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意绵绵第16部分阅读(1/2)

交,拉着他的手要往回走。

“你这是干嘛啊?”

“回去取车啊!”她翻了个白眼,他那车大喇喇地停在路边不怕被拖走也怕被偷吧!

“不去,媳妇都追到了,还要车干嘛。”他说得轻松,呲牙咧齿地揉着腰,分明是走不动了。

“疼得厉害?要不咱去医院吧!”看着他那脸色就觉得不妥,刚才公交车上那厮的一撞肯定不轻,想起这就恨不得回头给那男的一拳。

“看着你就不觉得疼了……”握着她的手,目光温柔得滴出水来,惹得她一地鸡皮疙瘩。

“你怎么跟段正淳似的啊?”这是她最不待见他的地方,成天油嘴滑舌地哄女孩,没一句是真的。

“段正淳怎么了?”

“见一个,爱一个。对哪个女人都说,你是我的最爱。”她咬牙切齿地说。

“我哪里见一个,爱一个了?我可是紧遵毛爷爷教导的无产阶级忠实拥护者啊。”

“李同志,这回又是哪一句啊?”

“不要四面出击,看准一个,守住一个……”他偷笑,其实还漏了小半句没说,“吃掉一个”。转头想了想又问,“段正淳是谁啊?”

“段誉他爹。”她没好气地回答。

“段誉又是谁啊?”好奇宝宝李汐同志锲而不舍的精神值得嘉奖。

“《天龙八部》你总看过吧。”被他问的不耐烦的容意胡乱地打发他。看着他一脸茫然地摇头的样子,讶异地脱口而出,“你文盲啊你?连《天龙八部》都没看过……”一句话呛得他本就没有血色的脸一阵青白。

……

第二天的上班时间,整个rg里的女职员都在洗手间或茶水间里热烈地讨论着。

“有没有看到李生脖子上的抓痕啊?天啊,好销魂哦。”

“他风流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我觉得不可能是女人抓的,没人敢做这码子事儿……”

“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人还是动物,能抓他嘛,人生快事啊……”

会议室里,会议后等高管都散尽的李汐还是一脸沉思地坐着一动不动,许俊恒意有所指地向他点了点脖子,他倒没生气,脸色无恙地说,“昨天被只小野猫抓伤了……”站起来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向连凯瑞一群人问了句,“你们看过《天龙八部》么?”弄得一群人莫名其妙面面相觑还以为他是又有什么新计划了。

而容意在公司更是被众人都关心了一遍,连后勤部的扫地大婶都问,“容经理,这嘴唇是怎么回事啊?”

而她的官方版回答是,“谢谢关心,昨天被蜜蜂蜇了一下,有点肿了……呵呵,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

最后在茶水间相遇古悦,古悦饶有兴致地说,“快从实交代,这肯定不是被蜜蜂蜇的,是吧?”

她没好气再解释,丢下句,“被狗啃的。”便捧着水杯走出茶水间了。

由上面两人的回答看来,原来猫狗也是能一家亲的!

第 37 章

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几天的冲锋陷阵下来总算把季度限额完成了。人人都在密谋着拿到奖金时怎么风花雪月,她却捧着咖啡杯站在窗前,看十几楼下面风中摇晃的枝桠。阵阵风从街尾扫来,还未到冬天,走在街上的人却有点畏畏缩缩了。起风,转冷,只是在紧闭的玻璃窗内捧着热气腾腾咖啡的她还浑然不觉,捧在手心的温度一直传到心口。

办公室里依然混乱,充斥着浑浊人气以及方便面,快餐的味道。古悦走近戳了戳她,扬扬手中的外卖餐牌,“鲜虾净云吞,焗猪扒饭,滑鸡燕麦蒸饭……快点,大伙都饿得呼天抢地哀鸿遍野了。”

“我约了人,你们就慢慢吃吧。”她咪咪笑着,呷了一口黑咖啡,却觉得不似往日般苦涩了,滑过舌尖只留下淳厚的浓郁。

“行啊,咱刚才还侃着怎么敲你一笔来着,这么快就找到借口走人了?”古悦瞟了容意一脸笑而不答的模样,又说,“什么时候让他出来给大伙见见面,我倒是无所谓,公司里可传得盛了。”这当中有好听的当然也会有不好听的,再说,这样大摇大摆地出入名车接送,也难免让人禁不住遐想。

她笑,没说话,手机却响了,看了眼屏幕没说话,只是勾起嘴角。

“算了算了,不妨碍你们享受二人世界了。”一脸受不了的古悦自动自觉地走开,脸上的微笑意味甚浓。

黑色实木地板白色沙发,简单明亮的意大利餐厅,一棵一人多高,枝叶茂密的绿叶植株几乎挡住了一个位置的出入口,既巧妙地分隔开私人空间,又不至于让这个临窗座位离群索居,优雅地点缀着淡素色调的氛围,很养眼。

李汐坐在她对面,看着她一脸陶醉地吃着披萨,“吱”地笑了出声,“不就季末发个奖金,用得着开心成这样吗?”放下刀叉,拿过餐巾轻抹过嘴角,低头清了清嗓子拿起面前的水杯。

她看了眼他面前的鹅肝只动了一点,又听着他的声音有点哑不像往常般干脆,“最近很忙吗?”其实她很少过问他公事,只是第一次在他脸上发现黑眼圈,禁不住讶异。不过先声明,她不是爱盯着人的脸看,可那厮的脸注定招摇,很碍眼的好看,让人会咬牙切齿的那种。

“没你忙,容经理。”他顾左右而言它,特地在后面那句加重语气揶揄她。

她知道这句话是在笑话她,之前整个组都在为最后业务达标做冲刺,每次他打电话来时旁边就有人在叫“容经理”,弄得他禁不住半开玩笑地说,“你怎么比奥巴马还忙啊?”一时被他扯开了话题也没打算追问下去,只好继续和食物战斗。

这里的披萨一如既往的水准,皮薄脆陷里的芝士足,不过她等着的是饭后的甜品,芒果布丁。她吃东西的时候总是这么让人赏心悦目,还不忘豪气一番提醒他,“今天我做东,过了这个村,可没那个店咯……”谁让他老笑话她抠门。

她洋洋得意颇有点扬眉吐气的模样让他眉头一挑,“难得当一回大款,一顿饭就想打发我啊……”

“要不今晚回家我煮给你吃……”她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哄他,半咪着眼睛露出一丝狡黠的目光,先下手为强,要不然他又要想出些什么法子来折磨她的荷包了。

果然,李二少虽然没喜上眉梢,淡淡的笑已然浓烈了许多,略略点头说“这个建议倒是不错……”却没料身后一声娇嗔的“汐少”传来,正拿着水杯喝水的手顿住了一下,眉峰微凝。

“我说啊,今儿个出门吹的是什么风啊?好不容易来上海转悠转悠也能撞到熟人……”那女人叫的是李汐,却直直走向容意的方向,“你好,我是何永晴。”干净利落,明朗不带一丝浊气。

“你好,容意。”眼前操着一口京片子的女人一身黑色的开襟连衣裙,除了晶莹剔透的水晶吊坠耳环没有任何多余的累赘,脸上的妆容很淡,却凸显着净白的皮肤,言语中大方爽朗不显矫揉造作,只让人眼前一亮。

她莞尔,李汐的朋友大多都是这样的人中龙凤,男中有翩翩风度的,温文尔雅的,谈吐不凡的,年轻有为的,事业有成的……个顶个的要多精英就有多精英。女中有温柔婉约的小家碧玉,也有妖娆明艳的绝代红颜……当然也不乏像他这种开口就找抽的人,她也就见怪不怪了。只是看李汐在谁面前都一脸淡定却在她面前眼神有晃动,心里自是有些微妙的感觉升起,尽管那丝感觉没有明朗地浮现。转念又暗自笑了笑,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很奇怪的东西。

“姐,你怎么来了?”他低头浅浅咳着,怕被何永晴察觉便举起杯子又呡了一口掩饰着。今天起风了,一大早起来便觉得嗓子不太舒服,此刻更是不想让面前这位“国手”察觉,不然传回去他们又一惊一咋的,更不想她在容意面前说些什么。

她依旧一幅打趣地看着容意,心里叨咕着原来这就是她。倒没很在意他问了些什么,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开会啊,跟八五这边做个交流会呢。”

其实她并不想过来的,什么交流会的不是吹嘘吹嘘自己的院里头实力再加上拍拍对方的马屁,恨不得把到哪花天酒地也拿上会议日程,再加上最近每天都有大手术,忙得快透不过气来了。偏偏院长语气伸长地叮嘱她说,“小何,这对转到行政方面的工作有大大帮助啊。”她知道医院那边一直都想着拉她上去,她却不想滔这淌浑水。多少人恨不得巴着自己,她从来都看得清楚,只是这次是副院长出国考察去了找不到人替代她才过来的。末了还挺无奈地嘀咕了句,“恶心吧唧的鲍参翅肚不说,整天打着官腔,几顿饭下来连都快忘记什么是味道了。”

“行啊,等你开完会带你去吃真正的本帮菜。”他随口应付着。

“出去吃就免了。”她如今一想起那些会馆,餐厅,酒店就恶心,眉头一动,“刚老远便听见了今晚有佳人亲自下厨邀某人赴约……”转头又笑眯眯地对她说,“不知道我是不是有幸能加入?”她可不想妨碍二人世界做个电灯泡,只是对容意的好奇大于一切,道听途说的总是带着几分假,如今见着恬淡又带着灵气的真人,越发地想要了解她。

“当然可以,不过是一顿饭罢了。” 第一次遇到这样初见面便让人感觉毫无芥蒂的人,有点莫名其妙,却有着说不出的亲切感,再说,一顿饭也的确不算什么,既然是他的朋友,倒也无所谓了。

“得,就这样说定了。”便又和容意交换了手机号码,倒把李汐给晾一边去了。

待她走后,李汐埋单的空当,容意又拉回记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嘀咕了句,“你刚才叫她姐?”同母异父?表亲?看样子又都不像……

他正要撑着椅子站起来,看到她一幅愣神沉思的样子,忍不住伸出手指一弹,无奈又没好气地说,“你这人怎么老是一幅心不在焉神游太空的模样啊!”嘴角却因为莫名地察觉到什么东西而勾起。

“我思故我在!”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狠狠盯着他不断地吸气,这人下手也腻狠,是真疼啊!

揉揉她额头,待两人都站起来时忍俊不禁低头附在她耳边轻声说,“放心吧,我没恋母情结。”她一怔,轻易被他戳破心事,只觉得脸有些发烫。

此时刚走出门口的何永晴却打了个喷哧,旁边同行的同事还开玩笑说,“有人念着你了呢,何医生。”她神思一阵恍惚,怎么会想到那个人身上去了呢?风徐徐吹来,手指微凉。

第 38 章

“然后呢?”她追问着,车里昏黄的灯光打在她脸上,没有妩媚却带着点点柔软,朦胧,

目光有点弥散,没想过何永晴和他哥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似曾相识的年少初恋勾点深埋的过去,心里头有些微感叹,淡却挥之不去。

察觉到她的出神,他嘴角的微笑很淡,“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目不斜视地打转方向盘驶入小区,车灯打落在路旁落叶稀疏的树丛中,看到半枯黄的草地。

“不觉得遗憾吗?”青梅竹马的相伴成长,懵懵懂懂的甜蜜初恋,门当户对且爱得不能自已,理应能走到最后牵手相守,没有任何外在的阻力,理应比任何一段感情都要来的坚固,怎么会是在最绚烂时画上这样无休止的顿号呢?

“感情的事局外人总是看不清摸不透的,或许他们都在找一个自己满意的答案,在那天前,相敬如宾不相睹。”又或者,时间悄悄溜走,人悄悄长大,变老,许多东西都已经截然不同了,究竟是已到达强弩之末,还是蛰伏着等待势如破竹之势,答案也只有他们才知道。

车里很暖和,外边的天空开始飘起小雨,她凝望着挡风玻璃上雨刷一左一右地摆动,犹如是在磨着她的心一般,滋味难名。待他停车定神一看时,却发现已经在车库里了,蒙上雨滴的倒车镜中映着身后雨色中昏黄迷蒙的偌大花园。

刚才他上高架时她便讶异了一下,不过想想上次浦东的公寓虽方便简洁,也的确不太像他常住的地方。他这种人,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住处?不过这里虽然已在外环之外,从公司过来也不过30分钟,而且附近的绿化非常好,大片大片的草地,户户之间间隔又大,倒真有点大隐隐于市的味道。

“到了,下车吧。”他提醒还在发呆中的容意,声音轻柔。

他三天两头地往她家跑得倒勤,严格意义上这却是她第一次来他家,打开车门半开玩笑地揶揄他,“人家说丑媳妇才怕见着公婆,你这房子也需要遮着掩着么?”反倒是她家那丁点大的小鸟笼先露脸了。

“什么遮着掩着?说得我跟地下党似的。”他笑,又一脸戏谑漫不经心地开口道,“这么渴望着登堂入室啊?得了,待会你回去收拾东西,咱就在这住下吧……”随手打开车门,才把右腿搬出去后刚站稳,便压低声音低咳起来,不过只是很轻的几声干咳,瞬间便恢复了。

她没来得及回呛他刚才那句话,听到他咳了起来又有点担心,只幸很快就消停了,想想也许是车内车外温差所致。 “二少这回可真的弱柳扶风纤纤弱质了吧。”刚才他在公司门口等她时只穿着单衣,当她一脸情真意切地让他把外套穿上时他还笑着贫嘴,“你还真当我是纤纤弱质啊?”这下倒是应他自己的话了。

却没料到他走向前的脚步顿了顿,没说话,只是握着手杖的左手僵硬了一下,似有又尖又细的寒冰没入心间又瞬间融化了,无声无息。低声唤了句,“走吧……”车库里很静,几乎能听见外面的雨落在树木叶子上沙沙的声音,她站在他身后只看得见一个挺直而倔强的背脊。刚才其实心里没多想便说出口了,看到他现在的反应才知道自己还是戳到了他心里某个无以名状的痛处,自己的心里也跟着泛起了酸楚。

他走得不快,此时步伐倒是跨得挺大的,她跟在他身后,隔着一小段距离。只觉得迂回的过道太长了,他一时不出声,她又觉得空气凝结着压抑起来,大大吸了口气,特地跨前一大步站在他旁边,小声地试探着,“喂,真生气了?”

没人回答,入了室内更是安静,她只好又悻悻地开口,“别生气了……”觉得自己挺恶心的,像哄个小孩似的。

可李汐比小孩难缠多了,回答她的继续是漠然和坚决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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