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心灵31(1/1)

话音刚落毛海龟不声不响地泛起在桌子边上,依旧那副后现代派品行。我忍不住道:“你怎么像鬼似的,来无影去无踪,冷不防就吓人一跳。”他呵呵一笑落座,像卫生局的检查人员挨个审察我们的菜,连碗筷都没放过,好半天才下结论:

“吃外面的工具,我不放心,打小儿就肠胃欠好,看着你们吃都担忧明天得肠胃炎。老徐,我刚从株洲回来,记得请我喝咖啡啊!哇,这是不是狗肉?肯定是!怎么你们这些高级知识分子没有一点文化情怀,太残忍啦!面临狗肉如何忍心下筷子?提起这俩字我都以为恶心。”

他的尖叫与屠宰场的狗啼声差不多大,正在品味狗肉的盛东风脸皮薄,赶忙咽啦,老曾则嘿嘿地笑,自嘲上不了台面有点自甘堕落地意思。我冷笑着挟一块带皮狗肉,恶狠狠塞嘴里。实在我并不太喜欢吃,但我更讨厌他做作,学校有些“文明人”,动辄鞭笞中国人吃狗肉,甚至开网站印刷传单随处宣传。在我看来,纯粹为了炫耀自己的洋奴身份!

毛海龟一脸痛苦地看着我品味狗肉,捂着胸口喘息,似乎我吞了一只活狗。

“老徐,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好人,今天看来得重新评估你!”

我白了他一眼道:“西方的鹅肝酱你没少吃吧?你去看看他们怎么生产鹅肝?在我家乡,想杀牛必须找鳏夫或者有残疾的人,如果你去找一个肢体不缺、子女齐全的屠夫杀牛,那人会骂你八辈祖宗。为什么?猪羊一刀菜,杀之通情达理,而牛是人类的辅佐、朋侪,杀之损阴德!遑论剥其皮剔其骨吃其肉。凭证这样的价值观权衡,你毛教授天天吃牛肉,和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胡屠户一样,早该下十八层地狱,而且永世不得翻身。”

盛东风向我颔首微笑,老曾则呵呵大笑,解恨似的拍拍毛海龟肩头。毛海龟默默无言不宁愿宁愿地嘟囔:“横竖我认为就是不能吃狗肉!”想骂他一句洋奴,但以为不行太太过,遂笑吟吟地问他:“株洲的事真的搞定啦?”

毛海龟孩子气地向我眨眼,体现我伍春兰的事情办妥啦,这家伙神通宽大在他眼里没有难事儿!

“哎老曾,”我笑着问,“给王艳捐钱的事现在举行得怎么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