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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生红着眼睛说:“书记你狗日的水平是高些罗!你以后就只当是你自己的儿子好罗!”
文凤一边上菜一边鼓着嘴:“喝血巴子喝多了,自己的儿子就是自己的儿子,和旁个有什么相干。”
木生眼睛一鼓,喝道:“你个骚母狗嘴巴里再嗑么子?!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滚远些!”
在场的老小爷们注意到占元脸色突然就变了,喝得赤红的脸膛像刷了一层石灰,血红中透出一阵奇异的雪白来。
占元算得上是周遭十里算得着的能人,姜店村二百来户人家没有一个不平他,也没有一个不在背地里日他娘的。占元白白皙净细皮嫩肉的,稍微有点胖,说话总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头拿。姜店村的人都说占元这狗日的能文能武,哪个玩得过他?87年占元那间红砖带暗楼的砖瓦房在姜店大队显得格外的晃眼。年轻时当过姜店大队小学民办老师的占元脚一顿能震得屋檩子打颤,用公社书记的话讲像占元这样的人姜店村几百年就出一个,农村事情不比城里事情,也只有这样的狠人能扛得动这个位子搞得了这个事情。这个时候干部时兴住队,农忙双抢时会下到各个湾子现场坐镇指挥抢种抢收,许多几何干部还要挽起裤子亲自下田做事,在余家湾小队住队的就是天鹅公社组织委员吴万林。吴委员是出了名的农民干部,天鹅镇的大队干部们都不喜欢他,因为吴委员一来就要陪着他下田做农活,只有姜店大队的占元能陪着吴万林从太阳出来一直搞到“日头落土”。可是大队所有的人都知道老吴一走占元的裤脚就绝不会再沾一下水田里的水,不外他的裤脚倒是总是挽到大腿根,一腿的泥,这虽然是为了应付吴万林的突然袭击。
唯一能让人们出口吻的是占元千能万能却没能和他的女人搞出个“后”,因为老支书的幺女人翠香只给他生了了女儿玉芳,用当地人的话讲,女人伢长大了就是泼出去的水。占元逢人就立誓:“女人伢照样能成才!我已经把翠香送到镇上卫生院去结了扎。”这确实是事实,镇上县里就已经给他奖了两百块钱还发了一张烫金奖状,就挂在他家堂屋里神柜旁边。
7岁时余彬上学了,他的同班同学玉芳比他小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