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两个世界的人(1/2)
劳桑心剑中带着强烈的劲气,身影如梭,穿过人群,刺向措不及防的韩令风,口中道:“当日你没有杀死我,今天便是你的末日,受死吧!”如大雁般的身体嗖的一声已落在韩令风身前,冷眸如星,毫不留情地刺进了对方的身体。
韩令风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看着胸口的剑,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有这么快的速度?听见劳桑心的声音后,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转身离去,然而身体刚有所动作,胸口便传来一阵刺痛。
夜未央缓缓走了过来,含笑看着他,“早说过六日会杀了你,你不信,偏要冒险来凑这热闹。”
聪明一点的人,是绝对不会带伤出现在仇人面前,而是找个地方安静疗养,择日再战。这个人,蠢得没话说。
劳桑心拔剑,剑身依然未沾一滴血,韩令风的胸口却血流不止。他捂着胸口,看向四周,每个人都一脸淡然,仿佛路人一般,无人在乎他的生死。不由地悲怆一笑,叹道:“江湖,这就是江湖啊,冷漠,无情......”身体慢慢倒下,眼中透着不甘和落寞。
夜未央轻哼一声,道:“没有麦长风在你身边,你什么也不是。”这么多年来,若不是有韩令风在他身边出谋划策,他早就被江湖人遗忘了。没胆识,没度量,又没头脑,这样的人,是很难在江湖上立足的。
夜未央一句话,成功地让韩令风翻了白眼,一口气抽不上来,含怨离去了。夜未央不禁摇摇头,连这点刺激也经受不起,何谈大事?
正想着,忽见庄伏楼冲了过来,蹲在韩令风身边,替他合上眼睛,抬头看向劳桑心,“你何必要杀他?”
劳桑心淡淡道:“与你无关。”
庄伏楼站起身,道:“我们已经杀了他儿子,他心里已经不好受了,你又何其忍心断送了他的性命?”
劳桑心道:“你不觉得,我让他跟自己的儿子团聚,是一种功德吗?”
庄伏楼哑然,又听劳桑心道:“不理解是吗?我们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今后你别再管我的事了。”收剑,转身,不再看他。以立场直接拒绝了庄伏楼的感情,比任何人都要干脆。
夜未央瞧着两人,打着圆场,“行了,天黑了,都散了吧。”看了一眼已化为废墟的飞龙引,道:“看来,我们得去霍家的客栈投宿了。”率先向金山客栈走去,劳桑心紧跟在他身后,目光只追随身前的人。
冉必之和江才情也跟了过来。冉必之怀抱陌阳刀,啧啧了一声,对劳桑心道:“你的功力似乎长进了不少,就算韩令风受了伤,也不可能连你一剑都躲不开。”
劳桑心没有说话,却听夜未央道:“闻宗萱不仅是灸泠门的弟子,武功还尽得别应天真传,她的功力,绝对不亚于任何一个高手。六日得她一部分功力,对提升剑术大有帮助。”
“这下子,你可欠了霍春秋不少人情。”冉必之的声音越来越小。
庄伏楼看着几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心中隐隐生痛,究竟要怎么做才能靠近她?难道真的要跟她一样,肆意的杀人吗?
水连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走上前劝道:“师兄,她说的没错,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看开一点吧。”心道:你喜欢的那个姑娘,她的心里也许藏着别的人,你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走进她的心里。
待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农牧夫发现农秋音有些闷闷不乐,遂问道:“农儿,你是在想夜未央吗?”
农秋音点点头,道:“未央哥哥要回去了......我们也要回去了吗?”
农牧夫道:“既然你舍不得他,那就将他一起带回天魔教吧。”他看着女儿,一脸笑意。
农秋音抬眼看向农牧夫,眼睛眨了眨,又听他道:“他应该是去金山客栈投宿了,今晚我们也住那里,你找个机会用慑心术控制了他,明天我们好带他回天魔教。”
农秋音喜上眉梢,微微点头。农牧夫似是有些不放心,又嘱咐道:“如果你想永远和他在一起的话,就绝对不能心软。错过了这次机会,你就再也不可能见到他了。”
当晚,金山客栈人满为患,后去的连房都订不到了,霍嫣华大发善心,让一些人睡在大厅里。忙了一晚上,客栈终于清净下来,她这才和明溪驾车返回霍府。
夜未央自进了金山客栈以后,就感觉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尤其当江才情离他稍微远些的时候,那双眼睛就似火一般灼热,盯得他心里发虚。他四处瞅了瞅,终于在一处拐角发现了农秋音,她偷偷地看着自己,似是在看猎物一般,目光深沉,让人不敢直视,他心里一个咯噔,这丫头还没放弃啊?
在飞龙引客栈前,他挑起了众人和天魔教之间的矛盾,农儿可是亲眼所见,就算她不恨自己的话,也不会这么快就黏上来。夜未央不禁在心里猜测:难道又是农牧夫唆使的?倘若真是他唆使的,农儿必然要对我施展摄心术,迟迟不敢行动,想必是惧怕小白。见农秋音脚步动了,夜未央心里一慌,急忙追上江才情,随他一起进了房。
江才情发觉农秋音一直跟着自己,便想出去解决她,夜未央却拉住了他,低声道:“听我说,我有一计,需要你的配合,你一定要按我说的做,不能坏事。”当即在江才情耳边嘀咕了一阵子。
当晚,农秋音一直在夜未央的房门外溜达,而屋里,有江才情守着,夜未央安心的睡了个好觉。
次日天明,夜未央醒来发觉农秋音已经离开了,赶紧起床收拾一番,和江才情一起下楼去吃早饭。劳桑心和冉必之早就准备好了一桌,四人坐在一起吃着。
刚动了两口,就见农秋音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精神焕发,想必也是刚刚洗漱罢,她在一处空桌坐下,眼睛时不时地看向夜未央。
冉必之见夜未央若无其事淡定地喝着粥,道:“真不理她?这眼神,似乎觉得我们很碍眼。”如果领主不是身边围满了人,那丫头早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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