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吕元礼偶露真相 许世昌大显身手(1/2)
在十年前的那场宫变中,薛尚宛如透明人一般,宫变之事他不参与,宫变之后他也不反对,一如既往地做着他的左班都知,没人知道他竟也悄悄参与了!可他又为何要隐瞒刘贵仪被禁足的真相呢?这与宫变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个问题祁翀想不明白,吕元礼、殷天章也一无所知,便只好先放在一边。
“殷天章,孤可以设法救你一命,但你今后必须一心一意为孤做事。孤不是什么圣人,施恩是要你回报的!”祁翀见火候差不多了,抛出了他的钓钩。
殷天章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咬了钩,重重地一个头磕在地上道:“愿为殿下效死!”
“嗯,起来吧!”
“谢殿下!”殷天章双手撑着地勉强站了起来,许是因为杖伤未愈,又或者是因为跪的久了,他站起来的时候趔趄了一下,吕元礼连忙扶了一把,殷天章感激地对他点头示意。
“再问你一件事,卫门司中现在还有你能指使的动的人吗?”
“奴婢如今在卫门司只剩下两个徒弟了,其中张镒已经投靠了宋伦,只剩下个于昶还是忠于奴婢的,奴婢受伤这些日子多亏他偷偷送来些药品、吃食,否则奴婢恐怕挺不过来。不过他如今日子也不好过,被宋伦削了职,一撸到底降为小黄门,打发去做暗卫了。再就是奴婢刚才提过的那个暗卫了,他叫樊光,因为明面上跟奴婢来往不多,所以宋伦没盯上他。”
“最后一件事,望州刺杀一事,你知道多少?”
“殿下,那事奴婢的确全然不知!”说起此事,殷天章满腹委屈无处倾诉,“而且,奴婢敢打保票,封赞也一定是被人利用的,他不是那种胆大包天之人,如果没有上头的授意,他是万万不敢做这种事的!”
“上头?你是说......”祁翀眯起了眼睛。
“奴婢不敢揣测!”殷天章不敢说出心中的推测,但不说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嗯,你先回去吧,你的事孤会想办法的。”
“谢殿下!”殷天章戴上了帷帽,悄悄从后门退了出去。
祁翀想了想,目光转向了一旁侍立的吕元礼问道:“殷天章适才所说与宋伦一同进宫的那一批共十三人,宫里应该会有这十三人的记录吧?你能调出来吗?”
“奴婢去找找看。”
“嗯,殷天章的事你想法子安排一下,让他去晋王身边吧!”
“是,殿下!殿下,衣服送来了,奴婢服侍您更衣吧!”
“有劳了!”
“殿下,您这就客气了,您小时候奴婢可没少伺候您更衣。”吕元礼笑道。
“那时候我还小,都不大记得你伺候我的事了。那时候我多大?”
“您刚回宫,奴婢就被分到您身边了,那时候奴婢也刚进宫,跟着韩常侍做事,怎么伺候小殿下都是他教给奴婢们的。说起韩常侍啊,他对殿下照顾的那可真是无微不至,他常说,殿下的生母不在身边,先皇又忙于朝政,空闲不多,咱们一定得把小殿下伺候好,免得将来无法跟主子交待......”吕元礼一边服侍祁翀更衣,一边絮絮叨叨。
“等会儿,”祁翀突然打断了吕元礼的话,皱眉道,“他说怕将来‘无法跟主子交待’是什么意思?父皇就在我身边,如何用得上将来再交待?还有,你确定他说的是我的生母‘不在身边’,而不是我的生母死了?”
“他......他的确是这么说的,至于到底是什么意思,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当时也觉得奇怪,可又不敢多问。他从来都没说过殿下的生母死了,只说是‘不在身边’。”吕元礼一脸懵,不明白祁翀纠结是“死了”还是“不在身边”是何用意。
祁翀心里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怒意,他无心再跟吕元礼聊下去,换好衣服便出宫去了。
回府的路上,他脑海里反复重复着吕元礼那句话,他越来越笃定他的生母还活着,最重要的是韩炎知道这一切却从来没有跟他提起一字半句!他甚至笃定韩炎口中的“主子”就是他的生母,这也是为什么以前韩炎私下里总是叫他“少主”的原因。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韩炎真正的主人就不是延佑帝,而是他的母亲——那位神秘的女子!
本来祁翀对于这个所谓的“生母”也没多深的感情,若是周围人无一人知道她的事,那么祁翀也不会多在意此事,但是如果从小照顾他长大、跟他最是亲密无间、最得他信赖的韩炎明明对此一清二楚却刻意隐瞒不告诉他,那他是无法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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