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联姻进行曲主题(1/2)

纳山坐在花园里不住摇摆的秋千上,看着旁边一脸满足似的半眯着眼睛正在小睡的乔安娜,这位王后之前因为遇刺受的伤其实并不严重,或者应该说很轻,可她受到的惊吓却是不小,以致连新年弥撒都没有能参加。

和卢克雷齐娅的遇刺相比,关心乔安娜的人却并不多,即使是杰弗里的妻子夏桑,也只是派人来打听了一下之后就没了消息。

虽然未必对这个大姑子是否关心放在心上,可乔安娜的心情显然是不太好的。

斐迪南已经死了大半年了,从为丈夫去世的伤心中逐渐摆脱出来的乔安娜更多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处境,不过现在看她的处境似乎还真不是太好,至少人们对这位那不勒斯的前王后似乎就是种可有可无的态度,这种轻视让乔安娜实在有些难以忍受,如果没有纳山,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度过每一天了的。

纳山是个优秀的情人,虽然他是个波西米亚人,可也许正是这种带着人少许异族情趣的异样感,让乔安娜不由深深着迷于其中,更何况当她屡屡感受到这个强壮的男人给她带来的身体上的欢乐后,她对那个因为体弱多病而无法令她享受做为女人乐趣的丈夫,就几乎快要完全忘掉了。

现在的乔安娜就是个快乐的寡妇,至于王后的身份,对她来说只会一旦想起就平添烦恼罢了。

因为纳山的缘故,也因为无意间救了她一命,乔安娜对索菲娅的好感比以前多了不少,她有时候也会主动邀请索菲娅到自己的房间和她说说话,当然几乎都是她在说,而索菲娅在听,不过也正因为这样,乔安娜有时候觉得索菲娅还真是个很合格的听众,至少不会对她的抱怨感到不耐烦。

乔安娜现在也只剩下对过去的回忆和现状的抱怨了。

蒙泰罗的死对她的打击甚至要比她自己遇刺还要严重,当听说枢机遇刺身亡之后,乔安娜一度情绪低落还有些自暴自弃。

对她来说蒙泰罗是她在罗马唯一的指望,虽然自从来到罗马之后枢机对她表现出多少有些冷淡,但是至少这位枢机还能为她在教皇面前说上几句话,至于其他人,乔安娜早就不指望他们了。

现在蒙泰罗忽然死了,乔安娜觉得自己在罗马真是一片茫然,没有任何依靠了。

如果不是纳山,她甚至就想干脆离开罗马,躲进某座没人能找到她的修道院里隐居起来。

闭着眼睛的乔安娜隐约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她没有睁开眼,有纳山在旁边她并不担心,她见过纳山在她面前耍弄马刀的样子,那种把可怕的武器玩出令人眼花缭乱花样的样子让乔安娜当时完全着了迷,以至当天晚上纳山进入她房间后,这位王后完全像个被征服的异族女奴般拜倒在吉普赛人的面前,任由他一次又一次的征服了她的身体。

来人似乎在不远处停下了,接着秋千微动纳山离开,乔安娜不由轻轻睁眼,看到纳山向着花园门口走去,在那儿,乔安娜隐约看到了亚历山大的身影。

“有什么事吗?”纳山看着亚历山大问,他的脸色并不好看,那样子很容易让人想到一个满心恼火的老丈人正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看着不诚心女婿。

“有些事要向王后报告。”

亚历山大很乖巧的说,然后才向花园里的乔安娜看了眼,他不知道这两个人刚刚在花园里干什么了,不过想想这冰天雪地的,他倒是很想提醒一下这两位小心点不要着凉,毕竟这可是个随便感冒发烧就可能送命的时代。

不过他最终没敢开这个口,说起来上次巴伦娣忽然造访带来的麻烦还没过去,而且当时索菲娅闹的那么厉害,可纳山却根本没露面,这倒是让亚历山大觉得实在有些奇怪,所以想想这个,他就觉得还是不要去打扰这一对为好了。

乔安娜对亚历山大的到来有些意外,她微微在秋千上坐直身子,还用厚实的外套把自己包裹的严实些,因为她不想让亚历山大看到自己里面的衣扣几乎是完全解开的。

“陛下,有件事情需要向您报告,”亚历山大稍一行礼然后抬头看着王后“腓特烈国王不久前刚刚下达了命令,他将在那不勒斯主教大教堂举行加冕仪式,虽然这只是刚得到的消息,不过我想来邀请您参加仪式的使者很快就会到了。”

乔安娜意外的看着亚历山大,然后又看看他身边的纳山,然后好像才明白过来似的发出一声充满愤怒的“啊”的大喊!

“他要加冕吗,还要邀请我?他这是要侮辱我吗?”

乔安娜愤怒的吼叫起来,她甚至已经顾不上因为激动扯开的外套缝隙中露出来的**的肩膀,在纳山走过去安慰她的时候,她已经气呼呼的从秋千上站起来,双眼愤怒的盯着亚历山大。

“我绝不参加他的加冕典礼,我不可能忘了其实是他把我从王宫里赶出来的,然后他又把我赶出了那不勒斯,”乔安娜愤怒的拉回走着,因为过去生气完全忘了衣着上的尴尬的王后到了后来干脆用外套只是紧紧拢在胸前,任由光滑的肩膀暴露在寒冷空气和亚历山大的注视之下“我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在担心,毕竟桑夏还在,她还和教皇的儿子结了婚,他是在担心将来他的儿子不能顺利的继承王位,可我看他那个蠢儿子也没这个福气。”

亚历山大微微撇了下嘴,他倒是多少有点佩服这位王后的先见之明了,虽然她这么说纯粹是因为嫉恨,可腓特烈的儿子最终没有能摸到那不勒斯的宝座倒是真的。

而且他也不能不承认,乔安娜对腓特烈的儿子阿尔弗雷德的评论还是很中肯的。

“我不会去参加他的加冕仪式,”王后最后加重语气重复了一句“如果他有什么不满尽管可以派人来和我说,或者干脆断掉我每年那点可怜的年金也可以,反正我已经用不上了,我在罗马已经变成了没人愿意搭理的可怜寡妇,哪还有人愿意我的话!”

因为激动乔安娜最终变成了泪雨磅礴的哭泣起来,她不停的哭泣不停的抱怨,把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在了这一刻,当纳山伸手揽住她光滑的肩膀安慰她时,她却哭喊着不停用拳头拍打他的肩膀,埋怨他其实只想从自己身上享受到征服女人的快乐,却从没想过要帮她摆脱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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