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节 评书(1/2)

易寒正在伤兵营地巡视伤兵伤势痊愈情况,敷了草药,喝了汤药,伤势轻一点的士兵已经恢复了伤势,能够再次披甲上阵,而伤势比较严重的士兵,伤口也渐渐有了好转,伤口不再溃烂,他们已经不必再承受病痛的折磨,这一幕让易寒心里很是安慰,至少他为镇南军的将士做了些事情,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早已经结痂了,只留下一条淡淡的伤痕。

易寒突然发现,大多数照顾这些伤兵的南疆少女,与这些将士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彼此的眼神,举动,表情,笑容,让易寒感觉他们日久生情,已经对对方有了情愫。

或者表面没有说出口,但是心中已经有了对方的影子了,原本军营不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地方,但是易寒却没有打算阻止,他觉得这些将士若能寻得一个伴侣在南疆成家也算是对他们一直征战沙场的一种回报,这原本就是他们应得的东西,自己凭什么去阻止呢。

或许别人会认为这些将士会变得畏惧生死,心生逃念,但是易寒却认为爱情往往能让人变得更加的坚毅,会变得更加的顽强,直到最后一刻也不会放弃,理由也许很简单,只是为了能够活着回来见到爱人,人都有恐惧害怕的东西,例如死亡,可是为了爱人,也许他们会变得更加的勇敢。

易寒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因为他从这些将士的眼中看出了坚定付出的目光,这种深深的目光其中就是男女间最简单的情爱,它那么平华,却高于生命。

这一切都要感谢陆机,易寒突然间又想起了陆机,确实陆机表现了她的真诚,作为敌人的她帮了自己的大忙,易寒看着眼前没有甜言蜜语的男女,他们只有无声的眼神交视,有时候甚至是简单的一个微笑,一句平淡的关怀,但是让易寒感觉充满男女间最纯美的爱恋,虽然他有不少红颜知己,但这一刻他真的有些羡慕他们,简单的好啊。

李不才突然到来,在他耳边低声道:“易元帅,紫荆信使来了。”

易寒心中一颤,时隔二十来天,子凤终于打算邀见自己了,心中一丝欢喜,竟感觉自己等的太久了。

易寒返回大帐,见了那来送信的紫荆信使。

女子什么话也没说,做出一个早已习惯了的动作,将信递到易寒的跟前。

女子看见易寒迫不及待的打开书信,嘴角竟忍不住逸出一丝微笑。

易寒看完书信,内容并没有太多,只是说明日邀他白水岩见面。

易寒应道:“你回去说,我准时赴约。”

紫荆信使也没说什么,任务完成并没在镇南军营地逗留,立即离开。

紫荆信使刚刚离开,李不才便走了进来,朗声道:“元帅,军中的奸细已经捉到了。”原来这个奸细就是负责飞鸽传书的信使,他一边负责传送紧急书信文件,一边却偷偷摸摸的给敌人通风报信。

一会之后,一个士兵被捆绑着带进易寒的大帐,易寒打量了这个士兵一番,只见这人年纪越有三十左右,从外表看完全就看不出他会是奸细。

易寒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士兵应道:“胡大志。”

易寒朗声道:“胡大志你为什么要通敌卖国,给敌人通风报信,敌人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不惜这么做,难道镇南军亏待了你,又或者席老元帅亏待了你。”

士兵沉默不语。

易寒沉声道:“为什么不说话。”

士兵应道:“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元帅要杀就杀吧。”

一旁的李不才怒骂道:“你这个狗.娘养的。”说着就狠狠的扇了这个士兵一把耳光。

易寒忙道:“李将军,不必激动,我要总是要知道他为什么会作出这种事情来。”说着对着士兵道:“你也知道你犯了什么过错,但是你总得把你这么做的理由说出来吧。”

士兵应道:“元帅,我没有什么话可说,杀了我吧。”

易寒沉吟不语,过了一会却问了无关紧要的问题,“胡大志,你是哪里人?”

胡大志应道:“保州!”

易寒问道:“家中可有亲人?”

胡大志应道:“家中有一老母,卧病在床。”

易寒问道:“除了你的母亲之外,家中可还要别的亲人?”

胡大志应道:“没有了。”

易寒问道:“既然家中除了你母亲,没有别的亲人,又是谁在照顾你卧病在床的母亲?”

胡大志吞吐一番之后才应道:“一直都是托近邻在帮忙照顾。”

易寒朗声道:“胡大志,你在说谎,有人帮忙照顾你的母亲是不假,可是这人却不是近邻,父母病重卧床唯有至亲者才会不离不弃,这想这就是你通敌卖国的原因吧。”

胡大志沉默不语,易寒又问道:“你几岁参军?”

胡大志应道:“十七岁。”

易寒又问道:“为什么参军?”

胡大志一脸思索似乎在回忆起远久的理想,应道:“回元帅,为一口饭吃,跟随席老元帅久了,却感觉好男儿应该报国从军。”

易寒道:“你从军十几年了,却一直没有晋升,看来你为了给敌人通风报信,放弃的东西可不少,什么东西都可以放弃,可是你万万不该放弃身为军人应该有的信念,尽管你有你的理由和你的苦衷,可是你犯了军法,胡大志,你的母亲会知道你是英勇战死沙场,她会获得镇南军的安抚体恤。”

胡大志眼眶流出泪水朝易寒跪了下来,“谢易元帅仁慈。”

易寒淡道:“我的仁慈不是因为你,而是为了你年老孤寡的母亲,李将军带下去吧。”

一会之后李不才返回大帐,“易元帅,已经秘密.处置了。”

易寒淡淡“恩”的一声,李不才疑惑道:“易元帅为何如此处置?”

易寒淡道:“我可以看出他是个孝子,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此事再深究也没有任何意义,而且他也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李不才道:“易元帅仁慈,我想席老元帅若是在,他也会这么做的。”

易寒应道:“李将军,我没有对他仁慈,我是对他母亲仁慈,我不想让一个夜盼望儿子归来的母亲,等来的却是通敌卖国被处斩的消息,或许儿子英勇战死沙场的骄傲能给她内心带来一丝宽慰。”

李不才怒道:“敌人真的是太卑鄙了。”

易寒轻轻道:“不,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着闭上眼睛,胡大志的事情还是影响到他的心情了,而子凤作为自己的敌人,她无论做出什么,自己都无权指责,此事因她而起,自己却反而想找她说些话。

深夜空庭,明月悬镜,风摇枝叶两三声,更添幽静。

易寒踏步与前往白水岩寺的山路上,虽然约在明日一早相见,但是易寒却半夜就来了,他知道早来一点依然能够遇见子凤,今夜吹起东风来,树叶沙沙作响,这山林之中清爽无比,只是少了些人气。

进入寺庙,来到后院亭子,月色溶溶下,亭子上的石桌上点上了一盏氤氲莹烛,灯焰时而随风摇曳,亭内无人,易寒走近,看见桌上包裹,知道子凤已经来了,东西在,人却不在,大概是端着器具去盛积白岩水了。

坐在子凤本该坐的位置上,看见桌子上的包裹,突然心血来潮,打开包裹,只见里面是一套茶具,还有一本书,易寒心中好奇子凤会看什么书呢,拿起书本朝书名看去,待看见“闺阁十二春”这五个字却露出惊讶之色,因为这本书算是野史中的一本禁书,内容描写的是大家闺秀偷情私会情郎的故事,因为违反传统道德伦理却被列为禁书,而且此书中有不少男女情.欲描写。

易寒本以为子凤会看一些天文地理,军事兵法之类的书籍,怎会想到她看的却是这种书籍,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微微一笑,心中暗忖:“我实在难以想象子凤看了这书中的男女情.欲描写动了情.欲是怎样的一番模样。”这种突兀的感觉,就好似你突然间发现一个仙女变成了一个痴迷肉.欲的女子。

突然脚下似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却是一双鞋履,鞋履上沾染上了湿土,显得脏污。

就在易寒感觉奇怪的时候,脚步声突然传来,只见子凤一身白色书生长袍朝亭子这边走了过来,脸上露出微笑,芙蓉高雅姿,人未靠近,一丝兰麝香飘来,说是深山冒出一个美闺秀,却不如说是南海观音迷了路。

易寒不由自主的朝她的脚下看去,长袍摇摆中露出一双赤足来。

子凤随者易寒的视线也瞧着自己白玉无瑕的双足,嘴角逸出一丝笑意,淡淡道:“鞋履脏了,干脆赤足。”

易寒问道:“脱了鞋履,岂不沾了双足?”

子凤微微一笑,“本来就该如此,鞋履本是身外物。”

易寒感觉她话中隐含玄机,却偏不愿意却探这玄机,笑道:“子凤这么说,那你身上的袍子岂不是也是身外物,却为何不一并脱掉了,也来个本来就该赤身裸体。”

子凤脚步轻移,赤足盈盈步入亭内,停了下来,微笑看着易寒,过了一会才说道:“夜深寒肌,总是需要些衣物遮体御寒。”

易寒笑道:“这么说也有道理,那我就耐心等到白日,看看子凤赤身裸体时是什么模样。”

子凤微微一笑:“易元帅便是寒气,要脱的赤身裸体也得等易元帅不在的时候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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