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一切因他而起(1/2)
玉衡抱着竹卿静静坐在地上,刚才所受的惊吓让她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竹卿一句话也不说,像只被虐待的花狸躲在玉衡怀里,没有一丝声响。
“都是我不好,害你受这种委屈,总归能退婚就好,他要什么我都会赔给他。”玉衡满是愧疚,他是竹卿被凌虐的起因,后果却由竹卿承担。
“退不了婚了。”竹卿声音虚浮无力,“萧家给了师父婚书,聘礼今日已经过门,婚期就在十日后。原来那天他走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对付我…”
“要不告诉你师父,让他去找萧家人。他如今这么恨我们,以他的手段你嫁进萧家他怎么会让你好过…”玉衡已经知道萧景梧手段有多狠辣,对昔日所爱之人都能狠下心,以毁掉一个女子清白的方式折磨她,无疑是一个狠角色。
“不行!”竹卿断然拒绝,“要是师父知道这件事他肯定比我更难受,何况这么不堪的事我又怎么能让他知道…”
玉衡明白竹卿的意思,竹卿是断不能再见萧景梧,那么…只有他出面和萧景梧一较高下了。
“你知道他的住处吗?”
“什么?”
翌日清晨,玉衡在城外无人之处,等到了前来赴约的萧景梧。
萧景梧一出现,玉衡捏紧了手中的剑鞘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以泄愤。表面依然装作平静的样子:“萧公子果然守时。”
“玉衡兄,你我初见可是礼尚往来一团和气,今日何必这样剑拔弩张,我是诚心诚意来和你谈的。”萧景梧带着不可一世的笑意斜眼看着玉衡。
“我不想多说废话,你我都是为了同一个人而来,既然是男人间的较量你只管动手就是。你赢了,阿卿会如约嫁进你萧家,我赢了阿卿会提退婚,还望萧公子答应。”为了竹卿不落入虎口,今天他拼了命也要赢。
“爽快,既然如此,动手吧!”
玉衡的剑法承自他父亲,又得了岑山的指点,在军中摸爬滚打几年也是身手不凡。
可眼前的对手,是萧景梧。
江湖门派的剑法往往在正统之外,尤其是龙泉剑法招招直逼要害,灵巧迅捷暗藏杀机,过了四五招他就处于下风,只能防守无法进攻。
除此之外,来的时候竹卿还叮嘱过他,萧景梧精通点穴之术,万万不可让他近身。
萧景梧一剑刺来正朝胸口,玉衡侧身躲开,锋刃朝着左臂划了过去,刺穿衣料鲜血淋漓。
强烈的痛感传来,玉衡不敢疏忽大意,盯着萧景梧连眼睛都不眨。
“你输定了,还来吗?”萧景梧甩了甩剑上的血迹,垂下眼皮扫一眼玉衡。
“再来。”
再次交手,玉衡背后又是一剑。
“我的龙泉剑法从无败绩,对付你绰绰有余。噢…我想起来了,我曾教过她几招,她练的很好。可惜最精髓的我没有教给她,那几招够她用了。”
“别废话了,再来。”玉衡举剑朝萧景梧挥去。
萧景梧不以为意,等他近身只一招即可化解,下一剑,径直刺入玉衡胸前。
拔剑,血流不止。
玉衡以剑撑地单膝跪在地上,胸中剧痛吐出一口血。他抬起受伤的胳膊,擦去嘴角血迹,仰头看着萧景梧,丝毫不退缩。
他不能败,一定不能。
玉衡不断提醒自己,他不能看着竹卿嫁给萧景梧,那是他爱的人。
“再来…”玉衡摇摇晃晃站起身。
“够了,刚才那剑要不是我收了力道,你觉得你还能站在这儿跟我说话吗?”萧景梧对玉衡起了兴趣,“为了一个女人,你真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你的招式再普通不过,像是禁军大内所用,有几处倒是跟她一样,是后学的吧。”萧景梧打量着一袭白衣的玉衡,挖苦道:“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样子,难怪会被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迷的神魂颠倒。”
“你不许污蔑她!”玉衡动气,胸前更疼了几分。
“啧,还挺护短。”萧景梧擦着剑悠悠道,“实话告诉你,我压根没想跟她成亲。如果我没看见你俩的事,或许这亲事稀里糊涂就成了,可既然被我当场捉奸,她就不配成为我萧景梧的妻子。那么…让她为她做的事付出点微不足道的代价,也不算过分吧…”
“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能用她的清白当成报复她的工具?你为什么不冲我来!”玉衡恨极了,想起竹卿惊慌的神情和满是泪痕的脸心头一阵酸痛,挥剑朝萧景梧砍去。
还没碰到萧景梧就被他抬脚踹在地上,下一刻带血的剑刃已指向了他的咽喉。
“我留你一命可不是让你恩将仇报的,她不忠于自己的未婚夫难道不该受到惩罚吗?”萧景梧蹲下身揪住玉衡的衣领,异常激动,“你还配说她的清白?我是她未婚夫,不过是提前做了洞房花烛夜该做的事你就受不了,那你和她算什么,明知道她有婚约在身还纠缠她,到底是谁毁她的清白?”
萧景梧的话听在耳中,玉衡惊觉萧景梧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是他明知道竹卿成婚在即还要去诉明心事,是他明知道竹卿已是他人的未婚妻子仍不管不顾的吻她抱她,竹卿所受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萧景梧看到玉衡神情黯然眼角微湿,掐着他的脖子漠然道:“现在你知道我的感受了吧…我只能做和你同样的事,你才能感同身受我的痛苦。”
掐着脖子的手微一用力,强烈的窒息感让玉衡面色涨红呼吸困难。萧景梧道:“我不冲你来,是因为你从一开始就不是我的对手,而且我也不喜欢男人…你回去告诉她,让她尽管来退婚就是,我答应了。这种水性杨花的人,我看不上。”
萧景梧松手,策马而去。
玉衡松口气,竹卿算是解脱了。
起身想到回去告诉竹卿这个好消息,玉衡脚下无力步伐凌乱,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
再次醒来周围是陌生的环境,身上的伤都已包扎好,衣服也被换过了。
玉衡刚发出点声音,身边一人就窜了过来:“世子您醒了。”
“卫勉,什么时辰了?”他这一睡不知道睡了多久,竹卿该要着急了。
“没多久,您不过睡了一个时辰就醒了。都是属下办事不力,让世子您身陷险境,还请世子责罚。”卫勉跪地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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