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节 偷鸡不成蚀把米(1/2)

易寒望去,只见一女迈进厅堂,体态苗条,衣着朴素端庄,朝她的脸容看去,这一看心头却压抑不住猛烈的跳动起来,再次相见似乎过了好久好久,就似前世今生一般,她是那么的熟悉,可又像梦一般,让人感觉这一刻来的那么不真实,自己连她的声音都忘记了,若不是那张脸,那张深深印在心中的脸,恐怕彼此已经生疏的像个路人一般,他肆无忌惮,贪婪的看着苏洛的那张脸,似久渴的人饱饮甘泉,为什么她目光直视,却不侧过脸来看自己一样,莫非这些年来,她已经把自己忘记了,苏洛淡定从容,易寒内心却不知滋味

张氏和苏中行表情怪异却什么话也没说,整个厅堂安静无声,气氛很是诡异,三人的焦点都在苏洛的身上,张氏和苏中行倒没发现易寒已经失态了。

苏洛举止矜庄,默然端坐,朝易寒看去,嫣然一笑,亦庄亦丽,亦澹亦雅,因为一日劳累奔波,脸颊辅有如指痕一般的圆晕,却是因为施了薄粉,脸上有些部位被汗水浸透所致。

当她真正看清楚易寒的容貌时,表情却变得惊慌失措起来,全无刚才的淡定从容,心里紧张无措,目光却认真的打量易寒,这个熟悉,看起来又陌生的人,他变得沧桑了,而印象最深的易寒却是那个言行举止肆意的少年。

两人目光交汇,一个娇霞解语,澹秋水之波,荡春山之黛,一个风神俊迈,碧空之襟怀,河晓之婉切。虽无声却似已经千言万语。

张氏和苏中行心中好奇,苏洛从来没有用这种目光看过别人,对,女子的娇情,苏洛向来自若如男子风度,而此刻她露出从未在人前展露出来女子的娇情,这是女子看待男子的神态,原来苏洛并非对男子不敢兴趣。

两人旁若无人不知道对视了多久,张氏咳嗽了一声,两人这才收回了目光,苏洛脸上依然挂着淡淡微笑,易寒却垂下头来,佯装沉思。

张氏介绍道:“洛儿,这位易先生是留情的好友,今早幸亏他的帮忙才将门口那帮人给安抚住”。

易寒心中惭愧,自己如何能在苏洛面前称作先生,不管他如何变,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忙对着张氏道;“先生二字不敢当,叫我易寒就可以了”。

张氏和苏中行好奇这易公子突然间怎么变得客气谦逊起来了,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那里去了,莫非是看上了苏洛,倒也释然,看上苏洛的男子不知道多少,可哪一个最后有结局的。

苏洛问道:“易先生,你为何来此?”

易寒却是词钝,他不知道苏洛是问为什么会来苏家,还是他此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木讷了一会,应道:“我是为门口那帮人讨个公道”。

苏洛轻轻一笑,“易先生不必紧张”。

“我我”易寒我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他心里对苏洛有深深的内疚,以致于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苏中行讶异问道:“你们认识吗?”

苏洛笑道:“或许前世认识”。

苏中行心里着急,可没空闲听苏洛打哑谜,对着易寒道:“做主的人来了,易先生有什么要求现在可以提出来了”。

苏洛看着易寒道:“对,我来做主!你有什么要求提出来吧”

易寒突然站起来,指着苏洛道:“我要娶你为妻!”这句话却是八竿子打不着。

苏中行与张氏惊讶,只听张氏冷冷道:“易先生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还是回归正题吧”。

苏洛却微笑道:“易先生凭什么娶我为妻呢?”

“凭凭”,苏洛这么问,易寒却底气不足,他辜负她,愧对她。

苏洛淡淡笑道:“那这样你就没有资格说娶我了。”说着回归主题,“外面那些人的赔偿,明日一早苏家会一一赔付,易先生满意了吗?”

易寒哦的一声,张氏和苏中行却异口同声问道:“你哪来的银子?”

苏洛淡道:“我今日总共筹借了二十七万银子,足够赔偿”。

苏中行脸色一红,比起苏洛,他却远远不如,张氏道:“要不”见易寒在场有些话却不好开口,她是想这笔钱暂时先不要动,等何家的消息之后再做安排,可是刚才她信誓旦旦的跟易寒说,赔偿之事乃是头等大事,对着易寒道:“易先生,你劳累了一天了,要不先下去休息吧”。

易寒此刻那里肯走,应道:“无碍。”

苏洛却道:“易先生先下去休息吧,我们还有些私事要谈,请易先生见谅”,却是口直心快的说了出来,没有遮遮掩掩、

易寒点头道:“那我就先离开了”,说着起身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转身,“苏小姐,我走了”。

苏洛心中好笑,口中淡道:“不送!”

苏洛都这么说了,易寒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他脑中闪过无数个想法,或许是因为苏家发生了大事,这会她没有时间与自己叙旧。

易寒离开之后,苏中行虽然对易寒肆无忌惮的向苏洛表达爱慕儿感到不悦,却没有说些什么,张氏道:“洛儿,这笔银子要不先搁浅一下,等待何家的消息之后再做安排”,若是何家答应宽限些时日,这笔银子也就大有用处了,只要渡过眼前这个难关,资金回笼,赔偿之事也不再是问题了。

苏洛轻轻摇头,张氏劝道:“事分轻重缓急,赔偿之事可以暂时搁浅下来,又不是不赔”。

苏洛还是摇头,却默然不语,再她看来说再多的话都是没有意思,能够表达自己的意思就足够了。

张氏怒道:“你到底还知不知道分寸了,到底有没有将家族的生死存亡放在心里”。

苏洛轻轻道:“母亲,是你没有分寸。”说着起身打算离开。

张氏突然冷声道:“还记不记得我们的约定,只要中行成为苏家家主,我就让你自由,你做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拦着你”。

苏洛闻言,突然停住脚步,过了一会却决然迈步离开,张氏看着她的背影,愤怒道:“那你想得到的,一辈子都得不到”。

苏洛离开,厅堂气氛变得压抑起来,只听见苏中行轻轻道:“母亲,不要再逼她了,怎么说都是你的女儿”。

张氏冷冷道:“我从来就没有把她当做我的女儿看待,她只是我利用的工具罢了”。

苏中行闻言,内心惊颤,只感觉母亲可怕到他不认识了,心中苦笑,那我也只不过是她报仇的工具罢了,一个人的仇恨怎么能大到无视亲情。

易寒离开宫徵堂朝中道堂方向走去,心中惦记着苏洛,不时回头看看苏洛有没有跟上来,可是每一次回头都是一次失望,叹息道:“苏洛还是这个性子。”

突然听到有人喝道:“什么人?”,说着一盏灯笼,数个人快步靠近易寒,待看清楚易寒的相貌,一个人道:“原来是易先生”。

易寒笑道:“有劳禀报一声”。

那人恭敬道:“不必了,少夫人吩咐了,先生在府里出入自由”,说着前面领路,“请先生随我来,夜深不好辨路,我来为先生领路”。

那人将易寒领进院子,就又坚守岗位,易寒径直朝自己与岚儿居住的房间走去,路上遇见些婢女下人,礼貌的向他喊了一句“先生”。

走到屋前竟听屋内传来水声,易寒轻轻推门进屋,轻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揭起帘子进入偏屋,岚儿这妮子正背对着自己沐浴在水桶之中,光洁凝脂的后背**着,水珠沃盈,那两条绰约碧玉的手臂正在擦拭自己的身子。

岚儿沉浸在沐浴的舒畅之中,全然没有发现一个男子正出现在她的背后,尽情饱尝美人兰汤画沐之趣。

易寒轻轻的走到岚儿的背后,或许水声的因为,岚儿还是没有听到微弱的脚步声,她正背着手擦拭自己的脊背,却有些够不着,易寒突然伸出手帮她擦拭,岚儿舒服的哼了一声,突然恍悟到什么,惊叫一声,猛的回头,见是易寒却恼怒的撩起水花朝他泼去,易寒举手遮掩躲闪,但还是被弄湿了衣袖,嘴边忙道:“不要紧张,是我是我”。

岚儿冷冷道:“我知道是你,否则这会招呼你的就不是水了”。

见岚儿不再泼水,易寒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水迹,放下手来,朝她望去,只见岚儿落体坐在桶内,幽姿逸韵,美眸闪亮,最近他可是被撩拨起好几把火,这别的女子动不得,这自家的女人可就冠冕堂皇了,看着她的身子走了过去。

岚儿见他一脸色态,双臂捂住胸前,责问道:“你想干什么,给我站住!”

易寒讪讪笑道:“好岚儿,不如我和你来一起沐浴吧”。

岚儿好奇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下流了,平时你都是端庄风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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