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合集第38部分阅读(1/2)

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名赵墨弟子冷眉瞟了那些护卫一眼,说道“我们墨家弟子,奉矩子之命前来抓拿李少阳。”

“这是我们郭家的马车,怎么会有李少阳这个人,你们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不管怎么样,我们必要查看一下,如果不是,那就最好,要是李少阳真的在里面,别怪我们赵墨不客气。”

听到赵墨弟子的威胁,郭家护卫更为恼火,纷纷拔剑相对,赵墨弟子也不甘示弱地举剑相迎,气氛异常沉重,双方随手都会动手起来,周围的人也吓得赶紧躲了起来。

在马车里,我想如果我再不出去的话,他们一定会打起来,刀剑无眼,我还担心会伤到了郭秀儿,当我决定走出去的时候,有人抢先一步,抓住我的手,我转身一看,只见郭秀儿满脸担忧地向我摇头,希望我不要出去。

我笑了一下,忽然一把将她揽入在怀,不顾她是否愿意,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小嘴。唇分后,郭秀儿整个人身体发软,倒在我身上,我低声地凑在她玉琢般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把脸色绯红郭秀儿交给莲儿,潇洒地走出了马车。

就在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原本相互对恃的两帮人见到我从马车走出来后,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赵墨弟子一看到我,立即丢下那些护卫,将我团团围住;护卫们也摸不着头脑,猜想为何我会从他们家小姐的马车里走出来,但看到赵墨弟子的举动,便知道我正是他们所要找的李少阳。

“你们的小姐在马车里,他们要找的人是我,你们现在快点护送秀儿离开这里。”

“是。”那些护卫听我一说,顾不上赵墨弟子,拉着马车离开这里。

赵墨弟子见我已经出现,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任由马车被郭家的护卫拉走。

“李少阳,我们奉矩子之命请你到墨者行馆作客。”说是请,但看到他们的样子更象是要挟,七个人将我所有的后路封得死死,只要我摇头或者说个‘不’,立即叫我血溅当场。

我也不答话,决定先下手为强,木剑一出,立即使出无名剑法中第一招‘风’,手中的木剑如流星追逝,快若疾风,忽似轻巧起来,剑势中已发出隐隐风声,剑尖直指刚才说话的人,那人刚举起剑准备抵挡时,剑锋一转,变得极为灵活,有若灵蛇般闪过一道青芒,刁钻地功向那人的下盘。

那赵墨弟子眼见我剑光骤闪,感到对手眼中强烈的杀机,黝黑的木剑散发着一股光锐的剑气潜力,,疾压过来,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恐惧,手上尽管也是杀人利器,可惜手中的剑现在好象不听主人使唤心头大惊。眼看一柄森森剑锋已经快到其身前三寸,大声疾呼,赶忙疾退三步,见避无可避,只好闭目坐以待毙。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却犹如过了漫长一年的时间,可是过了一会,他迟迟等不到死亡的召唤,这时耳边传来‘铛!铛!’两声巨响,原本该死之人察觉到刚才压得他喘不过气的杀气消失得无影无踪,于是他猛然睁开眼睛,只见刚才应该刺向他的木剑已经不在他身前。

原来就在我准备先解决一个人的时候,两名赵墨弟子也拔剑刺向我背后,打算一命换一命,逼得我只好放弃眼前的猎物,转身与另外两名赵墨弟子交手,接着其他人加入了战斗。

在打斗中,我禁不住地开始回忆起当初无名氏在剑法中曾经提到过的精髓,运剑快时有如疾风,慢时舒缓如森林舒柔摆舞,狂攻时若似烈火熊烧,静止时宛如山岳峙立。使对手如阴天时难测天变,变时却如雷霆闪电,不及掩耳,而剑之进退,便是‘死生之地,存亡之道’。

我忽然长啸一声,剑身一震,挑出了一个剑花,木剑就好似笼着云雾一般直叫人看不清虚实,让七名赵墨弟子都以为剑刺向他们,一时兵器撞碰之声铮铮不绝,那七人越打越在心里暗暗叫苦,原本希望能够以多取胜,结果却是被人逼得狼狈不堪,只能挥起手中的剑来护住全身要害,每当两剑相碰的时候,每剑势道凌厉,持剑的右手被木剑传来的力道震得虎口发麻。

赵墨弟子个个双眼绝望,身上被划出无数道伤口,现在的他们在心里不自主由地产生无力感,每一剑看似平凡,可偏偏又刺向他们的要害,每当他们准备反击的时候却又被对方捷足先登,封住了他们所有的剑路,他们仿佛徘徊在生与死之间,原本身为剑手的信心经过这一战后被完全粉碎。

原先的我不管是无名氏所创的剑法,还是元宗所传授的墨子剑法,都只是初窥门道。然经过这一战后,我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刚从桑林村出来的李少阳,我的剑术比之往日已然大不相同。

现在的我完全如痴如醉地沉浸在剑招当中,诡异的剑法不但夺走敌人的生命,甚至还摧毁对方的意志,眼前的七人已经是死人,哀莫大于心死,他们如行尸走肉一般只会胡乱地挥舞剑。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我还是做做好人,好心送他们一程。

“住手!”

就在我准备夺取他们性命的时候,一队赵兵在一名年轻将军的带领下冲向我这边,当看到我的剑准备刺进赵墨弟子的心脏时,那位将军大声一喝。

我一听那人的声音,连忙收住剑势,“嗤!”的一声七人胸前衣裳已经被我剑锋划破,仅差一发之隔就要伤及皮肉,接着那七名赵墨弟子软倒在地上,眼睛空洞地望着天空。

第十七章别馆夜话

当那将军和四周的十多名赵兵见到地上躺着的是赵墨弟子,不由地动容起来,虽然那些赵墨弟子并没有生命危险,但却离死亡仅差一步之遥。

那将军喝道“大胆狂徒,赵王一早下令,严禁私自比武,你们居然还敢光天化日之下在城门聚众比武,来人,给我将他们一同拿下。”

“慢着!”

正当赵兵准备上前逮捕我和赵墨弟子之际,后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把赵兵喊住。众人纷纷转身一看,只见一群骑士拥了出来,带头的正是久违了的陶方,刚才喊话的人正是他,跟在陶方身边的骑士里也有一些熟悉的身影,李善亦是其中一人,可铁塔、王立等人却丝毫不见踪影。

那将军疑惑地问“陶管事,你怎么也来了?”

陶方解释道“宁大人,我是来迎接朋友的。”

“朋友?不知是哪位朋友能劳动乌家十二仆头之一的陶管事的大架,让你亲自前来。”

陶方指着我说道“正是他,李少阳。一个月多正是少阳以五十人大破灰胡尽千名马贼,并且还不折一人全身而退。”

听到我的大名后,那宁将军和赵兵齐声哗然,满脸敬佩地望着我。有了陶方的出面,他们态度大改,还亲自护送我进城。

这时我才认真地打量起这座赵国国都——邯郸,和武安相比,邯郸至少大了三、四倍,护城河既深且阔,城高墙厚,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城外还驻了两营赵兵,军营延绵、旌旗似海,颇具慑人之势。城楼处满布哨兵,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在路上,我也认识了这个姓宁的将军,他叫宁新,当我与他并骑而行道时,他佩服地向我说起乌家的事,“乌爷是邯郸最受尊敬的人之一,若不是他四出搜购,战马,又不时捐献国库,我们赵国怕早给人灭了。现在燕人来攻打我们,幸好我们两位大将军军廉颇和乐乘把燕兵杀个片甲不留,反攻回燕国去,真是大快人心。”

但在胜利的背后却有着无尽的悲伤,当我一路经过的时候,每家每户都很少见到有男子出来,反倒是他们的妻女却忙碌地持家和干活。在我们一行人路过之时,众女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向我大抛媚眼,炽热的目光几乎想把我整个人给吞噬掉。

很快便抵达别馆,由于我和陶方的关系,陶方给了我一间独立的房子。房门前已经站立着两名美女,她们见到我后,美蚕娘和婷芳氏二女表情满是欣喜,不顾其他人的诧异目光,飞身扑到我怀里,止不住的喜悦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呜咽地躲在我怀中哭了起来。

起初刚见到二女平安无事,这些天一直压在我心口上的大石也终于放了下来,深嘘了一口气;可看到二女犁花带雨的样子,我心痛不已,连忙捧起二女的俏脸,分别往她们迷人的小嘴吻了上去。

经过一番安慰,美蚕娘和婷芳氏也不再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写满担忧的表情,四只小手反复地抚摸我的身体和手臂,因为她们已经从陶芳那里得知我刚才在城门时所发生的事。等确认我毫发未伤后,她们也就放心了。

当晚陶方在别馆主建筑物的大厅筵开二十一席,除了当日共患难的武士外,还有乌氏的其他得力助手,更有歌舞姬表演娱宾,气氛热烈。我刚听到宴会里只有二十一席时,脸色大变,张望到场的宾客,其实之前我就已经起了疑心,为什么会少了这么多人。

我趁众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歌姬身上的时候,小声地问坐在我旁边的陶方,“陶爷,怎么不见铁塔他们?”

陶方脸上表情先是一变,但转瞬即逝,“他们都走了?”

“走了?”我看陶方吞吐的样子,而且那个‘走’到底是什么含义,我焦虑地反问他,“他们为什么要走?”

陶方说道“少阳,铁塔他们因为身受重伤,后来被我解雇了,当然我也给了他们不少钱。”

我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他们没有用处了,所以陶方才赶他们离开。但我的心感到一痛,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一下滋生在我心里。其实我们跟那些妓女没有什么两样,前者是靠出卖自己肉体来生活,后者则是出卖智慧和剑术,甚至是性命,当向我们这些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我们表面上看似风光的生活瞬间化为乌有。

从我也明白陶方支吾的话中,我总算是明白了,铁塔他们的伤都是因为那次,为了帮我,他们才跟赵墨弟子争斗起来,一想到这些曾经跟我出生入死的人已经不在了,想起可能永远都见不到他们,我惟有借酒浇濯愁肠,喝个酩酊大醉,酒席未完便已不醒人事。

深夜时分,我被人抬进了房子,二女一见我醉醺醺的样子,着急地找毛巾和服侍我脱衣上床。

“等等。”

就在陶方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睁开了眼睛,喊住了快离去的陶方。

“少阳,你还有什么事?”

我猛然想到了一个人,问“陶爷,那李善他们是怎么回来的?”

一提到李善,陶方精神抖擞起来,告诉我那天的事。原来当铁塔他们快不行的时候,李善机智地报出了家门,并且警告那些赵墨弟子,甚至将我的大名也一并告诉他们,让这些猖狂的赵墨弟子知难而退。

这看似十分投机的经过,我想了想,忽然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可能,正是这个可能却引起了我的杀机,坐在我面前的陶方也感到一阵莫明的胆寒,不知我眼中的杀气是冲谁而来。

当我的意识回到现实时,连忙收起了杀意,没等陶方回过神,我把刚才的猜测告诉了他,“陶爷,你知不知道李善其实是武爷的人?”

“什么?你说他是武黑的人?你有什么证据?”陶方惊讶地大叫起来,但他很快知道隔墙有耳,赶紧压低声音地问我。

我把上次偷听到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陶方时,忽然发现陶方眼中闪过一丝的愧疚,虽然很快恢复如常,但还是被我发现了。也许当初陶方听到我被赵墨的人追杀时,一定是中了那个叫武黑的人设下的圈套,或者曾经打过了我身边女人的主意。

“陶爷,你真的以为李善向赵墨弟子表明自己身份,真的是为了救铁塔他们吗?自保家门,不等于是请对方找我们寻仇时好方便一些,另外以墨者行馆和他们矩子严平的威望,你觉得乌家会不会为了我们这些象蝼蚁一般的人出头?”

陶方低头不语,沉默地思考我的话,越想越害怕的他额头上满是汗水,“原来是这样,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如果真的如少阳你所说的那样,乌家确实不会为了我们出面顶撞严平,毕竟严平身后有赵王,少阳你可能会被乌家亲自押送到墨者行馆,而推荐你的我也不能幸免于难,轻则免除管事一职,重则被赶出乌家,不管是哪个结果,武黑都能从中受益。”

经我轻轻一点拨,陶方立即明白了事情的严重。

陶方双眼划过一道凶光,沉声说道“我陶方也不是吃素的,既然武黑、李善这么阴险,我陶方倒要看看他们会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

“万万不可,我认为现在不宜轻举妄动。”

陶方哈哈大笑,“少阳你多虑了,我陶方岂是卤莽冲动之辈,我明天去找他,请他出面向主人为我们说些好话。”

“他?”

陶方道“是我疏忽了,其实我是属于少主一派的人,我想请少主向主人解释一下,加上少主看不贯武黑的为人,一直想找机会把他赶出乌家,可惜主人现在还是十分看重武黑,不肯接纳少主的建议。”

正当我还想问多一点内幕时,陶方忽然叉开话题,不愿再向我透露秘密,“少阳,我听说你今天是坐郭家的马车来,不是我怀疑你,我想提醒你一下,我们乌家与郭家关系不是这么好,我怕你会落人口实。”

本想说是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但与陶方的眼神一触,感觉到他眼中的疑问。不过想到刚才陶方提的两家关系,忙改囗说自己偶遇郭家的人,出手替他们打发了马贼,然后跟他们一同回邯郸,特别强调自己当时不知道他们是郭家的人,也不知道两家关系恶劣。

陶方听完心中的疑虑大解,不再怀疑我,见已经很晚了,陶方便心满意足地向我告辞,当他刚走出房门时,忽然转身向我叮嘱了几句,吩咐我尽量多和李善接触,看看他平日里跟谁接触多。

第十八章荡妇公主

一家大宅里,一位俏妇斜卧在长软垫上,体态舒闲,一手支着下颔,蒙上一层迷雾的动人眸子打量着窗外的景色。

在夕照的馀晖下,倍见美丽宁逸,一名头戴红缨冠,身穿黄铯底绣上龙纹武士华服,脚踏黑色武士皮靴的英伟青年,体形极隹,虎背熊腰,充满了男性的魅力,两眼更是精光闪闪,额头高广平阔,眼正鼻直,两唇紧合成线,有着说不出的傲气和自负。

那青年站在花园已然多时,当他回眼一瞧时,眼中精光大盛,只见房内佳人长发乌黑发亮,面庞白里透红,一双大眼睛清澈透明,在长长的睫毛的衬托下,显得愈发摄人心魄。身披的薄纱下是一身动人的娇艳胴体,白晰的皮肤上浮着一片的嫣红,高翘的圆臀丰满坚实,又极富有弹性,纤细的腰身,雪白修长的双腿,衬托出其一身滛艳成熟的丰满肉体。

青年飞身跃进房间,落地轻盈,眼中的欲火直直地盯住里面的佳人,“夫人,这次邀连晋前来,不知所为何事,该不会是夫人一人独寝,空虚寂寞,想请人过来作陪?”

夫人洁白的牙齿咬着性感的红唇,苗条玲珑的身体轻轻扭动着,丝毫不在意连晋大胆无礼的目光,反而非常享受这种目光。她嘴上挂着媚笑,一脸神情无比骄傲地挺起胸膛,并且随着她那略带娇喘的呼吸而微微的跃动着。

连晋实在受不了夫人的挑逗,快步冲上去,一把搂住她那丰满的细腰,正当他大嘴准备凑上去痛吻一番的时候,一名俏婢打断了二人的好事。

“夫人,有人要找连爷。”

连晋依依不舍地松开手,但他的手离开这动人尤物之前,贪婪地用手顺着细腰滑落在圆臀上,接着顺延而下的经过大小腿,再不停的反复来回着,最后还攀上了她圆润饱满的双峰狠狠地搓揉了一把,这才跟着那俏婢一同离开了房间。

连晋走后没多久,一个体态丰满、姿容冶荡的女人走了进来,看到夫人欲求不满的样子,眼珠子一动,笑道“夫人,听说最近邯郸城里又多了一位英雄,不如我们去看看他长得怎么样?”

“英雄?我们赵国的英雄多得是,你倒是说说看这位英雄有什么过人之处?”夫人拨弄着自己一束秀发反问那女人,尽管语气十分平淡,脸上却显露出蠢蠢欲动的神色。

“总之夫人见了就知道。”

经不过对方的诱惑和自己的好奇,还有刚才被连晋摸得自己春心荡漾,要是那个英雄长得不错,今天晚上也不独自一人就寝,她点头同意了,便让人下去备好马车,跟着那女人一同出门。

在别馆里,我被陶方叫去见他,一脸兴奋的他告诉我昨天的事已经办妥了,今天少主要我去见他。不过临行前,陶方还是叮嘱了我几点,要我到了乌家后小心一个人——连晋。

陶方说道“连晋是我的死对头武黑招揽回来的剑手,有着‘红缨公子’的美誉,无论是剑术、骑射均为我府之冠,上次我丢失了百多头马,武黑已在主人面前大造文章,幸好现在有了少阳你在才使我挽回一点颜面,不过武黑和连晋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另外此人非常傲慢和毒辣,一来邯郸便挑了几家武馆,加上他是卫国人,引起了大王的不满,也连带地让我们乌家跟着受罪,我担心连晋会找借口向你挑战。”说到最后,面露难色。

我明白陶方的意思,连晋声名在外,陶方也不大看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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