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昆仑劫(上)(1/2)
强悍的掌力汹涌澎湃而来,徐明征以长生木祭练的大旗也撑持不住,大旗上骤然一响,旗杆便即弯曲起来;徐明征手掌一拂,大旗骤然翻转,两杆大旗在两人之间飞旋,脚下一借力已穿过两杆大旗,掌指再拂,劲风登时拂面而来。
栖霞宗,朝阳山,长生门三各宗派的武学心法各有特色,栖霞宗的餐霞功可借天地之力,气势雄浑,无穷无尽;朝阳山心法刚猛霸烈,不耐久战,但威势却极其猛烈;而长生门的武学却是刚柔并济,圆润通和,门下弟子皆视之为武学至道;而作为长生门下最杰出的三代弟子,徐明征对长生诀的感悟比李玉姬要更深一层,且在根基上无需借助长生树阵也已在化境后期,已胜过寻常门派的武学宗师。
翻飞的两杆大旗中两道身影瞬息间交错在一起,拳掌指快如一瞬,身形翻飞,交击之间铮铮有声,断痕天生五行属金,生得一副好筋骨,又兼根骨卓然,金灵,武体,根骨,三者相合,乃是修行武技的上好材料;待他体内金灵有所小成,几经淬炼就成了钢筋铁骨,无论再修行什么武技都是事半功倍,其师长春真人虽是水波不兴的仙人性子,却也视之如珍宝,而他此番出山也果然锐不可挡,先是把冯家掀翻过来,继而手刃叛徒,再与恶人坑白虎一战,无一败绩,这时再斗徐明征气势更是非比寻常。
徐明征在西牛贺洲亦是赫赫有名的五道高手,与御兵门下陈禹不同的是,他兼修术法,若有长生树相辅战力还可再上一层台阶。
但这一次由于是在昆仑山下,却不允许他布下长生树阵—昆仑派上下可以不理会他的无礼挑衅,但他若是如李玉姬那般在山下种下长生树阵,吸纳此地灵气,伤及此地无辜生灵,那昆仑派上下绝不会坐视不理,那些大剑仙也不会再将他看做无知小辈,而是当做妖魔邪类,必会出山除之而后快,是以这时的徐明征只能凭自身功力武技与断痕实打实的硬撼。
修界之中的近身之战最是残酷无情,招与招的硬撼,带来的是动辄肢体分离,五脏受震;断痕的灵力已经覆盖了全身,他整个人都变成了金色,而徐明征则被一股柔软的绿色灵气包裹着,端得是一刚一柔,但以徐明征的战力想要以柔克刚胜过断痕却是极难。
金灵大起,断痕的武体也随之一变,整个人宛如金水浇筑而成,身如玄铁,手似刀锋,每一次那锐利的金芒切入徐明征手臂上便会多出一道血痕,金光几番交错而过,他的手臂上便即血痕累累。
武技上,徐明征只是稍落下风,但武体上他比之断痕却相去甚远,纵然有灵力裹覆也阻挡不了断痕的掌刀。
当今世上能在武体武技上鱼断痕一较高下的只有恶人坑的白虎薛怀礼。
虹桥架起,连接半空,断痕化光而前,一拳轰出,漫天金光大作,金色的灵气重重叠叠铺盖而来,徐明征匆忙化气成盾,但那匆忙化出的灵盾却没能挡住断痕这暴戾的一拳,灵盾一破徐明征便闷哼一声倒飞了出去。
断痕却没有追击,他眉头一凝飞身立在虹桥之上俯视下方,却没有发现什么踪迹,森寒锐利的目光复又看向身上已经血迹斑斑的徐明征。
“出言挑衅,妄称一战之人不该只有这等实力”,
他本以为胆敢向昆仑派挑衅的徐明征应该是有几分真本事的,这本应是一场恶战,所以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但目前看来凭他展现出的战力根本挡不住自己的权利一击。
但他千里迢迢从西牛贺洲而来,又煞费苦心的击败了许多高手再向昆仑山挑衅,甚至见到自己时也出言不逊,激他来战,又怎会只有这么一点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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