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正大光明的无耻（1/2）

全真七子听到师傅付托，再也不敢阻拦，让开蹊径，叶锋举步走了进去。

但见重阳宫内，正中是一个青色蒲团，蒲团之上坐了一个花甲老人，脸色略显苍白，似患有极重疾病，正是全真掌教王重阳，众所公认的天下第一。

王重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四下却无椅子，叶锋洒然一笑，也不在意，随即王重阳身前蒲团坐下。

王重阳眼中闪过一道赞叹，微微一笑道：“叶少侠身具奇功，招式特殊，内功更是深厚。尤为紧要的是，少侠不卑不亢，宅心仁厚，难堪，难堪。”

哦，那你倒看错了，要不是你太牛叉，咱上来即是一通打杀，哪尚有半句空话。

叶锋心觉可笑，悄悄肺腑道。同时，眉头不禁轻轻皱了起来……王重阳现今状态，可不像居心放出假消息，使用欧阳锋上钩啊，难不成自己想错了？

王重阳又道：“有客远来，招呼不周，还望叶少侠见谅。”说罢，对门下门生说了一声“上茶”，片晌，马钰连忙拿出一个茶壶、两个茶杯，摆放在两人身前。

叶锋道：“我这人最喜喝酒，茶却是不会品的。”

全真教门生登时脸露不悦，丘处机更是瞪着眼睛，怒道：“臭小子，忒也狂妄！”

王重阳一摆手，丘处机闷哼一声，不再多说。

叶锋却又笑道：“但今日能得重阳真人亲手沏茶，纵然不能告竣目的，也算不虚此行了。”

王重阳哈哈一笑：“有趣，有趣。想不到贫道弥留之际，尚有缘遇到叶少侠这般后起之秀，贫道甚觉欣慰。不知叶少侠究竟是何门何派？此行前来，目的又是什么？”

叶锋洒然一笑道：“无门无派，自学成才。”

王重阳心下一愣，还道叶锋不愿提及师门。叶锋却又随着解释道：“重阳真人垂询，晚辈自然不敢隐瞒。晚辈既说无门无派，实在是所学武功驳杂，就连自己也不知到底算哪一门哪一派。所谓自学成才云云。这倒有些虚夸。”

王重阳颔首道：“叶少侠小小年岁便有如此修为，倒也简直如此。”

叶锋随着道：“重阳真人既然询问晚辈此行目的，晚辈也不相瞒。”顿了顿，话锋一转，忽地笑道，“世上之人，有的喜欢珠宝美玉，有的喜欢琴棋诗画，有的喜欢绝色尤物，有的喜欢考状元当官。偏偏这些，晚辈全不喜欢，只痴迷练武练功……”

周伯通眼睛登时亮了起来，似找到知音一般，喜道：“对极对极。世人愚蠢得紧，念书做官、珠宝美玉有什么喜欢的，其中的兴趣，怎及得上习武练功的万一！我拜你为师，你教我武功好欠好？”

王重阳斥道：“伯通！”

周伯通连忙住嘴不说，满脸遗憾。

叶锋接着道：“泰半年前，大雪封山。中原五绝西岳论剑，历经七天七夜，重阳真人技高一筹，终究折服其余四人，成为天下第一。重阳真人先天气功，惊才绝艳。原也配得上这‘天下第一’的称谓。但我却以为重阳真人这‘天下第一’有些名存实亡。”

全真教众人皆是震怒，谁都以为他接下来要求重阳真人，翻阅九阴真经，却没想到他胆大包天，话锋一转。竟放肆污蔑祖师名声！

丘处机勃然震怒，向前一跳，咬牙道：“好啊臭小子，敢情你来我全真教，还真是为了耀武扬威！嚣张狂妄，咱们再打过！”

王重阳厉声喝道：“退下！学道之人，考究清心寡欲，无欲无为，岂非为师夺得九阴真经，是为了成了这‘天下第一’的虚名？！”

丘处机脸露愧色，却仍恨恨瞪叶锋一眼，退了回去。

叶锋笑道：“小子说重阳真人‘天下第一’名存实亡，倒也绝非嚣张狂妄。只因在我瞧来，一场比斗的输赢，往往取决于对战双方的内外条件，诸如情况因素、对战双方的状态、有无必胜的刻意、以往对敌履历……这些全都能导致最终效果的改变。”

“除此之外，比以上所有因素更为要害的，却是阴谋企图。就以晚辈来说，当敌人太过强大，我又想取胜，往往会选择避其锋芒，耍些心机手段。倘若我以有心算无心，攻重阳真人之不备，纵然重阳真人武功天下第一，也非败在我手下不行。是以，我并不平膺‘西岳论剑’式的比斗法，更难认可‘西岳论剑’比试效果。”

重阳宫内，众人皆是一愣，就连王重阳也是脸露惊讶，怎也想不到叶锋会这般说。

他前边所说，尚颇有原理，但越到后边越是不堪。众人心头生出一种怪异感受：显着是无耻之极的事，但他竟能不疾不徐，娓娓道来，脸上更没半分忸怩。

心理之强，脸皮之厚，教人不平都不行。

众人都是大女人出嫁头一遭，生平第一次遇到。

王重阳凝眉，似是遐想起什么，洒然笑道：“叶少侠所言不差，武功崎岖，简直并纷歧定完全决议对决胜败。”

后一句话并未评价，那自然是不认同了。

叶锋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对方是否完全认同自己的看法。

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前边也说过，晚辈旁的不爱，唯独最爱习武练功。《九阴真经》又是天下武功的绝学，所以晚辈斗胆，想求重阳真人，借经书一阅。只瞧一遍，读完连忙完璧归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