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的青鸟第23部分阅读(1/2)

友,那黄莺也是我好朋友,帮黄莺就是帮一帆,对待朋友怎样,你是知道我的,所以请你不要为难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既然你知道以前对我们这个家不够付出,那很好,那表明你还是爱我们这个家的,其实我也是,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不会主动离开这个家的,你放心吧。”

“真的?”凌菱抬起泪眼道。

肖力点点头道“当然,你上床睡吧,我睡沙发?”

“为什么?”凌菱又抬高了声音道。

肖力心中苦笑,轻声道“我是没想到我们今天居然闹到了这地步,好在事情都说开了,那就都冷静一下吧,想一想接下来我们该为这个家做些什么,或者该为对方做出些什么改变。”说完,肖力拍拍凌菱的脸,独自转身出去了。

“我今晚做错了吗?我只是想捍卫属于我的东西而已,我承认我对家庭关心不够,这是错,可你心灵出轨却是大错特错。肖力,千万不要小看我。”望着被肖力轻轻带上的房门,凌菱喃喃道。

正文 九十七、淡而无味的白粥

“好大的烟味啊!”小茱打开房门闻见浓浓的烟味,仔细找果见客厅茶几上的烟缸里竟是满满的烟尾,心里便嘀咕,莫不是大哥两口子吵嘴了么?近来大哥的心情是越来越糟了,常常一个人坐在客厅里闷闷地抽烟,而原本他是不怎么抽烟的,说来也奇怪,最近连凌菱也有些不对劲,平时死丫头不离口,近来却也鲜有使唤,这反倒让小茱有些不习惯,总觉得这两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些什么。

可这些事任凭她一个黄毛丫头也是想不明白的。小茱暗叹了一声,打开后窗,让进了新鲜空气。又新淘了些米熬上,肖力平时不在外面吃早餐,最是喜欢她做的咸菜白粥。橱房忙完,小茱便又去准备为肖力擦鞋,却不见皮鞋,再看鞋柜上,肖力的包和钥匙也不见了。

“好大的味啊!”凌菱蓬头垢面地出门来,一手掩了鼻问道,“丫头你傻傻地站在门口作什么?”

“大哥,大哥好像已经出门去了!”小茱还立在门边,半是疑惑半是担心地说。

“嗯,倒遛得快。”凌菱骂了句,问道,“你大哥走之前吃了东西了吗?”

“怕是没有,我起来已不见他人了。”小茱回答道,心里却还嘴道,“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什么时候学会关心起大哥来了!”

“橱房里你在煮什么呀?”

“白粥!”

“又是白粥,淡水淡味地有什么好喝的!”凌菱不屑道。

“大哥喜欢的。”小茱噘嘴道。

“就知道你大哥,要不要我让你大哥收了你啊?”凌菱骂道。

“什么?”小茱一时没省过神来。

“傻丫头!”凌鞭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道,“这白粥你一个人吃吧,待会你把小豆子送幼儿园去吧,我再睡会儿!”

“知道了!”小茱应道。

时间还早,小豆子未醒。于是小茱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喝粥,却正如凌菱所言,不知为何今天的粥实在是淡而无味,小茱喝了两口,便不想喝了,便独自坐在沙发上,也许是昨晚肖大哥坐了一晚上的位置上,无聊地数着烟头,心却为他担心着。

“不是不让我去惠州吗?我却偏偏就要去!”此刻的肖力正一个人驾着车,行走在去惠州的路上。

吐了口烟,独自喃语道。

刚进入市区,肚里就适时地唱起了空城计,于是肖力在永和豆浆打包了三份白粥便上附属医院去。

“肖力,你怎么这么早?”黄莺对于肖力的到来并不奇怪,只是没想到今天居然会这么早。

“我……”肖力晃晃了手中的早点道,“昨晚有些事情住这儿了,这不,这会儿想早点回去呢,只是肚子饿了,便一个人去喝粥,觉得不错,便给你们带了两份来尝尝。”

黄莺看着方便袋里的三份粥,心里便明白怎么回事,笑道“谢谢你了,其实这边楼下也有得卖,用不着这么麻烦的。”

肖力笑笑,指着闭目养神的黄阿姨悄悄道“趁热,你先喂阿姨吃吧!”

“也好!”黄莺转身对妈妈道“妈,这是肖力顺便为我们带过来的白粥,你起来喝一点吧!”

黄阿姨微微张眼,扫了一眼肖力道“没味道,我要吃面条!”

肖力闻听,有些难堪。

“妈,你昨天不是还想着要喝粥的么,今天怎么又变了?”黄莺哄着妈妈道,“要不我们明天再吃面条吧,肖力已经买来了,不然就浪费了。”

黄阿姨摇摇头,合上眼,便不再理会黄莺了。

黄莺无奈,便只得取了一份放在床头柜上,拎上别外两份,朝肖力奴了奴嘴,示意出门去。

两人在楼底中心花园的长椅上坐下,分食白粥。

“这粥还不错!”黄莺想打破刚才的尴尬,喝了一口便赞道。

肖力笑笑“阿姨好像不太喜欢我呢!”

“没有的事,她状况不太好,有些犯糊涂。”黄莺咽了口粥,过了半晌才解释道。

“状况很不好吗?”肖力担心道。

“很不好,不过,我准备让她出院了。”黄莺抹了抹眼角道。

“出院?”肖力有些不相信。

“对。”

“为什么?是因为经济原因吗?”肖力急切地问,他感觉自己除了在经济上有些能力外,实在也是帮不了她什么,所以,这才是真正让他心痛和不安的。

“不是,第二次你拿给我的五万还没用完呢!”黄莺感激道。

“哪又是为何?”肖力尽管明白自己不该问,但是却还是要问。

“她所 剩的时间不多了,有些猛药反而不敢用了,所以,从各方面考虑还是回家去的比较好。”黄莺用力吸了下鼻子道。

“怎么会这样子,这么说这第二次手术是失败了吗?我去问问刑教授去!”肖力站起来道。

黄莺拉住肖力道“你坐下吧,这第二次手术原本就是要赌一下,只可惜我没有赌赢罢了。”

“哦!”肖力坐下,用力握住黄莺的手,想传递一份力量给她。

黄莺轻轻抽回手道“出院这事,我和刑教授商量过,他也理解,也支持我。”黄莺叹了口长气,接着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妈也厌倦了一直待在医院里,她说与其待在医院里天天化着钱闻着药水味等死,倒不如回家舒舒服服地等死。”说完,黄莺已泪如雨注。

肖力看着一阵心痛,伸手为她抹去泪珠道“也许你是对的。”

黄莺让过肖力的手,点头道“谢谢你,肖力,帮了我那么多,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借你的十五万,我一时恐怕还不了!”黄莺有些为难地道。

“瞧你说的,你是到底还没把我当朋友啊!”肖力有些黯然。

“不过不要紧,待我妈的后事一了,我就把房子盘出去,我想十五万应该值的。”黄莺突然有些决然地道。

“你在胡说些什么呢!你把房子卖了你住那里去啊?我又不等着这笔钱用,你以后一边工作一边还我就是了,三年还不了,五年,五年还不了,十年,即便一辈子还不了,也行的。”肖力有些愤努,生气道。

黄莺见状,也觉得太不把肖力当朋友了,便柔声笑道“天哪,你是想让我一辈子欠着你的人情啊!”

“没有没有,我只是这么一说罢了,真的,黄莺,如果把我当朋友,就不要再提起这钱的事情了,好吗?”肖力道。

黄莺点点头道“好吧,先不说这事了!”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出院呢?”肖力问。

“总得选个吉利的日子啊!”黄莺道。

“要不,就这个周六吧,阴历初八,是个好日子呢!”肖力屈指算了一下道。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老学究呢!”黄莺舒展开眉头,微露笑意道。

“我不行,林一帆才厉害呢,他可是个本万宝书。”肖力脱口道。

“他……”黄莺脸色一凝。

“他……出院那天要我通知他一下吗?”肖力突然意识到什么,小心问道。

“不用,我会自己告诉他的。”黄莺看了肖力一眼,笑道。

“是的,是的,原本就是用不着我来通知的。”肖力有些脸红,喃喃道。

“谢谢你,肖力!”黄莺见着肖力有些窘,便主动握住他的手,真诚道,“真的,我特别特别感谢你!”

“不用,真的不用,我是林一帆的哥们嘛,帮你就是帮他。”肖力讪讪道。

黄莺笑了笑,不再说话。

正文 九十八、你绝不是池中之物

刘芸的办公室终于搬了下去,只是她的助手孙涵暂时还在三楼。听说最近高远很是忙碌,时不时地也要使唤孙涵,所以刘芸虽有微词,但也只能割爱。

楼上楼下地看着高远轻松走路的样子,似乎心情不错,尽管林一帆知道外面注册公司的事情办得很是顺利,但也不至于如此得意忘形,所以林一帆有些疑惑。

疑惑的还有刘芸。她很是不解,自己只是矫情一下说楼下的办公室敞了半年多了,也该搬下去了,不料高远竟然破天荒地没有强烈地挽留,只是这么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分开办公不太方便呢!”尽管林一帆也劝她还是合在一起办公的好,可刘芸终究也是极要面子的人,所以她还是当天搬下去了。林一帆在一旁看着却是好笑,走了个张菊兰,没有了对手,在高远面前刘芸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

高远果然很忙,这不,电话又来招林一帆他上去了。

路过孙涵的窗口,却见小姑娘正拿着小镜子画眉呢,便有心作弄她,猛地敲了两下窗玻璃,吓得孙涵赶紧收了工具,眉只画了半边也不管了,急急地站起来,见是林一帆,不由大松了口气,拍着胸脯道“你想吓死我呀?”

“吓什么,我又不是老虎!”林一帆站在门口,却不进去。

“我还以为是刘总来了呢!”

“刘总也不是老虎呀!”高远适时地从他的房门探出头来接口道,瞄了孙涵一眼,笑道“这是最近流行的风格么?”

“什么?”孙涵问,见林一帆也是吃吃而笑,才意识到什么,拿了镜子一照,不由窘得满脸通红。

“小林,过来!”高远拉了林一帆进门。

高远的办公室原本就很大,现在少了一张办公桌,林一帆看着便总觉得有些不习惯。

“你看什么?”高远问。

“我在看某人留下的痕迹!”林一帆笑道。

高远笑而不答。

“你怎么不留住她呢?”林一帆问。

“我要让她清楚自己应该待在什么位置!”高远坐下,双脚跷上办公桌道。

“她走了,可就没人掐你了!”林一帆和高远厮混多了,也便早没了对领导的那份畏惧,说话就像对一个多年的老友。

高远呵呵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不是个普通女人,但她终究还是个女人,我不会把她推开的,我只是有点烦她而已!”

“审美疲劳了么?”林一帆坐在木沙发上,觉得屁股有些凉,不由想起刘芸递给他的明黄|色坐垫来。

“也不是,是她的有些膨胀了,所以,我有冷却她一下。”

“原来是这样啊!”林一帆点头,他没想到高远会把他们两人之间的隐秘如些坦荡地说出来。

“兄弟啊,在你面前我也用不着掩饰,因为我把你当兄弟呢!”高远见状,大约也猜出了林一帆的心理,便又给了他一个甜甜的馅饼。

林一帆笑笑,算是回答。对于高远,他虽不完全认同,不过也不算讨厌,毕竟在林一帆面前他还是保持了一份本真面目的,起码林一帆是这么认为的。

“说说你吧!”

“说说我?说什么?”林一帆不解道。

“我知道你绝不是池中之物,有什么想法没有啊?”高远道。

“你是太过高看我了,我一介书生,没有三斤力气,能作什么?跟着高总你混吧!”林一帆想不明白这高远为何有些一问,也便虚以委蛇。

“在我面前就不用藏着掖着了,宋董都和我说了,仲董事长可是很看重你啊!”高远道,有些羡慕,有些忌妒,也有些欣慰。

“呵呵,那他有没有让你为我加薪啊?”林一帆不想和高远深谈这个话题,便转移方向道。

“你这个家伙!刚给你加薪没几日,这会儿怎么又来了!”高远指着林一帆笑骂,稍顿,略收了笑意认真道“你要理解,我毕竟不是私人老板,这个公司里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我是不好明目张胆地给你加工资的,好在我们外面的一摊已经开始运作了,那可是咱们自己的,到了年底分红的时候就怕你已看不上这会儿的一丁点工资了。”

“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只是那外面的事,我怎么总觉得有些不安妥呢?”林一帆有些担忧道。

“你们这些读书人啊,就是忒胆小!你要知道,现在正是改革的浑乱期,各种政策都在试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你就放心吧,我现在打的可都是擦边球,没有哪条法规明文规定说不允许。”

“理是这么个理,那个新公司的事且不说,不过那德尚的事毕竟是子虚乌有,你搞那么大的排场……”林一帆实在是不放心,虽然这都是高远的主意,但他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这件事的重要参与者。

“你呀你,平时看着你挺聪明的,遇到这种事怎么就脑筋不开窍呢!”高远摇头道,“德尚的事只是一个由头,没有这个由头我就拿不到集团的拨款,没有拨款我就不能彻厂房,我的最终目的就是靠厂房赚钱。”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的设想究竟如何呢!”林一帆挠头道,“能接着说吗?”

“那也是借鸡生蛋罢了,充其量我也是违规操作而已,所以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不碍事!”

“说重点!”林一帆笑道。

“我们在外面办的公司需要场地吧?你知道我们的租金是多少吗?八万块一年,也就一百五十平米不到。现在国家发展太快,小企业多如年毛,而很多企业都是没有自有场地的。所以……”

“所以你就盖了厂房出租,是这个意思吗?”林一帆总算是有点听明白了。

“聪明,一点就透。”高远打了个响指,满心憧憬道,“我们开发区的一期厂户盖的是两千多平米吧,留三分之一自用,余下的整体出租,或者分割出租,一年下来,光房租怎么 着也有七八十万吧,这是什么概念,意味什么,意味着我们五年就能基本收回成本,甚至我们第二年就可以进行二期工程,我的最终目标就是把集团的八十亩地全部拿下来,最终建成一个微小企业创业园区,那时我们可就是大房东大业主,光靠吃租就够了。”

“听着好像不错,但是集团会同意你这么做吗?尤其是当集团知道这德尚公司的事根本就是假的的时候。”林一帆尽管已被高远说得有些心动,便还是认为有必要泼一些冷水。

“所以啊,所以你一定要把资料准备得齐全,待厂房盖好之后,该安装的设备赶紧安装,设备不够的话,可以把这边的设备调一些过去,要让集团看到这个项目正在热火朝天地进行着,别外,既然是做戏就要做的逼真一些,最好是把那吉小姐一起拉来参与这个游戏。”

“你就饶了她吧,她是不会掺合进来的。”林一帆一口回绝道,心想难道这才是你今天找我谈事的最终目的么。

“哎哟,看来他们说得不假,那吉小姐真是和你搞在一起了,看你把她给护得!”高远调笑道。

“没有的事,不过我知道她是从国外回来的,最是看不惯国内的这套作法,只怕她不会感兴趣的。”林一帆道。

“你试试嘛,少不了她的好处的。”高远似笑非笑地望着林一帆道。

“那好吧,我试试。”林一帆没办法了,只得先应承下来再说。“不过高总,听你刚才的宏伟蓝图,集团的这区区六百万远可是不够啊!”林一帆不得不把担心说出来。

“我说吧,你小林可不是无能之辈,一语中的啊。不过这个问题我也正在谋划,恐怕又得好几场公关仗要打呢!”高远对小林有些刮目相看。

“愿闻其详。”

“少他娘的文绉绉的!”高远骂了一句道,“我想过了,只能拆借资金,一个是建筑材料供应商,另一个就是施工单位。”

“怎么操作呢?”

正文 九十九、其实各有各的九九

“是啊,怎么操作呢?你也帮我想想主意!”高远卖起关子道。

林一帆暗骂了一声老滑头道“我想这两家看来还得从集团这边想办法。”

“怎样?”

“你是诚心想考我是么?”林一帆笑道。

“你说说嘛,看看是否和我不谋而合!”高远道。

“我看你是想打仲董事长最拿得出手的金源房产公司的主意吧?”林一帆一语点透道。

“英雄所见略同!”高远拍拍林一 帆的肩膀开心道,“只要金源房产公司肯出面帮忙就好办了。”

“问题是金源的唐总肯帮你这个小忙吗?”林一帆道。

“这才是关键,说实话,我和他不对付。”高远叹气道。

“噢,有过节?从级别上你们可都是红星下属公司的总经理,属于平级。”

“我这个总经理哪里能和他相比啊,集团现在的经营重心全在房地产,所以他现在是仲董事长面前的大红人。”高远自嘲道,“说到过节,那倒也谈不上,不过你别看他现在多牛气,人五人六的,我还真有点看不起他,以前他就是集团经营科的一个二流子,整天吊儿郎当的,被我叔叔给贬到基建科去当了一名小木匠。”

“饮水思源,他可是从这基建科发的迹,说不定他从心里对你叔叔高书记感激还来不及呢!”对于唐鸣放的情况林一帆是有所耳闻的。

“那真叫无心插柳柳成荫啊,说到底也是他有本事,他愣是从一个小木匠拉起一干人马,先搞装修,后搞建筑,任凭在经营科时练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齐炳国注资成立了金源公司,没想到短短没几年就发展到这么大的规模。所以,对于他的能力我还是钦佩的。只是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所以他对我叔可记恨着呢,即便我叔退休多年了还耿耿于怀,所以连带着对我也是很不待见。”高远半是羡慕半是忌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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