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六节 剧变(1/2)

长孙观一时不知谁对谁错,只得道:“既然如此,沈道友还请委屈一番,于我前往山庄,于几位师叔伯们说个清楚。若是他们诬陷沈道友,我离镜宗自然会给你一个说法……若是沈道友……离镜宗也非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他话说的铿锵有力,沈牧暗想:“老道士有约在先,明夷姑娘更因我许久未归而着急。此时回五蕴山庄,那是最好不过了。有这几人在手,还怕自己从他们的言辞中找不出破绽,以证明燕铠并非杀人凶手。”

“好!既来之,则安之。沈牧愿与道友回山庄,以证自身清白!”

唐古听了这话,暗叫糟糕,心中想着:“乖乖我的叮咚,你沈牧可以自证清白,我老唐又怎的证明。我可是金石派的弟子……不对,好在金石派一脉单传,似乎也没几个人知道,可这样也不能证明我就可以随便闯进别家祖师爷的墓地里去了呀!这上头的玩意。”

想归想,骂归骂,这时候却是不能将话说出来的,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己掌自己嘴巴子嘛。这档口,还是装作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清楚,和沈牧、龙泽二人混在一起,低调再低调,旁人也不会注意到自己。

“好。请……”

长孙观见沈牧答应的十分干脆,自是以礼相待。只要进了山庄,任沈牧能力在强,只要是心生歹意,宗门之内有大把的人可以将他拿下,根本不用担心他沈牧会逃了去。

那几名弟子闻言,相视一眼,心知此时万不可令沈牧活着进入山庄之内,否则自己可就大难临头了。

那名唤做羊硕的弟子连忙跪在地上,哭道:“大师兄,四师兄怕是不成了……”

长孙观面对沈牧这般“高手”,心中多少有些惶恐,竟忘了自家师弟重伤倒地之事,听了羊硕哭诉,才想起这事来。

蹲下身子伸手把脉,但觉那黑衣人脉象微弱,已是将死之人,连忙道:“快送四师弟去找玉清姑姑。”

百花谷的仙术,只要人有一口气再,那便有办法救治。

羊硕哭道:“还怎么救……这……这该如何救……”

长孙观见羊硕伏地久久不起,哭泣甚哀,便伸手相扶,说道:“师弟,姑姑仙术可起死回生,你切莫如此难过,只要……”他刚说到这个“要”字,冷不防砰的一声,羊硕双掌一齐击在他小腹之上。

这一下变故突如其来,长孙观修为虽比那人高出许多,但哪能料到自家兄弟会对自己冷不丁的痛下杀手,更不会想到他会这般无情无义?在一瞬之间,他还道羊硕悲伤过度,以致心智迷糊,昏乱之中将自己当作了敌人,但随即知道不对,小腹上不仅仅是羊硕一掌,还有另外两人刺来的两柄长剑,剑入体内,瞬间溅出两道鲜血

羊硕脸白如纸,嘴角却带狞笑:“大师兄,莫要怪了兄弟们无情,只怪你偏袒了别人……”

唐古、沈牧、龙泽三人蓦地见此变故,

也都惊得呆了。唐古身受重伤,纵然当先发觉异样,亦不能上前相助。沈牧年轻识浅,更无太多应敌经验,在这一刹那间,还没领会到羊硕的目的,旁边两人长剑已经刺出。至于龙泽,沈牧早说了少一事不去多一事,他“领会”的极深,即便看出来蹊跷,这会儿是离镜宗自家人打自家人,他才懒得出手去管。

唐古、沈牧两人只惊呼了一声,便见长孙观左掌挥出,拍的一声轻响,击在左侧那人的天灵盖上。这一掌其软如绵,其坚胜铁,那人等时脑骨粉碎,如一堆湿泥般瘫了下来,一声也没哼出,便即毙命。正欲抬掌将羊硕于另一人掌毙,却被冲上来的一名弟子抬脚踢飞了出去。

这一脚用尽力量,长孙观滚了数圈,才停将下来,想要爬起身子,猛地里口一张,喷出几口鲜血。

沈牧心下大惊,知道长孙观受伤着实不轻,倘若他吐出的是紫黑瘀血,凭他道炁修为,调养数日即可平复,但他所吐的却是鲜血,又是狂喷而出,那么腑脏已受重伤。霎时之间,沈牧纵身一跃,飞掠长孙观身前,手心抵住长孙观的后背,想要将自己体内的内息传送于长孙观。试了两下,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跃过如何输炁的法子,只得紧张问道:“你……你感觉怎样?”

长孙观连番受创,哪里还能说话,喘了口气,刚一张嘴,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团鲜血。鲜血溅撒到沈牧衣衫之上。头一歪,竟已气绝身亡。

沈牧大吃一惊,连唤两声,不见长孙观有任何反应。龙泽瞟了一眼,淡然道:“他已经死了……”

那几名离镜宗弟子闻言,嘴角诡异一笑。相视一眼,接连大声呼喝。

“不好了。有人擅闯忘尘谷!”

“快来人呀,有人杀了大师兄……”

喊声当中带着哭腔,倒好似哭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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