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不吉利(1/2)

“后来,那牧羊人请了一位巫医,巫医说,塞外有人用那种材质的金属害人,金属和宝石都是被诅咒了的,他见过这样的例子。牧羊人便狠了狠心,把项链深埋了。说来奇怪,之后,牧羊人的病情没有再恶化下去。当然,他付出了沉痛的代价,身子再也没能恢复如初。”

许卿姝听得心惊,忙带着虞青黛去见谢太医。

看到红宝石头饰以后,虞青黛脸色陡变:“就是,就是这种材质,和我见到过的那个项链一模一样。这红宝石……红宝石透着些黄,整体看起来偏向橙色……想来这宝石也是有问题的。”

盛怀瑾站在一旁,听了这话,头皮发麻。

塞北有人用这个招数害人,余星瑶想必是在塞北弄到这个头饰的。

余星瑶实在太过歹毒!

谢太医急忙跳来,吩咐人帮忙打来水,反反复复地洗手。

“洗手也没有用,把这种被诅咒了的头饰拿出去,找个偏僻的地方深埋了吧。免得被人捡到。”虞青黛说。

盛怀瑾急忙安排人去做了这件事。

“可有什么办法医治?”盛怀瑾稳了稳心神,问虞青黛。

虞青黛回想:“我记得那个牧羊人服用了一种蓝色的颜料,巫医说,那种蓝色颜料对付这种被诅咒了的首饰有奇效。”

“能找到那种蓝色的颜料吗?”许卿姝急忙问。

“有。当时,那个牧羊人服用蓝色的颜料之后,确实有效果,于是,我就存了一些蓝色颜料。这么几年,也没有什么机会用到。我回去找找。”虞青黛回答。

盛怀瑾急忙谢过虞青黛。

“不过,寻常排毒的药物还是吃着为好。而且……而且……”虞青黛迟疑着不肯往下讲。

“虞姑娘但讲无妨。”盛怀瑾说。

虞青黛这才说:“虽然蓝色颜料对牧羊人起了效果,但牧羊人并没有完全恢复。盛大人和少夫人不要抱太大希望。”

虞青黛的话几乎像尖刀刺向盛怀瑾的心。

盛怀瑾心里满都是恨意。

他恨死余星瑶了!

想到母亲受的苦,他恨不得将余星瑶千刀万剐!

偏偏余星瑶已经死了,这恨意无处宣泄!

这恨,几乎要将他憋疯!

许卿姝看出盛怀瑾的失态,为他遮掩,亲自将虞青黛送了出去。

谢太医这回长了见识,直呼得空了要往塞外走一趟。

许卿姝请他依旧帮忙照料国公夫人的身子。

盛怀瑾回到青山院,关上院门,拿起宝剑练了会儿功夫,却越来越没有章法,最后竟然将一树花砍了个七零八落。

许卿姝将今日的事告诉了国公夫人。

“余星瑶实在太过恶毒,母亲这番是在替我受过,儿媳实在过意不去。”许卿姝垂首道。

余星瑶实际上想害的人是她。

盛怀瑾如果经常宿在她房中,也会一同遭殃。

“幸亏受害的人不是你。母亲年纪大了,犯了糊涂,没有预料到余星瑶会歹毒到这种地步,原也是母亲该受的。”国公夫人叹息。

安国公站了起来,愤愤道:“我要将余星瑶挫骨扬灰!”

国公夫人急忙拉住了他:“余星瑶已经死了,挫骨扬灰她也无知无觉,有什么用?你身子不好,少生气为妙。”

许卿姝安慰了国公夫人片刻,走出萱和院。

她迎面看见了盛怀瑾。

盛怀瑾整个人显得非常沉郁。

他走上前,握住许卿姝的手:“我好恨啊!”

许卿姝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出来,温声道:“仇恨并没有什么用处,徒然伤身而已。当初,余星瑶因为你的缘故,被害得和亲塞外,人生完全改写。这次她阴差阳错害了母亲,你就当偿还了她,从此你们扯平两清了。”

盛怀瑾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向许卿姝。

“我没有故意伤害她,她却蓄意害了我的母亲!”盛怀瑾声音中满是愤慨。

“她本意想害的人是我。我可以因为你的愧疚而原谅她,你为何不能?当初,郡王妃杀害我娘的仇怨,你不也劝我放下吗?”许卿姝眼里带着森然的冷意,话语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一般。

盛怀瑾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话里有着明显的攻击性。

这不是许卿姝平时的说话方式。

他惊异地看向许卿姝。

许卿姝依旧温温柔柔地站在那里:“前尘往事都忘了吧,一切往前看。”

盛怀瑾觉得这话有几分熟悉。

是的,他曾经劝许卿姝忘记仇恨,与他一同迎接未来的美好生活。

许卿姝记恨他?

在他伤心愤懑的时候,许卿姝说出这样伤人的话,许卿姝爱他吗?

盛怀瑾的心如同坠入深渊,不见底的漆黑的深渊……

“父亲平反之后一直郁结在心,如今母亲病了,父亲倒没有心思伤怀了。”许卿姝温声道。

这算什么?因祸得福吗?谁会想要这样的福呢?

盛怀瑾正失神间,许卿姝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别难过了,母亲吉人天相,一定会好起来。”

盛怀瑾点了点头。

“项家姑母来了,夫君要不要一起过去叙话?”许卿姝问。

这个姑母是安国公的庶妹,嫁到了辽西项家,这两年才随夫君搬到京城居住。

“我有些公务需要处置,就不去了,代我向姑母问好。”盛怀瑾心乱如麻,自然不想去应付亲眷。

许卿姝应下,朝萱和堂走去。

项盛氏今日前来,是为了探望她的嫂子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与项盛氏闲聊,许卿姝陪坐在一旁,时不时接上几句话,颇为大方得体。

国公夫人到底精神不济,项盛氏不好久坐,不过谈了两刻钟就起身告辞。

国公夫人笑道:“辛苦妹妹专程来看我。卿姝,替我送送你姑母。”

许卿姝应下,客气地送项盛氏出门。

项盛氏见四下无人,叹息一声,压低声音对许卿姝说:“怀瑾是不是还要回闽地?”

“是,不过母亲如今病着,他向朝廷告假,要多留在京城几日。”许卿姝温婉回答。

“唉,不是姑母说你,怀瑾回闽地的时候,身边还是要有人伺候。”项盛氏看向许卿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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