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子弹乱飞(三)(1/2)
脑海中灵光一闪,我突然意识到什么,可那道灵光又熄灭啦,没留下任何痕迹,电石火花之间根原来不及捕捉,因此我死死盯着这架华美的秋千,造型有点奥运中国印的意思。可总以为有些惊心,感受和它似曾相识。一见钟情?何等美妙的字眼!属于贾宝玉和林黛玉的之间的传奇,拿来形容这里,简直是罪恶!
早听说过这里的服务非同一般,慕秋千之名而来,寻找刺激。没想到一见到大红秋千,却模糊起来。被酒精麻醉的脑子运转不够良好,无论怎么起劲,仍然没有措施把想到的画面,心中的感喟,眼前的现实串联起来。
我太息一声,无论西方照旧东方,赤橙黄绿青蓝紫,红色被注入的内在最富厚。首先是神圣:一切高尚伟大庄严的场所,从世俗的鞭炮到主教的长袍,从活人到死人,都需要这种色彩来陪衬气氛,崎岖潦倒的贾宝玉谢幕时,漫天大雪中也要一件红色的猩猩毡装点门面。其次是震慑:从朱砂御批的无上权威,到红头文件理所虽然的权威,再到巡街老太太的袖箍——无力的权威。权力从固态逐步被稀释成清汤寡水,却依然拥有配合的颜色。但很是滑稽的是,人类可能以为把红色捧得太高,于是又给红色安了个堕落的尾巴:西方有红灯区,而眼前这种地方,也需要红色遮盖!
岂非是自我挖苦?这架秋千确实像个变形的十字,红十字!曾经是西方道学家手中的皮鞭。岂非是潜移默化的拯救?红十字!通常意味着**的复生,在这里,也许警示灵魂的死亡。最有可能的是,这架华美的秋千,不外等同于斗牛士手中的红布。
小姐来啦,不用周立波下结论我也知道她是一位胸部达人!身上的衣服比朦胧的灯光还要轻薄,左右转动几下屁股,抖抖硕大的胸部,极具诱惑隧道:“老板,我来服务,行不!”我咧咧嘴,点颔首示意她赶忙把门关上,谁知她笑嘻嘻隧道:“谢谢,很荣幸,我去拿工具,您稍微等会儿,要不您先看会儿电视,零频道有脱衣舞演出!”
我摆摆手示意不看电视,也不洗盐浴。她或许被我的严肃吓着啦,连忙猫一般闪身而出,悄悄掩上门。片晌之后回来,请我签了票据,打电话通知总台,然后笑嘻嘻地拍了我小腹一把道:“我去洗澡!一起洗吧。”
这话证明她绝对是北方人,虽然不能肯定她是东北人。洗澡,北方人独占的词汇,因为北方人不经常接触水,看重的是清洁功效:洗,老艺术家朱旭在影戏《洗澡》中,讲述得特别到位。南方人则谓之洗沐,因为南方人天天洗,甚至一天洗频频,他们看重的是凉!
小姐很实在,三下五除二在我眼前脱得溜光,凭视觉判断屁股很有弹性,**结实而高耸,可是她应该没有读过古龙的小说,古大作家一直强调:智慧的女人明确脱衣服:展览**的同时勾起男子的美感和**。但我眼前的这位太大方啦,她居然豪爽地揪着下面稀疏的毛发冲我灿然一笑,自满宣称:“瞧,老板,我小’妹’长得多漂亮,又紧又嫩,等会儿你就知道,玩起来老过瘾啦!”
举动太吓人啦!一点美感没有,象上场的拳击手,完全**裸的,我无声的笑笑,开始有点失望。小姐手脚麻利地展开浴巾,把门上的玻璃遮挡得严严实实,再对我一乐,然后不慌不忙地去里间冲洗。
我一点也没以为兴奋,甚至也不期待即将上演的游戏,盯着玻璃天花板中的自己,镜中的自己和上面的秋千,完美的立体交织,一白一红,一横一竖。洗练精练的线条,对比强烈的色彩,在冷冰冰的玻璃映衬下,有着惊心动魄的诡异!鲜红的秋千残忍地讥笑着我的苍白卑污,无论是肤色照旧灵魂。我好奇地伸手抓住它扯了扯,突然意识到,秋千也可做上吊绳!或者基础就是一副绞索,配上耀眼的艳丽,活脱脱像死刑讯断书上剜心剖胆的一勾。勾去了什么,我不知道!
开始忏悔来这里,每一次都这样。酗酒的人,永远在醉后的头痛和空虚中责骂自己。走进这里时,早已没有第一次的好奇,有时还几多带点无奈,似乎外面世界的寥寂、倾轧、绝望纠缠在一起,形成一股协力,推着我来的。而且,心里很是清楚,折腾事后,面临的是更大的寥寂、更多的倾轧、越发无边的绝望,这种饮鸩止渴的发泄方式,已经一连了一段时间,然而,却看不到竣事的日子,同样也看不到生活的止境。
“秋千等会儿才用。”
从浴室出来的小姐婷婷袅袅,虽然未着丝缕,却比秀台上的模特自然,或者爽性说她们已经不知道怕羞,小姐接过我手里的秋千,甩到一边,暧昧的笑着讥笑我性急,也即是告诉我秋千是今天的重点,是明星大腕,压轴登场!小姐站在床头,扯着我的脚脖子,用东北话说像翻白条猪一般把我摆正,眼光专注,如同巡视田野的农民审察着我。突然,她似乎发现一株稗草,然后她微笑着,与其说内行,还不如说毫无忌惮地脱手!抓住零件的同时,用审视的眼光端详,前后左右地摇晃,神情专注好象准备拔萝卜。她的前凸恰到利益地悬垂着,两个重点符号无风自动,或许是怕我无聊!无声地提醒我该忙什么,关注什么。这是她的事情,举措直截了当,细致到位。手眼身法步,一切的一切都显示,她很是专业。我却马上气短三分,她像这秋千一样引人注目,不外她脱手时,制造的却是刚性的肃杀气氛,淘汰了男子对她演出唱念做打翻的期待。
每逢这时,我经常想起已往,想起那些浪漫的故事。当初,我喜欢躺在妻子耳边讲几句胡话,妻子先是傻傻地听,最后会爆出嗤嗤的笑,脸会泛起桃花似的绯红,人则又躲又藏,不是拉被子遮头就是举枕头盖脸,笑得没完没了、两脚乱蹬。那感受真好,但已经杳如黄鹤,今生不再。
在这里,完全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我却从来不敢放肆。
这种心理,名家有解释:在神圣的婚姻殿堂里,男子希望妻子在自己眼前纵脱,但仅仅限于自己看,赵飞燕只能在天子的手掌上起舞。这是底线,红色的底线!在纵脱的地方,男子却偏偏希望自己能找到一个不苟言笑,清水出芙蓉的女人,但绝不会娶回家,杜十娘就犯了这个隐讳。这也是底线,红色的底线!这条红线是血染的楚河汉界。
小姐丢床上几件工具,我明确她马上会酿成一台流水作业的数控车床,先来一遍抛光,然后开始她的全方位立体加工流程。
“开始吧?”她说,又带点不宁愿宁愿的样子道:“老板真小气,只要再加二百元,我就能喊来一位姐妹,各人搞3p多刺激,两小我私家干巴巴的玩起来没劲。”
她或许看电视看多啦,似乎这事也能搞竞赛,来个花魁达人秀!不外在今天的中国,该想法不见得是天方夜谭,铆足劲儿掏银子,那些名家也一定欣然而至当嘉宾、评委!搞欠好还写本精彩绝伦的《万年一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