喜欢上了。他从萧潜的手里挣出来,拔腿从院子里跑过。
萧潜宠溺的视线,随著石头移动而移动,他喜欢石头的活泼,愿意让他一直活泼下去,不会拘束他,不会让他改变这个天性。
石头不用养家,就不用学著沈稳,他赚来的钱足够养活石头了,他不用为了钱而操心。
刚在松院的客厅站定,萧家的小公子萧崎,跟萧安一前一後走了进来。
石头看到萧崎时,看的呆住了,不是在看萧崎的脚,而是看著他的脸看迷住了。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就很漂亮了,想不到萧家还有不逊於他的人存在,也是一个男孩子。
他们是一样的漂亮,就是气质有所不同,一个是鲜豔的蔷薇,一个就是清冷的梅花。石头是令人一见就心生亲近,而萧崎却是令人只敢远观,而不敢走近,唯恐被他的清冷冻住了。
“好漂亮,爹爹,还有比我们更漂亮的男孩子啊。”石头扭头对石静说道,石静也连连点头,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萧崎,也被萧崎的美丽所迷。
石头在看著萧崎,萧崎也在看著他,如果不是萧安说石头人很好,不会露出他不喜欢看的目光和表情,他是不肯过来见石头和石静父子的。
那几个爱慕萧潜的北方千金,就不为萧崎所喜欢,因为她们每一次到萧家堡来,对他虽然热情,但她们眼底的同情,羡慕,嫉妒,都是他所厌恶的。
那些千金羡慕嫉妒他的美丽,又同情他有残缺,为了做萧家堡的堡主夫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千般的讨好他,就为了讨他的欢心,顺便拿下萧潜。
他看著石头顺眼,就直直走到他面前,看著他的双眸说“我是萧崎,是萧潜和萧安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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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石头。”石头很干脆的上前,很干脆的说道。
虽然他跟萧潜按照古礼成亲了,但他可没有他就是萧家堡的堡主夫人的自觉。如果说他怎麽想,那就是他将萧潜当做了比自己大几岁的朋友。
不是以他现在的身份,以他现在的身份,他跟萧潜差了有十几岁之多,而是以他在现代的年龄来算的。
对於萧崎,石头也是以朋友的心态来对待的,萧崎是萧潜的弟弟,也算是他的朋友了吧。
从萧崎走进客厅时,石头就看出来了,他的脚有残疾。如果只用平常走路速度,是看不出来的。
但,如果萧崎走快了,或是迈的步伐过大,就能看出来,他的一只脚在地上拖著走。
萧崎没有掩饰,石头也就没有去看他的坡脚,更没有流露出诸如同情,或者鄙视的情绪。
他的坡脚不知是先天的,还是後天意外造成的,萧崎本人有著淡淡的自卑情绪,看样子是不爱说话,也不爱出门,不是喜欢宅在家里,而是被迫宅在了家里。
所以,这是为什麽萧潜和萧安,有时会流露出羡慕表情的原因吧。他们也希望萧崎,能放下心中的自卑,走出萧家堡,也能像他一样快乐的说笑。
“我要喊你大嫂吗?”萧崎问,他喜欢石头,喜欢开朗活泼的石头。
他是不可能变成石头这样的人了,但不妨碍他喜欢石头,羡慕石头,却不会嫉妒石头,怨恨上苍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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