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之人间道第9部分阅读(1/2)

并没有避走,而是隐藏在刺史府。此时他的面前站着两个微微躬身的中年人,一位是刺史大人李刚,另一位就是方宅的主人。

二人正在向徐天化汇报着事情,“帮主,属下已经派人在城外抓来十几个少年男女,足够你修炼神功半个月。如今城内人人自危,风声比较紧,属下担任着刺史一职,公事繁忙,属下不在之时会派小儿过来供帮主驱使,一定令帮主满意。待帮主神功大成之日能够赐给属下那枚解药,属下感激不尽!”堂堂刺史李刚大人对徐天化卑躬屈膝,听话内意思原来是被徐天化逼着服下了毒药,徐天化以解药为要挟驱使其为其效命。

“帮主,属下已经打听清楚,上次来攻打我们的天师教恶贼,他们都住在一个叫紫竹院的地方,领头的称作紫竹翁,好像是天师教内的长老。这次被袭帮内与我府损失极大,还望帮主能够给属下和弟子们报酬!”方家主人委屈的说道。

“嗯,你们放心,等我神功有成,我定会剿灭他们为你们报仇。为今之计只有老夫尽快修炼才是上策,你们只要给我做好‘鼎炉’供应就行了。还有,我那三个徒儿现在可有消息?”李刚回答到“帮主,属下派出去的人说,前几日看到过三人的身影,只是后来离开出城了,至今未见回转,想是外出寻访帮主去了。”“安排人在城内留下暗号,通知他们来见我!。。。。。。”李、方二人点头称是。

云洛与女扮男装的上官燕出城,一路缓行,酉时来至青要山下。此时正值寒冬腊月,路光人稀,一片萧索的样子,前边只有两三家店铺,其中有一家‘青要客栈’,硕大的旌旗招牌迎风飘摇。云洛二人缓步入内,店内冷冷清清,只有靠窗的桌坐着一人,掌柜的正坐在柜台后面打瞌睡,店伙计趴在最里面一张桌子上摆弄一个女式香囊。见云洛二人进店,慌忙跑过来招呼,二人要了点吃食和茶水,在靠墙的一张桌子边坐下。等上菜的时间,云洛扭头看了一下窗边的客人,眼睛不由得一亮,好俊俏的一个少年,白衣白袍,皮毛外翻,头戴白貂皮帽子,雍容华贵,而且一脸的英气,英姿飒爽,与女扮男装的上官燕极有一拼,难道也是女扮男装?询问的眼神看向上官燕,上官燕向云洛点点头,向云洛做了个“女”的嘴型,云洛心中了然。眼见那女子坐在那里,桌上一盏茶杯,一壶热茶,还横放着一把七弦古琴。茶盏里热气升腾,给这屋内增添了不少的暖意。

第三十九章 难觅知音懂我心,阴差阳错遭人误

“叮、咚、叮、叮。。。。”忽然天籁之音袅袅响起,云洛不懂音律,但见女子抹、挑、勾、剔、打、摘、擘、托、轮、拨、剌、撮、锁、如一、滚、拂、双弹等,左手的上、下、进复、退复、吟、猱、罨、跪指、掏起、带起、爪起、撞,轻巧娴熟,手指有如神助,看的云洛眼花缭乱。只听见琴声时而松沉而旷远,让人起远古之思,时而犹如天籁,有一种清冷入仙之感,时而吟猱余韵、细微悠长,如人语,可以对话,如人之心绪,缥缈多变。云洛只听得心神俱醉,如履云端,不觉抚掌而喝彩。

忽听得琴声一变,三音交错、变幻无方、悠悠不已之中,泛高山流水、万壑松风之象,尽显风凌傲骨、超凡脱俗的心境,一曲终了,琴音如清风徐徐吹散。那女子伸手举起茶盏向云洛致意,云洛点头致谢。

“蒙兄台谬赞,小弟心下感谢,可否与我一起品茶相谈一二?”云洛与上官燕对视了一言,感觉并无不妥,二人起身走到那桌坐下,上官燕与那女子互相点头致意。

“小弟柏翎,敢请教二位兄台高姓大名?”女子拱手相问。

上官燕抢着说“在下复姓上官,名焱,这位是我的师弟姓李,名洛,我们都是洛阳人士,今日外出路过此地,在此打尖休息。敢问兄台是何人士?”

“呵呵,呦呦鹿鸣,食野之萍。我有嘉宾,鼓瑟鼓笙。吾本蜀人,飘零至今。得遇知音,幸甚幸甚。”那柏翎并未正面回答上官的问话,而是说了几句诗经里的诗文,微笑着看着云洛。

云洛见柏翎形态端庄、语言文雅、举止有礼,不觉心中羡慕、敬仰,便对其请教古琴和音律,上官燕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柏翎含着淡淡的笑意,非常耐心为云洛讲解“此琴名曰‘出尘’,乃是百年前制琴大家倾心之作,上有龟纹和梅花断两种断纹,在当世是不可多得的宝琴,不次于九霄环佩和焦尾,在下机缘巧合偶得之。为此琴付出十年心血,练得这悦耳之音,在下已经与此琴分不开了,此琴就是在下的生命,呵呵,兄台见笑了!”云洛听得心中很受感染,此人对此琴和音律如此专情,可想而知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是可以结交为朋友之人啊。云洛感叹“柏翎兄如此钟情于此琴、此艺,既专注又坚毅,实令在下佩服,今日能结识柏翎兄实在是幸甚啊。”柏翎望着云洛真心诚意的样子,心中一暖。

忽然,柏翎冷然喝道“宵小之辈,畏畏缩缩,真令人生厌,滚出来吧!”云洛与上官燕一惊,向外看时却发现有五六个江湖人士,都手持着兵器在外面往屋内观看。“要出事!”云洛与上官燕心中顿时冒出不好的念头,连忙将身上的兵器取了出来。

“兄台莫慌,这等宵小能奈我何!”说罢一脚将一张桌子踹到客栈门口,端着‘出尘’走过去盘坐在桌上,手指缓缓滑动,拨在琴弦上,“叮、咚、咚。。。”令人心神舒畅的琴音缓缓悠扬,哪有即将大战的氛围,而外面此时又走来六七人,前后已经十几人了,一起拿着兵器犹犹豫豫的往前蹭。

忽然琴音一转“咚、咚、叮。。。”杀气猛然从琴音中爆发出来,整个客栈里里外外顿时笼罩在肃杀之中,柏翎的容颜忽的也从雍容、恬淡变得眉眼生寒、杀气腾腾,好个凶煞女人!

“杀,杀。。。”门外人一起呐喊挥武器冲了上来,但见柏翎白皙、细嫩的手指轻轻一按琴弦,琴音戛然而止,双手运转功法,七根琴弦上顿生波纹,气劲形成涟漪、一圈圈向外扩去。“天下笙歌不须醉,哪管苍生血与泪,九天幽冥本无错,可笑愚蠧反生恨,一曲幻世了恩怨,从此相忘归红尘。。。”柏翎一拨琴弦,琴音裹挟着功法气劲如九天神雷、如晴天霹雳、如天崩地裂。呼啸着冲击、覆盖、弥漫向攻击而来的人群,琴音如刀、如剑,收割着一个一个的生命和肢体,前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客栈外已经没有了冲杀呼喊声,一起复归清明,只有悠扬悦耳的琴音荡漾、萦绕。地上是一块块、一片片的血、肉、骨,所有冲来的敌人一个未剩,全部丧生。

云洛初次看见这样的冲杀和残酷的死伤场面,面色煞白,胸中发闷,咽喉涌动,隐隐想吐,太惨烈了,上官燕也是脸色煞白,一手心的汗水。店内的掌柜、伙计早就不知跑哪去了,连店也不管了。

这时远远听见有人自高声喊道“琴魔听着,你罪孽深重,我中原武林定会倾全力将你剿灭,你就与你的同伙等着受死吧。。。”声音渐渐远去,显然是逃走报信找救兵去了。

柏翎缓缓站起,叹了口气,走向云洛和上官燕,抱歉的说道“二位兄台,非常抱歉,今日敌众前来寻仇,未能全数消灭,逃走之人多半将你二人视作我的同伙了,连累你二人,在下实在是心感抱歉!”此时的二人心中已经乱了,自己也没有想到坐在一起一杯茶没有喝完,只聊了几句,却被人当作魔头的同伙了,这叫自己如何去解释?向谁解释?魔头。。。魔头。。。难道面前此人就是横扫荆湘的天才魔头?相必刚才就是那‘幻世八音’了,的确是了得,云洛在心中暗暗比较,对方比当前功力的自己强得多了。

“柏翎兄多心了,你我今日相遇乃是天作之缘,何管他宵小之辈如何言论,我等自是不会欺压良善,但是面对j邪小人、无耻之徒也不会坐而待毙、任人为之,我自心胸清白何怕他宵小之徒。”云洛此时也知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被误会就误会吧,摸着石头过河,船到桥头自然直。

云洛与上官燕对视了一眼,也看到燕姐姐眼中的坚定,天师教一直秉持着除恶扬善、造福于民的正义原则,见过的敌人、j邪多了去了,岂怕了这无缘无故、无凭无据的冤枉误会。

眼见外面天色已晚,三人也不怕敌人再次前来马蚤扰,当即召唤过来躲在后屋的掌柜和伙计,吩咐他们把外面打扫干净,挖坑埋掉,不必惊慌,也不必报官,江湖仇杀眼见得多了,掌柜和伙计真的没有报官,他们也怕官府前来封店、马蚤扰,本来生意就不景气,再让官府马蚤扰、打点秋风,自己这点也许就要关门了。

收拾完毕后,大家又喝了一会茶,稍稍平复了心情,伙计上饭菜吃食,晚间一人一个房间就住宿在店内。也许逃跑之人真的怕了或者根本就没有找到赶来的同伙,一夜平安无事。

第四十章 道貌岸然是禽兽,以讹传讹成魔头

次日一早云洛在客栈房间内尚未起床,就听见前院传来舒缓、悠扬的琴声,原来柏翎已经醒来,在前院弹琴。云洛起床略一洗蔌,推门来到前院,柏翎一边弹着琴,一边斜眼看了云洛一眼,微颔首致意。这荒僻的客栈、昨晚的打杀似乎并未对其产生任何影响,而今看来兴致却是好得很。上官燕尚未出门,云洛在柏翎对面坐下,神情放松,双目微闭,静静地倾听,享受柏翎绝佳的琴艺。而柏翎似乎对于云洛的表现非常的满意,嘴角浮着淡淡的笑意,倾心演奏。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久久不息,云洛虽未学音律,但是沁人心脾、陶醉心神的美妙琴音还是令他流连忘返、沉浸在乐曲的意境之中。待云洛睁开眼睛,柏翎方开口问道“洛兄对在下这一曲有何感受?”

“绝妙之音,时而轻灵清越,时而沉着浑厚,让人体验到余韵袅袅、象外之致的味道,就好像一炷香慢慢地在空中舞蹈,且实且虚,缭绕而去,低缓悠远、缥缈入无,以虚静推于天地,通于万物,谓之天乐不为过啊!”云洛甚是推崇,连连感叹。

“奥?洛兄谬赞,倒是令在下有些汗颜了。。。洛兄能听音入微,竟然能体会到如此深妙,倒不失为在下的知音人了。。。”柏翎此时脸上竟然有些许晕红浮现。

“在下听得柏兄雅奏意境高远,绝非蝇营狗苟之辈所能企及,可昨日为何竟有那么多人追杀兄台,而柏兄更是杀伐决断、下手无情,这前后反差之大,实令在下不解,此间缘由,柏兄可否相告?”这个问题在云洛心里已经翻来覆去半夜之久。

“在这荒山僻壤,竟能碰到洛兄这样一位知音,你我虽是萍水相逢、一面之缘,但是洛兄详谈甚投我心。也罢,今日我便对你说一说隐藏在我心中十年的秘密,洛兄听后便可知道江湖上所传的‘琴魔’是何许人物。”柏翎眉头一簇,闭目深深叹了口气,缓缓而言。

“我本是荆州柏氏家族的二小姐,爹爹是中原武林赫赫有名的‘荆楚双英’之中的‘金钩柏英’,另外一人是爹爹的义兄‘铁胆常英’,二人情同手足、感情莫逆,而且一样的广交正派武林同道,我在小的时候经常见到爹爹与江湖朋友相聚、宴饮,我曾经一直羡慕、敬仰爹爹及常叔叔的气概与豪情,甚至恼恨自己生为女儿之身。。。可是在我七岁那年的中秋,一件事情却彻底改变了我的想法,而且也改变了我的人生。。。”柏翎说道此时眼圈竟然红了,有泪水在眼眶里打晃。

“那年中秋,爹爹一次外出意外得获一本绝世武功典籍《紫霞神功》,爹爹回来修炼一番后兴奋异常,说是修炼大成的话可以天下无敌。中秋夜晚我们一家与常叔叔及几个至交好友在一起饮酒赏月,爹爹毫无保留的将获得武功秘籍的事情说给了在场的人听,常叔叔那天也是非常的高兴,拉着爹爹喝了很多的酒,爹爹大醉而归。半夜爹爹口渴起床,却看见三个黑衣蒙面人在屋内正在翻查东西,当即大喊一声与其打斗,但是爹爹酒醉手脚不听使唤,很快被打倒在地,倒地之时爹爹顺手拉下身边蒙面人的面罩,当时就愣住了,而那时娘和我哥及家人闻声赶到,看到那人也惊呆了,原来那人竟然是不久前与爹爹饮酒的生死至交好友常英叔叔,他得知爹爹获得绝世神功秘籍竟然与那几个‘至交好友’深夜前来盗窃,常英眼见盗窃秘籍失败,恼羞成怒,与那二人挥刀将在场的爹娘、哥哥及家人当场杀害,而我刚走到门边恰好看到这一幕,登时吓住不敢出声,又怕常英等人又来杀害与我,就从便门逃出,深夜不知何处只知道快跑,天亮后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座山的顶部,再往前走已经没有了道路,只有峭壁悬崖、万丈深渊,我无力的趴倒在山顶上放声痛哭,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有脚步声临近,却发现正是常英三人。他们怕我将此事泄露出去要赶紧杀绝。当时我无比的悲伤、无比的害怕、无比的愤怒,看着这三人一步步走进,我不住往后退缩,眼见他们要抓住我时,我却一步踏空掉落无底深谷,等得我醒来时见到自己正满身血迹的躺在一棵树下的烂泥中,原来是树枝挡了一下我坠落的速度,而树下的烂泥也使我未能当时毙命。我身受重伤、骨断腿折,在烂泥中足足躺了四天四夜,眼见就要死去之时一位隐居此谷的世外高人救下了我,将我医治好,听完我的遭遇后竟收我为徒,传授我绝世功法‘幻世八音’,又教我读书和礼仪。我在谷中随师父学习八年,后来师父仙去,我自己又在谷中修炼两年,今年初我才从谷中出来。。。”柏翎顿了一下,在桌上倒了杯茶水,放在嘴上抿了一口。云洛在对面静静的听着,柏翎所经所历在云洛脑中闪过,竟有些感同身受。此时上官燕也已出来,坐在云洛旁边一起倾听。

“出来后我不知该往何方,脑中有的只有仇恨,于是我便此种装束,遍寻当年杀害我家父母亲人的常英及那几个参与者,我以比斗武功为借口,挑战这些如今已是天下闻名的正派大侠、宗师,我要他们血债血偿,可是罪魁祸首一直逃避不出,我就一直杀人,便从荆楚、到蜀地、再到关中,如今来到洛阳,杀了百十余人,可是这些人只是一些爪牙,至今还没有杀死一个恶贼,而且他们竟然还给我安了个‘琴魔’的恶名!”柏翎玉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虽然没有运力,但是也把桌子打得断裂开来。

云洛与上官燕听闻心中不觉同情柏翎,为其悲惨的遭遇而难过,对那些道貌岸然的所谓的‘正派’宗师、大侠赶到羞愧与可耻。

三人心中都是气愤难当,一时坐在那里默不作声。

忽然听得有一人在店门口说话“好猖狂的魔头,竟然不曾逃走,二位大师、蓝大侠看来我们这次没有白跑,大伙一起上,将他们拿下,为武林除害!”“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裘施主且慢,这次我般枷寺师兄弟二人、云隐大侠蓝大侠及你神拳门裘门主都是江湖成名多年的人物,以大欺小本已被人不齿,如果再以多欺少传扬出去还叫我等如何在江湖立足,诸位暂且少安毋躁,且看我般枷寺赤陀大和尚降妖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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