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马鞍山一战,方瑛一举成名。

翌年,方瑛三年孝期才刚满,又被带去征讨维摩土司,不久就被提升为都指挥使,纵然如此,他依然得听命于沐昂,而沐昂又因为让张文隽冒领战功之事被斥责,心有不甘,因此总是找他的碴,使他基础没有时间去追缉思任,不外这一切他都忍耐了下来。

为了父亲的期望,他什么都能忍。

这年,在方夫人的强力主导之下,方翠、方虹和方燕一连不断出嫁了,再不嫁就没人要啦!

接下来,该替方瑞找妻子了。

“方瑞呢?”

“小叔?刚刚出去啦!”

“可恶,又给那小子跑了!”方瑛懊恼地走进书房,一屁股在书桌后的椅子坐下,忿忿地拍了一下桌子。“下次非把他绑起来不行!”

香坠儿为夫婿倒了杯热茶,一边端详他的脸色。

“良人,为何这么急着要替小叔完婚呢?”

“娘在催呀!”方瑛叹道。“尚有,他要是不尽快完婚,未来我怎么放心把这个家交给他呢?”

心儿马上暖呼呼的融化了。“良人,原来你一直记着。”

“一刻也没忘!”方瑛探臂一搂,将她放在自己大腿上。“虽然你不是穆桂英,但你跟穆桂英一样尽全力在帮我,在家里伺候夫婿,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就连王大人都说我真好命,娶了个好妻子呢!”

香坠儿羞赧又喜悦地偎入他怀里。“这是我应该做的嘛!”

“不,你做的比你应该做的更超出许多,坠儿……”方瑛叹息的呢喃。“虽然我从没说过,但我想你应该知道,妻子,我真爱你!”

香坠儿惊喜的扬起脸儿。“真的,良人?我也是呢!”

“我想也是。”方瑛正经八百的点了一下头,旋即失笑。“不是才怪,能为我做那么多,我想你一定很爱我。”

“我是啊!”香坠儿脸儿红红地又埋回他胸前。“许多几何许多几何的爱呢!”

方瑛听得满心自得。“告诉我,妻子,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你这么多爱的?”

娇羞的瞄他一下,香坠儿低下头来用手指头在他胸前画圈圈。“良人知道的,我是个好胆小又爱哭的女人,各人都好担忧我嫁到方家来可能要十年八年后才气习惯,我自己更担忧一辈子都习惯不了,可是……”

“不到三个月我就习惯了,因为良人好体贴、好温柔,没有人比得上。”香坠儿仰起娇靥。“良人知道吗?在外家时,我一天至少得哭上七、八回呢,但现在我险些都不哭了,因为良人总爱逗我开心,害我都没时机哭了!”

她满足地轻轻叹息。“良人说我做的比应该做的更超出许多,可我以为基础就不够,良人是这么样的痛爱我,我怎么做都不够多,怎么做都回报不了良人对我的好,我想,我得做的更多更多才够。”

“我有这么好吗?”方瑛喃喃道。“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香坠儿失笑。“连我年迈都说,以后不会一晤面就想揍你了呢!”

他又没偷大舅子的妻子,干嘛一晤面就想揍他?

“是喔,那真是谢谢了!”方瑛啼笑皆非隧道。

香坠儿又贴回他胸前。“良人,思任呢?”

“他可糗了,虽然在马鞍山大战中逃过一劫,但……”方瑛耸耸肩。“落水狗谁不打,他一逃入孟蒙,就被木邦宣慰使袭击,只好仓皇逃过金沙江,现在不晓得逃到那里去了,不外朝廷放下话说,谁能捉住思任献给朝廷,就把麓川给谁,我想早晚会有人捉住他的。”

“那就欠好了吧?”这么一来,良人就不能完成心愿了。

方瑛拍拍她以示宽慰。“现在的贫困不是他,而是他的大儿子思机,思机逃到了者蓝,见雄师退回内地,马上又跑回麓川作乱,实在只要让我率领一千人马去征讨,这个贫困就可以彻底解决了,可是……”

“沐昂不许?”香坠儿试探地问。

方瑛颔首,叹气。“这就是我不喜欢任军职的原因,不外,为了爹,我会忍耐下去的。”满腔热血总是被泼冷水,谁受得了!

“或许良人可以……”香坠儿正想建议方瑛漆黑兴兵,先把思机的问题解决了再说,不外也许她的建议是个馊主意,所以老天爷不给她时机说完,才刚起头,她就说不下去了,慌张皇张跳下他的大腿逃到一旁。

方瑛大笑着起身,走向书房门口,正好迎上方夫人和方兰。

“娘,有事?”

“牙婆又送来两份八字,你去找人帮方瑞合一合,”说着,方夫人用下巴向方兰颔首示意,要方兰把写有八字的条子交给方瑛。“顺便看看对方小姐的个性合不合咱们方瑞。”

“就算合了,方瑞要不要照旧个问题呢!”而且是很大的问题。

“那交给我,怙恃之命,媒妁之言,他差异意也得同意!”

“好吧,那我会先找人合八字,合了再亲自去看看对方小姐。”

“好,那没事了,我走……”

“请等一下,娘,你没事了,我可有事!”

半转的身子又回过来,“什么事?”方夫人困惑的问,因为方瑛的口吻很希奇,似乎很正经,又有点滑稽。

“一件很严重的事!”方瑛慎重的说,还一边颔首强调严重性。

“到底什么事?”

“谁人事!”方瑛伸手一指。“分我们一个不行吗?”

方夫人低头看,右手牵的是两岁的长孙,左臂抱的是六个月大的小娃娃,抬眸,摇头。

“一个也不给!”

“喂,娘,这太太过了吧,我们伉俪俩日战夜也战,辛辛苦苦战出这两个小玩意儿出来,没有劳绩也有苦劳,分我们一个玩一下又怎样嘛!”

方瑛高声报功兼抗议,说得香坠儿满脸像着火似的通红,直扯他的衣袖,差点整只袖子都给她扯了下来,一旁的方兰笑得花枝乱颠猛掉眼泪,后头的两个婢女也背过身去抖个不停。

而方夫人的回覆是:走人。

“来,小毅儿,奶奶带你去吃甜糕糕喔!”

“喂喂喂……”

再喂也喂不回来了,方夫人右手牵孙子,左手也抱孙子,喜滋滋的走了,方瑛又气又可笑。

“妻子!”

“良人?”

“明年再给我生!”

“呃……”

“生个女儿,我要娘看得眼红,偏不给她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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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年,香坠儿果真又生了。

不外生的是一对龙凤双生子,恰好一男一女,伉俪两人一阵商量,再征得方夫人的同意之后,方瑛决议由这对双生子来继续香家的香火,等他们满六岁再送到天山去,以了岳母的心愿。

五月,朝廷再次派遣雄师征讨麓川,因为思任逃到了孟广,却被缅甸宣慰使捉住,而缅甸宣慰使坚持不愿把思任交出来。

这一场仗从冬天打到翌年二月,效果照旧没捉到思任。

倒是方瑛又因履立战功而被提升为都督佥事,充右参将协守云南。更巧的是,同一年,沐昂终于死了,由沐晟的儿子沐斌继任云南总兵,但这个沐斌对他的态度更差劲,因为……

“我拒绝了沐家的亲事,他说我不给他们沐家体面。”

“可是,沐月琴不行能还没嫁吧?”香坠儿受惊隧道。

“就是已经嫁了才糟糕,”方瑛无奈苦笑。“是沐斌为她部署的亲事,定西伯的孙子,但今年二月,她的夫婿和公公一起战死了。”

香坠儿两眼睁得圆溜溜的大,吓住了。

“沐斌以为,如果当年我肯和沐月琴完婚的话,她就不至于做未亡人了。”方瑛冷笑。“真是可笑,我要真娶了她,老早跟我爹一起战死了,看来她的命还真硬,不管谁娶了她,注定要父子俩一起战死。”

“沐晟也不行能让你娶她嘛!”

方瑛颔首同意。“说得也是,沐晟不行能让他的孙女嫁到方家来的。”

香坠儿略一思索。“或许她现在愿意嫁给张文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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