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节 又恶阻3(1/2)

江湖无名氏所着《妙器阁叙》也有一章专门提到唐门辅器……说这辅器也可称为迷器、惑器,但其中绝不会接纳什么迷药。唐门虽然擅长毒药料,却从不用迷药料,在他们认为,迷药是江湖下三滥所为。这辅器完全是接纳形、光、声的巧妙配合,来到达疑惑的目的。实在就制作武艺而言,唐门中最高造诣不是在暗器和毒料上,而是在辅器的制作上。

是了,鲁一弃知道那火炬为什么会焰苗模糊、光烁不定、火星四溅了,而且还一直一连有“噼啪”声响。那是件辅器,一件使用声、光、形迷人心智的辅器。吸引人情不自禁地想往前去,想靠近、拥有它。

可自己怎么没有被迷住呢?鲁一弃不知道为什么,实在就连扑面的直角人形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明代吴江人蒋中刚所着《窍物制实法编注》中提过:“迷器之惑,在于一引之始,于无意中入惑境。如被惑者意过起始,便可窥其伎,不复入惑。”就是说,不管什么迷器,都是在刚刚使用的一段时间里,让对手于无意识不知觉中中招。只要对手意志坚定,或者一开始就全神贯注地注意到迷器了,那就能躲过开始这段时机,也就能发现其中机窍,不会再被迷住。鲁一弃不是意志坚定的人,也没有刻意注意谁人火炬。但他顺其自然的心神却能够随着迷器的惑意而走,窥出其中机窍,这样也就同样躲过被迷的效果。

眼下的问题不是鲁一弃的问题,而是其他人的问题。鲁一弃没法阻止他们继续朝前,鲁一弃又必须阻止他们继续朝前。这些人要完了,也就意味着自己失去了一切时机。

挪移了的距离足有两步了。按适才天葬师所说,再走两步他们就全是死翘翘的傻子。那么现在差不多已经是坎沿儿的位置了,再没有朝前走的丁点余地。鲁一弃感受不到刃气,不知道替代踏脚崩弹刺的带毒荆棘刺儿布到什么规模。但他知道那些刺儿已经是在脚边,也许下一个移动就会踩到。到那时,这些人就不是失魂崎岖潦倒,而是要六神无主了。必须想个法子!

急切之中有急智,急切之中有急思。就在这紧要关头,一段文字突然跳入他的脑海:“……器迷着,刺其肤,痛其肌,惊其神,皆无用,势必激其心……”这是《机巧集》“天机篇”中的一段。从字面上明确,是说被器物迷住的人,可以刺痛肌肤,还可以通过水火之类举行惊吓,来叫醒他们。如果这些要领都不行,就必须“激其心”。什么是“激其心”?什么是“激其心”?!

炎化雷的旁边就是养鬼婢,鲁一弃拍打炎化雷没醒,就正好用自己身体抵住了养鬼婢。但养鬼婢失魂状态下照旧坚持着往前挪移,软软的身体在鲁一弃身上又挤又压,又顶又推,大腿一下遇到鲁一弃的紧要部位。这情况让思虑焦虑的他蓦然一颤,紧要部位一下坚挺起来。

“激其心,对这就能激其心!”生理上的反映一下提醒了鲁一弃,他想都没想,双手哆嗦着就捧住养鬼婢的面庞儿,再将自己哆嗦的唇忙乱乱地就印上了养鬼婢的嫰唇。

触电般的感受,鲁一弃差点就完全痴迷于这样的状态不能自拔。但自然的意念在脑中回转了一轮之后,他连忙清楚自己必须做到“激其心”。唇对唇对清醒的人也许能“激其心”,对现在状态的养鬼婢也许不行。于是他进一步将自己的舌头伸进养鬼婢的口中。

刚将舌头伸入,鲁一弃就感受养鬼婢的舌头翻转了一下,粘滑滑地就缠住自己的舌头。

鲁一弃一下睁开微闭的眼睛,他看到了养鬼婢娇羞又兴奋的眼光,啊!已经醒了,看来这舌头伸入多余了。

“唔——啊!”鲁一弃赶忙撤回了自己的舌头和嘴,对刚醒来的养鬼婢高声说道:“快想措施,让他们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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