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溟河·游轮惊魂9(1/2)
屋大维号游轮·第一组玩家
当第一组玩家推开那扇木门,迎面便嗅到了蔷薇花熏香的气息,木门后是一道白色的狭长的走道,走道两侧的墙壁上没有任何装饰,走道的宽度仅能容纳下一个人,成年男性需要斜侧着肩膀才能从走道通过,狭窄的通道给人几分局促窒息的感觉。但走道的高度却有两米,两侧高直的墙体所围成的几乎密闭的空间给人以压迫感。
伊卡洛斯走在最前面,接着是公爵,洛林,玛尔斯,科林,独眼殿后。
六个玩家前进了约五分后,在走道的另一侧看见了同样的木门,像是这条走道走到了尽头。
但是门后会是怎样的景象呢?
伊卡洛斯在门前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其他玩家点了点头,都握紧了手枪,准备就绪。
“吱呀——”伊卡洛斯拉开了木门。
迎面,便感觉到蔷薇花的气息更浓烈了几分,感觉到光线有些刺眼,伊卡洛斯微微眯起眼睛,抬脚踩在柔软的天鹅绒地毯上,他进入了游轮的内舱。
木门的另一侧,所通向的是游轮的内部长廊。
长廊的地上铺着红蓝相间的地毯,走廊两侧的墙壁贴着厚墙纸,墙纸的底色是米色,图案是错乱排布的“1”与“0”,一行行数字交织排列着,没有规律,给人一种不协调的晕眩感。走廊两侧是一间间房门,墙上挂着一些中世纪油画,走廊尽头摆放着花盆,花盆里蔷薇花正在灯光下盛放,空气中浮动着蔷薇的香气,走廊的广播系统还循环播放着贝多芬的名曲《致爱丽丝》,游轮内气氛一片宁静,就仿佛这里仍是处于警报响起之前的安全状态。
洛林听到那首《致爱丽丝》,出神了几秒,脑海中浮现出在贝尔沃旅馆时,公爵弹琴的模样,但她摇了摇头,及时拉回自己被带走的思绪,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游戏任务上。
玛尔斯默默将她的举动尽数看在眼底,并低头查看了一下弹夹,做好了准备。
“……这里似乎是游轮的走廊,但为什么这么安静呢?”公爵往前走了几步,她走到一间房门之前,试着推了推房门,但却发现房间反锁了。
独眼走到另一间房间外,他抬脚踢了踢房门,也发现房间难以破开。
“怎么回事?游轮上的房间不应该都是提供住宿的吗。”独眼吐了口唾沫。
科林弯下身观察了一会儿门锁,摇了摇头:“……不,这些房间的门锁没有钥匙孔,根本就打不开。”
“也就是让我们往前走的意思了。”玛尔斯走过科林,朝着长廊的另一头走去。
淡黄色的灯光下,绽放的蔷薇花瓣娇艳欲滴,带着几分邪魅的美,它孤寂地绽放在无人的长廊,看起来有点诡异。
“这艘船是‘屋大维号’,我记得历史上的确有这么一艘船,而且是著名的鬼船。”科林看着走廊两侧的装潢,声线轻而细。
“鬼船?”洛林倒吸了一口凉气。
科林点了点头:“它在1775年被一艘捕鲸船发现,这是一艘十分诡异的船,被发现的时候船上所有船员都被冰封了,而且早已死亡。但诡异的是,船长还坐在他的办公椅上,不过也已经断气了。屋大维号在海上漂泊了10年,至今无人知道船长和船员是怎么死的,它也因此被列为世界十大鬼船排名第一位。”
一行人转过了转角,发现又是一条更长的走廊,两侧同样贴着数字“0”与“1”交织的墙纸,同样是两排紧闭的房门,只不过这条长廊更长了,在另一头同样摆放着花瓶,花瓶中依旧插着两朵蔷薇花。
他们接连走了许多个拐角,长短不一的走廊,这些走廊首尾相连,似乎永远没有尽头,偶尔有分岔路,但两侧的路基本都是相似的长廊,他们暂时没有方向,只能选择遇到分岔路时统一选择右转,以便遇到突发情况能够及时掉头逃生。
不知道走了多久,为首的伊卡洛斯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其他几个玩家,所有人也随着他暂时停了下来。
所有人的表情都带着几分不安,就算是一直疯疯癫癫的独眼,这时候也不怎么说话了。
一直徘徊在无尽长廊里,相似的装潢,中世纪的音乐,的确让诡异的氛围越来越浓郁,大家都有种不祥的预感,就仿佛感觉到了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门锁都没有钥匙孔。”洛林看着那一间间房门,“这些房门都是死的。”
“如果房门都打不开的话,要怎么找银色匕首?”公爵托着下巴沉思。
“那就往前再走走,船就这么大,难道还走不到尽头了?”独眼走在最前面,他走到了走廊尽头,一把扯下花瓶中的一朵蔷薇,丢在地上,用鞋底用力踩了踩。
稍稍落后的几个人也走到了走廊的尽头,他们站在花盆面前,发现这次有向左、向右两条路,该走哪边?
“要不我们分组一下,三个人一组向左走,三个人一组向右走?”独眼提议。
“但如果分开的话,很可能遭袭击。”洛林担忧。
“其实独眼的提议不是没有道理,如果找东西的话,分开找的确效率更高。”伊卡洛斯想了想,支持独眼的观点。
“如果分开的话,我们要怎么联络彼此?”公爵靠着墙壁,环顾了一圈四周,“我们手中没有对讲机,一旦分开,怕是很难再联络了,有什么意外情况也不能支援对方,而且,万一搜查了重复的区域,岂不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不如用记号吧。”玛尔斯提议。
洛林眨了眨眼睛:“记号?”
“找过的地方,用刀或是笔在墙上做个标记,让其他人也能知道这片区域搜索过,不会浪费时间搜索同样的区域。”玛尔斯解释。
的确。
记号,有时候能跨越时间与空间的现实。
往往是信息的载体。
他身上的纹身,也是这样作用的一种记号。
玛尔斯想着,看向洛林:“你的枪都带好了吧。”
“带着。”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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