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鱼线末端的碎脸(1/2)

风把苇荡吹的沙沙作响,混淆了我身体与植草的摩擦声,直到我离这个家伙一米时,他突然凝滞了一下行动,背部似乎感受到无形的压力迫近。

没等他忽地扭转脖子,我奋力一蹬脚底的稀泥,左壁如一条突然攻击的森蚺,勾缠住对方咽喉。粗拙的手掌,顺势捂住对方嘴巴,右手紧攥的匕首,猛得扎进他右耳下的脖肌部位。

搂绑在怀里的敌人,身体猛烈一抖,刚要发出难听逆耳的哀嚎,我把右手的匕首狠命往下一切,切断了敌人声带,使他的同伙得不到任何讯号。

海盗的嘴巴由于被手捂住,满口的鲜血喷不出来,只得从鼻孔迸挤,顺着我的手指徐徐滑流,滴落在翠绿的苇叶,摔砸进扑打污浊的泥水。

压在身下的海盗,鼻腔呜呜咽咽,呼吸变得刺啦不畅。湿凉的空气,在山风的作用下,急速灌进他喉结切断后裸露的气管儿,迫使黑浆乌血越涌越多,徐徐抽闲封存在**中的生命。

我俩的搏杀地方,辗倒了一些苇杆儿,几只遭受不住折腾的河蟹,举着青玄色的钳子,慌张皇张的钻出湿润的泥草,横行逃开。绿色迷彩装的家伙,身体肌肉很结实,若不偷袭刺杀,很难破损对方的体魄。

他的血液富厚且异常黏稠,带着热乎乎的体温和浓郁的腥味儿,将玄色的泥浆浸染成红褐色,就连藏在泥下可以深钻的泥鳅,也腌呛上来,睁圆黄米粒般的眼睛,扭着黑尾巴,重新寻找巢穴。

这里的生物,在纯天然的情况下生长发育,体积多比之前见过的相同种类庞大。敌人彻底气绝后,我捡起对方的m16自动步枪,估摸着另一个海盗蹲藏的位置,展开撒网式射击。

因为适才的偷袭刺杀出了点纰漏,捂住敌人嘴巴的瞬间,对方抠在扳机上的手指,由于紧张抽搐,打响一颗子弹。另一个家伙,一定听到了枪声,但他不能确定队友究竟是向山顶还击,照旧遭受袭击时的防卫。

“嘎嘎,嘎嘎,嘎嘎……”浓密的苇草,只允许人的肉眼看清四米左右的距离。野鸭的啼声,在我九点的位置发出。适才悄悄潜伏过来时,注意了这一带的水鸟,没发现类似的野鸭及其羽毛。另一个蹲藏的家伙,可能在使用模拟声,试探我这里的情况,希望获得队友的回应,以示正常。

我悄悄缩身后撤,不做任何回应,到达与八点平行的位置。“嘎嘎,嘎嘎……”最后一个海盗,迟迟听不到队友的反映,以为风雨声滋扰了相同,又不死心的发出两声叫唤。

“咔嚓”拉动一下保险栓,将m16自动步枪更换成连发射击,瞄准野鸭声源的或许偏向,子弹咻咻飞射,撞断无数的苇杆儿,如一条条精虫,突破层层防护筛选的黏膜,带着使命追索而去。

“啊。”随着一声惨叫,袒露出敌人中枪的讯息。我并没停止射击,使用弹药富足的优势,增大敌人死亡的概率,掩护好自己和女人们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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