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节 不容轻2(1/2)

“是不是西北方的事?”朱瑱命微闭起眼睛,他知道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可能已经酿成事实了.

“对。”小伙儿悄声回道。

“是不是屠龙器显形西北?”朱瑱命用力吸入一口吻息后又问。

“是的。”听得出来,小伙儿在起劲控制语气的清静。

“有没有来得及入凶**呢?”朱瑱命说这话是心存最后一点荣幸和祈盼。

“……”没有回覆,是不知道该不应回覆,又该如何回覆。

长长的一声叹息,旁边有人甚至已经从这声叹息中看到**的血气,那血气粗重得已经能凝捻成丝,凝捻成绵长不停的血丝。

“有负祖愿啊!愧对祖先啊!非但未曾建得奇功,倒将祖宝遗落。”朱瑱命情绪泛起了少有的激动,黯然神伤间眼角有晶莹渗出……

鲁一弃没有睡着,能在如此杀伐大坎中安然入睡,要么这人已经道成如神了,要么这人就是没心没肺的呆傻。鲁一弃道行没到那份上,却也不是呆傻,所以他自始自终都没睡着过,最多算是闭目宁神养气而已。其他人更不行能睡着,江湖人的警醒和所在处境给予的压力和不安,已经纠结成一根粗绳把他们的心高高提起。所摆出的睡态只不外是应鲁一弃的要求而已。

既然都没睡着,肯定就都觉出到朱瑱命的到来。鲁一弃没有变化自己的状态,他以为还没到时候,他心中盘算的最后那道可救命的理数还没合上轨子。

实在虽然都是睡姿,但能手们照旧能从气相的升腾升沉和肌肉筋腱的收缩凸起蠕动上判断得出是否真是在睡觉。好比说朱瑱命这样的能手,一点点的不自然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更别说那些装睡的人袒露出的许多破绽和不自然的气相、体态了。但朱瑱命完全没有去注意其他人,他就看准鲁一弃了。而凝气聚神,将身心都趋于自然后的鲁一弃却是判断不出真在睡觉照旧假睡,他没睡着时的状态比睡着后的状态还要自如随意。

鲁一弃很舒服,一路的奔忙劳累,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舒服过了。躺在柔软的青草甸子上,闻着野花的香味,聆听着湖水轻漾的声息,模糊中他似乎又回到天鉴山千峰观旁的草庐里,暮鼓晨钟中,枕月听风,谈经论道,解虚破幻。模糊的感受让他忘却了烦恼忧愁,忘却了危险和杀戮。再随着模糊的感受越来越淡、越去越远,他的心窍整个被清空了,每一个毗连心窍的神经都变得无比的敏锐。

从朱瑱命到来之后,他的每一个情绪的变化和外露神经的悸动都没有能逃过鲁一弃的感受,甚至连他身体内部的变化,鲁一弃也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因为不管情绪照旧身体,都能从人所携带的气相上反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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