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鱼的后现代爱情第11部分阅读(1/2)

声喝骂“怎么天下有那么多无耻的人啊!”

“你叫也没用。刚刚我看过了,这栋楼邻居都没人,都去上班了……”

房东的脸刚要凑近,苏沫抓住他的手说,“你放开我,我自己服,你脱得我难受!我和男朋友在一起,他都不敢强行对我动粗!”

“呵呵!好!你老实就行!看你小姑娘一个,能跑到哪里去!”房东的手略微放松。

苏沫挣扎着脱开身,伸手到背后,把胸罩扣好,脱下一个鞋子,朝着房东的头猛地狠打过去,一连好几下,又大骂“你别逼我跳楼!我还是chu女,你要是伤害我,会留下证据!我一定会告到警察局那里,豁出去了!”

房东抱着头,退开几步说“你还是chu女,早说嘛,我可不敢碰chu女,你走吧!”

“无耻之徒!色魔!”苏沫见识到了从小恐惧的“变态大色魔”后,拖着行李箱,急匆匆地开门朝楼道的电梯口走去,那里上下的人多,房主没敢追来。

衣冠不整的她,成为电梯里众目睽睽的焦点。一个老妇女提醒她“你的鞋子没穿好呢。”

“哦!”苏沫躬下身,把鞋子套紧,又背对着他们将衣服穿好,忍不住提醒“这栋楼有色魔,大家以后要小心。”

“你赶快报警吧……”众人劝她,担心她已经遭遇流氓毒手。

“等我下楼了,就去报警……”

可是等她到了公寓楼外,拖着行李箱,走在北京街头,箱子过重,又一直磕撞着石头,差点摔了几跤,她又不想去报警了,反而迫切想静一静。

偏偏回家的火车票,也没能及时买到,她独自在北京街头的马路上,无所事事晃悠,比社会流浪人士好不了多少,忍不住飘过这样的思绪我在北京迷失了“身份”……

34 一个人的离开

一个人孤单地走了很久,天也黑了。苏沫坐在横纵四方的高架桥下,想给安妮或姐姐拨打手机,又犹豫了。她想一个人静一下,谁也不理,有些苦闷,不能和任何人分享。

纪南的电话是不敢扰了,萧然现在唯恐对她不够冷漠。她把认识的人想了个遍,只能给倪总打电话,“喂,我明天就要离开北京了,你要不要说点告别的话,给我送行啦,呵呵……”

“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多说话呵!我要陪我的孩子,待会儿还要给他讲故事,洗澡,陪他睡觉,实在没时间……”他的电话很快挂了。

苏沫有气无力地坐在自己的箱子上,夜间气温下降,冷气流袭来,她想给安妮或姐姐打电话,但想到她们一定会半夜过来接自己,会不停地问她怎么了,而且她们都是女人,半夜出门多不便,于是举着手机的手,像花萎一样无力垂下。

她在一处高架桥下,靠着墙壁坐了一夜,偶尔困时,她把行李箱放平,蜷缩在上面,暗想会不会有路过的人,把她看成乞丐。半夜几次醒来后,怀念有灯光的屋子明暖如春。她的泪水软软的,湿透了衣箱。

生活如果像打毛衣一样轻松那该多好,然而这是幼稚的憧憬,不切实际。

夜里仿佛梦见,自己住在一个宽阔明亮的房间中,有落地窗和阳台,阳光照进房子,她的手弹着琴键,那个他,坐在她对面,缓缓地对她说“这样的时光,才是我想要的……”

01 投奔

这时,已经是清晨了,她想亲口跟他告别。想了很久,终于按了铁门上的门铃,她以前常来这里,并不陌生。

何真开门,看到是她,牵着她的手进屋,问“怎么脸色这样苍白,不会一夜没睡吧。还好,你在上班前来见我,再过一会儿,我就要出门了……”

“我看见你的车还在。我要离开北京了,跟你说一声。”苏沫假装镇静。

“为什么?”何真扶着身子摇摇晃晃的她坐在沙发上,给她倒了一杯水。

“没有为什么,离开,是因为我不喜欢这里。它没有让我快乐的记忆,也不能让我找到幸福感。我对城市已经疲倦,它让我患了一种病,看着钢筋水泥的房子,和冷暖难测的人心,我就会看不到生活的乐趣。”

“你姐姐知道吗?”

“她还不知道呢。除了我的上司,其次就是你了。我还没有对父母说,一时开不了口,他们一定会问很多。”苏沫靠在沙发上,眼神很漠然,又很无助。

“是怎么回事?真的有人欺负你吗?”何真坐在她身边,拍着她的肩问。

苏沫泪水涌出来,眼神苍茫空洞,又说“有些事,真是出乎意料,我明明爱的是另有其人,为什么会因为别的男人而受羞辱呢!”

“呵呵,渴求别人理解,与追求自己想得到的,是世界上最难的两件事。这不是上次分别时,你对我说的吗?我记忆犹新……别动不动就活不下去的样子,你要是这样,我立刻送你去火车站,我讨厌看到别人的颓废,和自暴自弃!”

“那我走吧!”苏沫赌气地站起来,双腿虚弱,又发抖地坐下,“我不是来让你嘲笑我的,你得意,但无权嘲笑我……”

何真递给她纸巾,让她擦眼泪,笑道“那我不送你走,你休息一会儿,我要去公司看看,我很忙,不能陪着你闲聊太久。你这神情,好像全社会都抛弃了你,我看着,有点害怕。我也不去告诉你姐姐,免得她也跟着担心,你们女人,受挫能力太差。当年我被学校开除,我都是直着走出校园,然后狠狠地对它说,有朝一日,你一定会以我为荣!”

何真捏着她的手说,“傻妹妹,我知道你是个善良而纯净的人,从祭奠花村时我就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从没对我有任何要求,我想恳求你,别想着难过的事,要是连你也伤心了,我更没有心情去工作,因为连身边的人都安慰不了,我还有什么用呢,赚钱又有什么用呢!”

他看苏沫不说话,就掏出手机说“要不,我叫你姐姐来照顾你……”

苏沫顿时头发热,晕厥过去,含糊说“别让人知道我有多惨,我怕没自尊!”

02 同居1

等她醒来时,何真已经不在房内,她记得迷迷糊糊时,他像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在她脸边说“你躺一会儿,看看冰箱有没有吃的,我一忙完就来看你……不准想不开,乖乖,听话,我最恨不听话的女人……”

苏沫闻到被子里,散着男人的气味。她感到肚子饿了,歪歪扭扭地站起,打开外壳有点脏了的冰箱,看见里面空无一物,就笑起来“他一定很久没用冰箱了,他不会骗我,不是记错了,就是想让我望梅止渴,怕我认为他冷漠无情……坏蛋,让人心里忽起忽落的……”

她去刷牙,发现牙龈出血,脸就红了,暗想到了他家,怎么还像个野人似的,也太不淑女,万一他看见,岂不是要笑话我,和姐姐比起来差远了。她不敢给姐姐打电话,怕苏娴问她在哪里。

中午何真回来,给她带了吃的,她露出狼吞虎咽的样子,又忘了淑女本分。

“昨晚真的睡马路了?”何真不敢相信。

“没有人来英雄救美,我只好尝尝落难的滋味……”苏沫仍不振作。

“怎么天下最可怜的事,发生在你头上。不会是的你苦肉计吧,好让我惦记你!”何真笑道。

“呸!”苏沫啐道,“我为你睡马路没问题,可是不会为了装可怜睡马路!”

“真的啊!好久没听到女人说为我做什么了,我好怀念啊!呵呵,除了那些喜欢我的钱的女人。”

“讨厌,自恋狂!你们有钱人总是认为女人喜欢你们的钱,你很有钱吗?我都不知道,你挣了多少钱……”

“哼,比起你这个难民,我肯定算有钱人嘛!我能干,凭什么不挣钱。我要交国家税的,挣钱越多,交的税越多,你也别以为有钱人都是坏人嘛!”

“钱才是硬道理。你说的对,我一直没挣什么钱,活该被淘汰出北京……”

“那你就先暂时住在这里吧,只要你不怕我随时对你发火。你住几天,等休息好了,我再送你去火车站。你姐那里,你自己说吧……”

“她知道我喜欢你……”

何真立刻瞪着眼看她,不安地说“难怪她不愿原谅我!”

“呸!她又不认为我和你乱来,她巴不得我喜欢你,说你不喜欢的人,都不愿意他登门拜访。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她就不用做和事佬了!姐姐才不是小气的人,她和我是同样的心思,都认为,人和人之间多一点喜欢,比多一点恨好。”

何真呵呵笑道“难怪我觉得你们姐妹,都是很善良的人,会替他人着想。从前,我还怕你们都恨不得杀了我。你看看我手上……”他把袖子卷开,手臂上有一些用烟头烫伤的痕迹。

苏沫摸着烟痕说“天啊,你真后悔啦!真可怜!”

“不用你同情,我是个男人,不需要任何同情。”何真又把袖子放下,“小妹妹,我可不想你现在走,病倒在火车上,你就住在我这里。但要约法三章,不准告诉你姐姐,不准告诉你父母,不准告诉你以前所有的朋友,身体好后,我马上送你走……还有一个不准,我无论说什么,你要像听收音机一样只许接收,不许反抗,这样避免我发火!”

“为什么,你怕他们知道我在你这里,受你虐待?”苏沫笑着问。

“避嫌嘛!你一个女儿家,住在我的房中,谁都会胡思乱想,就算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外人看其他人都是如此,尽量把你想得肮脏,这样他们才会觉得自己比你可要好多了,获得虚假的满足。”

苏沫点头,恍悟了一些事,“好吧,我把你这儿当难民收容所。”

何真捏着她的嘴说“乖!”

“讨厌!我不是鸭子!”苏沫把他的手拨开,很轻松地笑起来,仿佛终于从地狱爬到了天堂。

03 同居2

苏沫开始和又一个男人的“同居”生活。跟这个人,显然要比跟从前那个人更不自在,更羞涩腼腆。

何真买了水果和零食回来,对她说“我不常在家,买这么多吃的,是用来喂你的,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吧,坏了就扔了。你又不会做饭,像你姐姐炖个什么汤的……”

苏沫撅起嘴,“又比较,我可不是你女朋友。我优不优秀,关你什么事?”

“你还不服气!那你总会削苹果吧,给我削一个!”何真命令的口气。

“我只会一刀刀的削皮,不会削成圈,皮都不断的那种……”

何真笑着瞪她,“拜托!你能动手就不错了,我还指望你技术高明,我没那么笨好不好!”

苏沫仍不高兴“我怎么觉得,总是被你轻视一样,像我什么都不会……”

“算了,算了。我自己动手好了。你姐姐在时,都是她对我好。你在时,我只能自己对自己好。”何真拿起水果刀开始削苹果皮。

苏沫看见,就要帮忙,一不小心碰到刀口,手上渗出血来。

何真到抽屉里,给她找创口贴,叹气“一个家里有姐姐妹妹,妹妹就是注定被照顾的。”

苏沫脸都白了,这话儿在她听来,也是无心伤到她的自尊。

等何真削好苹果皮,递给她说“你先吃一口,乖!”

苏沫摇头“我不是被照顾的。我不需要任何人照顾我。我一个人也能活得好好的……”

何真淡淡一笑“为自尊心活着的人最累!我如果不心疼你,为什么要照顾你!我从来不照顾别的女人,但是对你,却尽量有耐心和风度,你认为还不是尊重你吗?”

苏沫正要吃,忽然想起牙龈出血,要是咬着苹果留下血痕,那多难看呀,就仍摇头。

“这可是我亲自动手削的,我从来没给女人服务过……你要是不吃,难道要我喂你呀!”何真就咬了一口,得意洋洋地冲她笑,突然喂在她口中。

“啊!”苏沫尖叫起来,咽下“你好野蛮啊!”

何真叹气“不是野蛮,是孤独,你坐在我面前时,我才发现之前,我多么寂寞,看到的只有墙壁和遥远的外面世界……”

04 同居3

晚上她睡床,何真睡沙发。苏沫说,“我睡沙发吧,不能借住你这儿,还让你睡不好。”

何真摇头,“关心你的人,宁愿自己难受,也不会让你难受。不关心的人,宁愿你难受,也不愿意自己难受。明白吗?”

他躺下后,又叮嘱她“半夜没事,别起来走动。我可不想看恐怖片……”

“呵呵!”苏沫抱着柔软的被子笑,“我看着你睡去,在你睡着了之后,我再睡,一定不打扰你。”

早晨何真什么时候离去,她也不知道,躺在床上暗想他有没有看她一眼再走,还是只当床上睡了个木偶。

房间很安静,她能听见自己呼吸和动弹的声音。她看了看周围,房子里有些乱,就起身为他收拾了一下。

苏沫想做点饭菜,可是无论试着做什么,做出来的都形色香味俱不佳,自己尝试吃了几口,感到很难吃,就都倒在垃圾袋里,把窗子打开散气,这才明白,贤妻良母不是容易当的。

她在空房间里转来转去,找不到一件可发挥自己所长的事去做,无所事事。

到晚上,卫生间的马桶堵了,她不知道如何处理。从前都是萧然做这些,可是何真终究她男朋友,也不是她哥哥,她不好意思,等着他回来后为自己解决马桶的问题。

费了半天力,她也没能使山河一清。

何真回来后,她还在卫生间,关上门,急得满头大汗,心想,怎么面对他呀。

他问“你在做什么啊?”

“在厕所里还能做什么。”

“出来吧,我买了晚餐回来,我们一起吃吧。”

过了半天,何真又催她“你别掉进马桶里,我可捞不出来。”

“呸,你以为我是老鼠呀。”苏沫尴尬地笑。

不一会儿,何真热好了吃的,叫苏沫“你怎么啦,是不是睡马路冻了胃,坏肚子了?还是没有了纸巾,不好意思对我说……”

“马桶好像坏了,没法冲水……”苏沫烦恼地说。

“哼,那等明天修理工来了,不就好呢!”何真不解,“至于让你不敢出来见我嘛!我不会认为你不会使用马桶的。你那么聪明,却总是为小事纠结。可见思维方式有问题……”

苏沫从卫生间走出来,站在他面前问“有什么问题?”

何真指着脑袋说,“人的思维方式要实用,而不是为了面子。遇到问题,先别慌张,而不是要自己先紧张了。再怎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也不要自卑,自卑是最大的心理疾病。我就从来不自卑。人要做潜力股,就不要自己抛弃希望。”

“可是自恋的人,总是那么自以为是!”

何真摇头,“自我感觉好,是对自己最好的嘉奖。别人怎么看我,我不在乎,错了就错了,有了过失,挽救不回来,也不能告诉自己,你活该受报应……我宁愿这样对自己说,我错了,我从头再做好,下次不能这样做了。我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我是会犯错,而不断自我纠正的人。”

“你是个好人,我需要你帮我!”苏沫看着他说。

“帮你什么?出气?”何真笑起来。

“帮我重新找回自信……刚才我发现,自己连做家庭主妇的能力都没有时,我才醒悟,做什么都不容易,我需要一些刺激,受激励。”

“行,那你跟我来!”

苏沫跟着他走到自己的手提箱前,见他提着箱子,到沙发前打开,把里面的衣服都倒出来,指着说“一个人的里面是外面的支柱,你看这里面都是什么衣服?太可怕了,没有一件衣服能证明你是个有品位,想活得更有尊严的人。人们以貌取人,为什么?那是他们一眼能看到的!他们眼里,那个就是你,甚至你的价值……你可以说他们肤浅,但人人都肤浅。”

“哦!”苏沫回想,睡沙发被狗舔怎么会成为在他人眼中是耻辱的事。她不认为是虐待,可是在“肤浅”的人眼里,他们会想象你是多么一个没有品位和身份的人。

我应该怎样爱自己?她想起从前这个问题困惑,现在总算有答案。

然而,这个问题的症结,仍然是由他说出“你对自己的幸福要求太低了!人们认为有钱,有房子,有衣服,有工作,有安稳,就是幸福,可是你认为,幸福就是一种感觉,你去寻求虚无的自尊的满足,患得患失,战战兢兢,当然总是失落。你还不如这样想,今天我衣服穿好一点,我真开心;今天听何真给我讲道理,我真开心;今天堵了马桶,但不是坏了胃,我真开心……自尊没有想象得那么重要,要的是活着有一股劲,心理强大,什么都不怕!”

苏沫抱住他说“嗯,我明白了。心理强大,才是爱自己。离了这个,我就是弱者!都给你说对了。我原来感受到的苦闷,不过是因为我的思维能力不高,认识不到,内心的软弱,才是问题。”

何真搂着她,笑道“知道就好。那我们今晚去拉动内需吧。”

“哦,去哪里?”苏沫问。

“北京……”

05 同居4

何真开着车围绕着热闹的街区转,在一家灯光通明的衣服店门口停下来。苏沫瞥见里面挂着的都是小衣小裤,塑料模特儿也穿着几角的衣服,满脸通红地问“不会是带我去……买内衣吧?”

“有什么不可以。你可以在里面试嘛,又没让你当着我的面试穿!”何真把她拉出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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