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华:卿本祸水第14部分阅读(1/2)

打开书本一看,眉心一挑,不解的看向墨熙宸,“墨相,你拿错书了吧。”

看着书中深奥的兵书,花倾颜只觉得自己拿了一根烫手的山芋,想扔又不敢扔,万一下一秒墨大丞相要她被两本书怎么办?

“没有。”

在得到准确的答案之后,花倾颜拿着书,细细的看了起来,俏脸紧绷,墨熙宸一定是故意的是故意的。拿这么深奥的书出来,墨相实在选状元吗?!

搞得这么严肃。

骄阳如此多娇,用自己博大的热度,普照着整个大地,无私,博爱。

两个时辰,在弹指一挥间过去。

“可以起来了。”慵懒的倚在树枝上假寐的墨熙宸清泉般的声音如溪涧潺潺的流水,叮咚作响。

听到简单的五个字,花倾颜松了一口气,直接瘫倒在原地,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墨熙宸嘴角一抽,把花倾颜抱到阴凉处,自己去溪边用树叶盛了一些水过来,在花倾颜通红的脸颊上掸了掸。

花倾颜没反应。

墨熙宸一向云清云淡的表情,终于龟裂了。

扔掉手中的叶子,墨熙宸紧张按了下花倾颜的人中,还是毫无反应,墨熙宸真的急了,轻轻的拍拍花倾颜的脸颊,还是没有反应。

墨熙宸不淡定,几乎是想也不想,俯身薄而嫣红的唇,就像一缕清云一般附在花倾颜有些发紫的嘴唇上,源源不断的真气,从口腔内传来。

当花倾颜睁开双眸的时候,映入眼前的就是一张放大的俊脸,想开口说话,嘴却被堵得严严实实,可怜的花倾颜只能瞪大了明眸,看着熟悉的俊脸——

她是被非礼了吗?

“闭上眼睛。”喑哑的声音如天外来音,缥缈,使人沉沦。

明知再也不可能,但,放纵自己一次又如何!

大脑中的一声,全身所有的细胞,的血液,全在告诉着墨熙宸,他想吻她,不需要任何理由。

灵巧的长舌轻巧的拉住萌呆的丁香小舌共舞,攻城略地,所向披靡,一切的一切花倾颜仍旧出于迷糊状态,不待反应过来,便已深深沉沦,本能回应,要墨熙宸霸道的吻,更加振奋。

一吻,缠绵悱恻,好似天荒地老。

但,墨熙宸和花倾颜可能天荒地老吗?

也许,他们是天设一对地造一双,不同悲戚的命运,要二人走到一起,却又无情的背离,一道圣旨,花倾颜已是帝王妻,大雨倾盆,玉阶上一夜,却丝毫没有撼动过,那位娇妻美妾环绕,美人不缺的帝王的一丝心软。

明明是平凡的样貌,走上了祸水的道路。

而谪仙般的丞相,神机妙算,惊才震朝野,绝色动天下,天下第一相,却始终不能得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可悲可叹更可怜。

尽管,他们的婚约是有一定的目的;尽管,天下人都说花倾颜配不上天下第一相;尽管,一切的一切,都不是理由,他喜欢上了一个平凡而又嚣张的女子,这就是不可泯灭的结局。

不能在一起,不如守护。

他要教她一切可以自保的技能,此生无望,做一个默默的守护者,看着心爱的人儿,一步步的走向心之所向的彼岸,也是一种欣慰。

而他,墨熙宸,又有什么资格喜欢一个人呢?

他有他的使命,有他的身不由己,有他的宏图伟志,但花倾颜的出现,已经改变了机械一般的他,既然变了,那就随遇而安吧。

绵长的吻,直到花倾颜快要窒息的时候,墨熙宸才恋恋不舍的放开花倾颜。

“咳,兵书都背下来了吗?”清咳一声,墨熙宸背过身去,掩饰自己的尴尬,云淡风轻的声音一如既往,冷冷淡淡,不起任何波澜,就像刚刚的冲动没有发生过一样。

墨熙宸一身白衣胜雪玉冠羽扇,风华绝代,天下无双。

花倾颜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听着墨熙宸这一句,刹那间,觉得自己幻听了,看着冷清高贵如神邸一般立在大树下的白色背影。

刚刚,真的是幻觉吗?

“兵书都背下来了吗?”又是一声询问,把花倾颜从恍惚中拉回了现实,唇角的炽热告诉自己,刚刚的一切是真的,但墨熙宸为什么不承认呢?

她又不会逼着他负责,自己是什么样的处境,花倾颜自己再明白不过了,她就是慕青手中的一枚棋子,失去了利用价值,就可以随意弃之。

“背下来了。”花倾颜如实答道,不承认也好,以免在以后仅存一两个月相处的时间尴尬,她还是纨绔刁蛮的花二小姐,他,亦是人人仰望的谪仙,高高在上的天下第一相。

“背一遍。”墨熙宸终于转过身来,慵懒的倚在一边的大树干上,随口说道,灿若星辰般的眸子直视花倾颜,俨然一个一丝不苟的严师,在教导着自己的弟子。

“我可以先喝点水吗?”在阳光下一动不动的站了两个时辰,花倾颜早就口干舌燥了,对于从小娇生惯养的她,到最后一刻晕倒,已经是极限了。

墨熙宸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花倾颜刚迈出一步,便觉得眼前一黑,花倾颜扶着晕乎乎的头,只觉得天旋地转,想走,愣是一步都动不了。

一只有力的手臂扶住了花倾颜,墨熙宸把花倾颜扶到了大树阴凉下的一颗石头上坐好,道“要本相去吧。”

看着蹲在溪边的弄水的墨熙宸,花倾颜终于觉得仙人一般的墨相,终究像一个人了,修长的手指这下一个荷叶,把荷叶在小溪中洗净,在盛上清凉溪水,明明有些笨拙的动作,要墨熙宸做起来,仍是一派优雅,高贵,自天而成,不需要任何雕琢。

“喝吧。”一道声音从花倾颜头顶响起,花倾颜这才回过神来,用荷叶盛着的溪水,甘爽,清凉。

看到一个男的就吃豆腐!

“喝好了。”墨熙宸问道。

“喝好了,”花倾颜如实的点了点头。

“那开始背吧。”云淡风轻的声音,就好像在诉说着在平凡不过的事情一样。

“咕噜~”一声,花倾颜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花倾颜面色一红,撇过头去,不去看墨熙宸,悠悠开口吟诵,才不过两句,花倾颜的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花倾颜偷瞄一眼墨熙宸,看墨熙宸斜倚在树干上,双眸眯着,花倾颜嘴角一勾,古怪精灵,花倾颜踮起脚尖,向墨熙宸走了过去,伸出小手在墨熙宸眼前晃了晃。

o(n_n)o哈哈~

墨熙宸睡着了,花倾颜心里一阵雀跃,点着脚尖,就要离开此地。

踮着脚尖,一步,一回头,墨相没醒,两步,没事,三步三回首,o(n_n)o哈哈~墨相睡得跟个死猪的似的。

花倾颜最后一点儿警戒之心也放下,抬腿,迈着轻快的步子向外走去。

“花二小姐莫非是忘词了。”慵懒风华中不减的声音传来,花倾颜迈到半空的脚一顿,一时间愣是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花倾颜一个趔斜,差点摔倒在地,还好花二小姐机灵,在慌乱之际,拽住了一旁的“树干”。

咦?

这“树干”真软乎啊,花倾颜为了保持平衡,双手往“树干”上一爬,双臂不自觉的紧了紧,话说,这“树干”的手感还真是不错。

“花二小姐,你抱够没。”云淡风轻的声音明显不淡定了,世上还有这么无耻的女子吗?

看看这架势,简直就是不挂在他身上不罢休!

但为了保持自己冷艳高贵,优雅无双的形象,墨熙宸并没有一把推开花倾颜,而是出言提醒。

“呵呵~”发现不对劲儿了,花倾颜尴尬一笑,松开了紧紧抱着墨熙宸的手臂,连退三步,脸色大红,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花倾颜,你是没见过美男?还是怎么地?至于这么饥渴吗?看到一个男的就吃豆腐!

本小姐十几年没有男人,不是照样过得风生水起,逍遥自在,花倾颜自我纠结着,“咕噜~”一声再次不符事宜的响起,花倾颜已经通红的脸蛋儿,变得更红了。

“花二小姐,知道你垂涎本相的丰神俊逸,但您也得分个时候吧。”一句慵懒的话语,听得花倾颜瞪大了眼睛,这是墨熙宸说的的话吗?

“果然是饿傻了,女人啊,就是没有节操的动物。”羽扇轻摇,谪仙般的墨熙宸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颗狗尾巴草掉在嘴巴里,洁白的羽扇这么一扇啊,轻佻的话音,活脱脱一个小混混形象。

但定睛一看,纵使是纨绔自此,也丝毫不影响墨熙宸的谪仙形象,在阳光的照耀下,给墨熙宸渡上了一层金光——

一眼,白衣胜雪,纤尘不染;二看,慵懒随意,超脱万物;三观,光芒万丈,举世无双。

这就是墨熙宸,无论是什么样的姿态,什么样的言语,什么样态度,都是一样的,纤尘不染,举世无双,就似天上的谪仙,神圣不可侵犯。

“是啊,我傻了,墨相,我们什么时候开饭啊。”出乎意料的是,花倾颜并没有反驳,而是如实的点了点头,~~~~(&p;p;gt;_&p;p;lt;)~~~~ 呜呜,墨相我们还是开饭吧,再饿一会儿会出人命的。

这回换成墨熙宸愣住了,没想到这丫头的脸皮,竟然修炼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薛恒,你想也别想,你的房间坏了,就去住柴房!”远远的就听到南灵韵的大骂声。

花倾颜眉头一挑,有情况。

“韵儿,我拿屋子漏水,那个我这几天感冒了,不易住潮湿的房间,阿嚏。”薛恒明显有些沙哑的声音说着,好不可怜。

“薛恒,你就装吧,本姑娘大好的良家姑娘,你可不要败坏本姑娘名声。”南灵韵不忿大喊,完全忘了自家儿子还在旁边看着的自觉,有什么说什么。

“娘子,就算在恨为夫,也不能这么虐待为夫啊,是为夫不好,不该忘记给你买新衣裳,咳咳,我们孩子都这么大了,老夫老妻的,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娘子,咳咳,你不要这么绝情啊,咳咳……”薛恒一边儿咳嗽一边儿说着,一字一句,那是一个真真切切,情真意切。

“我说姑娘啊,别怄气了,你家相公都病成这个样子,实在不行,老身给你做一身新衣服,好好照顾你家相公吧。”客栈的老婆婆好心劝道。

“是啊,男人在外面赚钱也不容易,一时忘了也是正常,看看你家相公都病成这个样子,我家那个房间年久失修,这一时半会儿也修不好,您就别怄气了。”老伯也开口相劝。

“咳咳,你们真好,就像我的爷爷奶奶一样,好温暖,咳咳~”薛恒一边严重的咳嗽着,一边表示对一对老夫妻的感激之情。

花倾羽和小锡仁在一旁喝茶看戏,好不悠闲自在,细雨,嫣红在帮这老婆婆洗菜,花允,凌云默默的充当背景墙,这就是花倾颜和墨熙宸回来时候看到的情景。

“大爷大奶,你们不要被他的表面欺骗了,他为了所谓的什么宏图伟业,把我们母子抛弃在家,一扔就是七年,不管不问,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我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儿子拉扯大了,他回来认我们母子了,世上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南灵韵看着虚弱得不成样子的薛恒,眼中一痛,嘴上不饶人,把自己的苦楚,全都吐露出来了。

“姑娘,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既然他现在知道错了,便来得及,好好过日子,二个人能在一起,不容易。”老婆婆没有放弃,苦口婆心的劝着,眼中尽是怜悯的慈爱。

“大娘,韵儿不原谅应该是我做得不够好,咳咳,我出去闯荡,风里来雨里去的,对他们母子照顾得少,前些年战乱,更是和他们母子失散,咳咳,我这个做爹的也不称职,甚至不知道有一个儿子的存在,咳咳~~”薛恒表面上自黑,实则薛恒越说越把自己说得有魅力了,其实薛恒都是说得实话,难道那一个误会,就要耽误他们两个人的一声吗?

七年了,他放弃万里江山,周游各国,饱经多少风霜雪雨,为得是什么,还不是找到自己心里缺少的一半,要心完整起来,没有了韵儿的人生,还是人生吗?

南灵韵双眼通红,委屈的说道“那我一个人生下仁儿的时候你在哪里,仁儿病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少给我说什么假仁假义的话,如果你有一丝在我们母子,这些年,你去哪儿了?”

说着说着,坚强如南灵韵,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

“大姐,你别哭啊,有话好好说。”一看到坚强的大姐哭了,花倾颜连忙小跑几步,扶住了南灵韵,看着虚弱得没有多少力气,脸色憔悴的薛恒,无奈的摇了摇头。

姐姐和姐夫这对小两口,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韵儿,你别说了,一切都是我的错。”薛恒在桌案上强支着虚弱的身子,一句话说完,便觉得眼前一黑,“噗通”一声闷声,晕倒在桌子上。

墨熙宸上前,拉起薛恒的手臂,真气脉来,只见墨熙宸眉头一蹙,道“他不是装的,他身上有伤许久未痊愈,昨夜有受了风寒,现在发着高烧。”

听到墨熙宸淡淡的一句话,南灵韵如遭雷劈,恒,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她真不知道?

“墨公子,那那他还有救吗?”南灵韵有些结巴的问道。

“有救,不过,薛公子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刺激,都会影响薛公子的伤势。”墨熙宸云淡风轻的声音说着,南灵韵听着就像是一把利刃插在胸口一样的难受。

“好好好,一切照墨公子说得办,只要他能好。”南灵韵跑过来一把握住薛恒滚烫的手,手心里就仿佛捧着嘴珍贵的至宝一样。

“墨公子,叔叔会好起来吗?”小锡仁拉了拉墨熙宸的衣角,清澈的眸子中含着泪花,他还没叫叔叔一声爹爹呢,叔叔不会就这么这么……

“会好起来的。”

还不待墨熙宸开口说要把薛恒抬屋里去呢,南灵韵就已经托起薛恒高大的身躯,吃力的背起,一步一步艰难往客栈里走去。

薛恒并没有晕睡多久,便悠悠的醒来,入眼的就是一双担忧的眸子,纤纤细手给自己换着额头上的毛巾。

“韵儿——”薛恒失声叫了一声,这些天来,他终于在南灵韵的眼中看到对自己的担忧,与深深的爱,前些日子,这丫头一直在回避他的目光,连一个正眼都会吝啬给他,他的心啊,不知道多疼。

“乖乖躺着,墨公子说你要多休息,要不然你的伤口不容易好。”南灵韵嫣然一笑,把要起身的薛恒按回榻上。

“你你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那么重的伤口子,你怎么连提都没提,你个傻瓜。”

难道渡皇不好吗?

“都知道了,那么重的伤口,你怎么连提都没提,你个傻瓜。”南灵韵没好气的给了薛恒一个暴戾,这人,千年前傻,千年后还是一样的傻,傻得无可救药了。

“小伤,不碍事的。”抓住南灵韵的小手,放在掌中轻轻的揉着,薛恒无所谓的说道,韵儿肯原谅自己了,真好。

“韵儿,你原谅我了?”薛恒紧张的看着南灵韵的俏脸,生怕心爱的妻子下一句说出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南灵韵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在得到南灵韵肯定的答案之后,刹那间,薛恒欣喜若狂,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竟然从踏上坐了起来,一把把南灵韵抱在怀里,双臂抱得紧紧地,生怕下一秒怀里的人儿就飞走了一样。

“恒,你要谋杀啊,勒死我啦,”南灵韵又气又恼,又拿薛恒没办法,现在南灵韵都在怀疑,这家伙到底是不是真病,还是装病。

薛恒反应过来,连忙放松了手臂,但抱着南灵韵的纤腰的手,至始至终没舍得放开,生怕一放开,心爱的小妻子就会化成蝴蝶飞走了。

“恒,别这个样子,我不会走的,其实,在我心里,我早就原谅你了,就是放下自尊心而已。”南灵韵在薛恒耳边低低的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头掩在薛恒胸前,以至于薛恒看不到南灵韵红到脖子根的脸色。

“这么说你答应儿子管我叫爹了,我还没听到过呢。”薛恒一笑,手轻轻的拍着小妻子的背,似安慰似爱怜死宠溺。

“说什么呢,本来就是你儿子,你想听就要他叫呗。”南灵韵嫣然一笑,媚眼如丝,她可一直没不让儿子叫啊,儿子太想着她,她有什么办法。

“韵儿,我想爱你。”如获至宝一般捧起小妻子的俏脸,情真,意切,心向往。

南灵韵当然明白薛恒此“爱”非彼“爱”,暗骂这家伙满脑子 精 虫,这才刚原谅他,他就得意忘形了。

南灵韵满脑子想着不健康的话题,本就红彤彤的一张俏脸,瞬间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媚眼如丝,好不诱人。

就在南灵韵满脑子不健康思想的时候,某男轻柔的吻,以落下,初初还是如珍至宝一般一点一点的浅尝,但随着南灵韵的回应,薛恒的温柔变成了霸道,就好像得到了无尽的力量一般,不知不觉间,薛恒已将南灵韵压在身下,吻得难舍难分,是七年来的发泄,是七年来的想念,是七年来日日夜夜的所思所想……

“娘亲——”小小仁儿的突然闯入,把沉醉在二人世界中的二人惊醒,南灵韵和薛恒齐齐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小小人儿。

“啊,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你们继续啊。”小锡仁聪明的用双手捂住眼睛,指缝间大大地空隙,露着清澈的眼眸,娘亲爹爹这是干什么呢。

好奇好奇,无限好奇。

以前听邻居的大婶说,嘴对嘴的亲,就会有小宝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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