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一章:骇人的阎罗工厂（1/2）

沿着丘陵，奔跑两三个时辰，眼看天色就要大亮，心中焦虑如焚，奔跑的法式，一次又一次地提速。林中栖息的海鸟，多被我提前惊醒，驾着浓浓水雾，朝黝黑的沙滩飞去。

翻过最后一座丘陵，映入眼帘的情形，令我着实一惊。原以为会看到一片浮华的海滨都市，但一条明亮的大河，霎时横在眼前。

实在，河里并非淡水，这是条宽阔的山道，由于阵势凹陷，海水倒流进来，形成良好的水运渠道。跪蹲在高远的岭坡，隐约看到十多条小木舟，绳索把它们与岸边高峻的白桦树牵绊在一起，各自随着水波风浪，微微晃动。

从丘陵边缘朝下走，有一条现成的蹊径，河岸两旁住着零星散户，那些格调昏暗的小屋子，看上去可以移动，想搬迁时，找辆柴油汽车，挂在一起就可以走了。

四周的住民，生活圈子狭小且平庸，只这一条上山的路，算作该地域最大的工程。我依旧在树林隐没，一边仔细视察，一边靠近山道逐步向下走，希望瞧见些引起线索的景物。

偷渡至此，人地生疏，一小我私家漫无目的地找杜莫，盲目性很大。直到现在，我都无法推测他可能存在的位置，以及是生是死。一旦走到山脚下，视野缩到最小，更不知所措。

心里正想着，山道下端的晨雾中，一位黝黑的黄皮肤女孩，若隐若现。她似乎推一辆破旧自行车，正吃力地朝岭顶上走。小女人约摸十二三岁，头发长且缭乱，由于缺乏梳洗，两侧鬓角都打起卷儿。

玄色破旧的自行车，在柔弱女孩的陪衬下，显得格外高峻极重，似乎这个铁家伙在夹着女孩走路，而不是被女孩推着。她额头刚刚高过车把，升沉的小脑壳后面，有只白色的泡沫箱子，被脏兮兮的麻绳捆在车座上。

一件宽大的旧衣服，做工粗拙简化，套在女孩身上，显得人更小，险些要把她盖住似的。上面的红色大花纹，出自农家织布机，很显然，这是一个贫穷人家的小女孩，过早肩负起生活的艰辛。

为了不吓到女孩，令她发生尖叫，我悄悄绕到她身后，通过白色泡沫箱子的遮掩，足足贴近尾行了一分钟，见女孩身上并无引爆装置，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左手掌牢牢按住小丫头干裂的嘴巴。

“啊……”没等她把啊字拉长，右手一把攥住自行车的大梁，连人带车拎进浓密的树林。跑动中，我刻意小心，不使女孩的自行车被弄坏，如果弄碎箱子里的工具，雇佣她的老板，定会毒打她一顿。

女孩在我结实的胸膛里奋力挣扎，她衣领处的脖颈，露出道道伤残，我很熟悉此类形状的伤痕，一眼便知是毒打所致。急速躲闪着棵棵大树，一口吻奔跑了一百多米，见四下无人，此处植被茂盛，才赶忙放下反抗力逐渐单薄的女孩，唯恐她昏厥已往。

“can-you-speak-in-english？”我慢吞吞的对女孩说，让她知道我并无恶意，只想和她相同。女孩打卷的长发，完全撒落下来，遮盖住她整张脸，像极枯井爬出来的女鬼。

捂住她嘴巴的手，依然不能松开，如果她听不懂我说什么，一定发出难听逆耳的尖叫，宣泄心田的恐惧情绪。

坐靠大松树下的女孩，猛烈摇了摇头，额前黑瀑布似的头发，闪露出一双噙满泪水的眼睛。她高颧骨，单眼皮，死鱼似的眼珠，夹在细长的眼皮里，看不到一丝灵动。这个小家伙儿的童年，一定过的凄凉，恒久精神压抑，才有了今天这副面容。

“do-you?”我再次重复了一边，期待女孩快点回覆。女孩看了我一眼，泪珠唰地滚落下来，开始用力颔首。我绷紧的心情，霎时放松，挤压女孩嘴巴的手掌，也徐徐收起力度。

她满身哆嗦，不住斜眼瞟那辆破旧的自行车，看到她很担忧泡沫箱子里的工具，我伸出右臂，又把歪靠在树干上的车子扶正些，然后再次盯着女孩的眼睛。

“do-not-break-the-ice,do-not-tear-up-clothes,do-not-hit-me,i-submit-to-you.”女孩刚喘了一口吻，便急急遽说了一大堆儿乞求。白色泡沫的箱子里，装满了冰块儿，她把我当成了强盗，请求我别弄坏她的货物，不要打她，她愿意顺从强暴，但不要撕坏她衣服。

那张稚气的铁青色脸，挂满莹莹泪光，这女孩嘴巴很大，似乎面部放松时，嘴唇给一排龅牙撑高，没措施自然闭合。她身体单薄干瘦，胸脯的发育，远没凌驾男子正常的胸肌。

面临眼前的遭遇，女孩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一个弱者，无助到用极限的妥协来掩护自己。她虽小小年岁，但已经意识到，满足同类奸淫后，尚有被摧残**的可能。看到我肩头佩带着尖锐匕首，想到了完事后有被切断脖子的可能。

人类是悲剧的制造者，先从其它物种试探，用获得的熟练，冒充认识的提高，最后在同类之间发动悲剧，大过神经病患者对社会的危害水平，但他们却被敬仰着。自私自利、贪婪残暴、是世上最恐怖的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