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破天荒地运气（1/2）

杜莫翻译给我听，说她们正在讨价还价，妇女诉苦鱼太小，建议他们买张大网，只管抓些体积大点的罗非鱼或非洲鲫鱼，这些小工具她只肯支付二十五个先令。

黑人小女人欲要论价，说最少二十八个先令，那位黑人妇女耸了耸短而凹陷的圆头鼻子，心情顽强地摇了摇头。“嘶哈！”杜莫见我无耐，忙凑到黑人小女孩跟前，拿起她的草篓递给那位妇女。

“卖了吧，不差钱。”杜莫说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女孩明确他皮靴内里的工具。黑人小女人低下头不再说话，妇女抱着草篓走回矮小的衡宇，一会儿又把空篓送了出来，同时塞给小女孩儿几张彩色小钞票。

年岁最大的哥哥，把卖鱼的钱塞进短裤的口袋儿，然后笑嘻嘻地望向杜莫，他们现在要去购物了，我和杜莫得推行自己的允许，充当一回大头。

杜莫抬起双手，无耐地鼓了一下眼珠，只好随着他们继续往街道止境走。四个小黑孩儿乐呵呵地走在前面，杜莫有些担忧地对我说：“追马先生，这几个小屁孩儿会不会买下整船的食物，这不得损失咱们一大笔积贮。”

我呵呵一笑，慰藉杜莫到：“不会的，他们虽然饥饿，虽然物质拮据，但每个孩子都老实、善意，不像你杜莫，靴子里塞着上千万先令，骨子里却是个扯谎投机的家伙儿。”

杜莫听完我的挖苦，再次难为情地傻笑起来。这时已经到了上午八点左右，非洲的大太阳，斜直升挂在比洛城东，家家户户敞开了门板，喧嚣和吵嚷不停于耳。

四个小黑孩儿领我们走进一间露天顶棚，种种杂货堆摆在小板子上。他们购置一包食盐，一包干巴巴的玉米饼和香蕉干儿，尚有一小轴白色丝线，用于修补粘网。然后，黑人小丫头嘻嘻笑着转过头，望向我和杜莫。三个黝黑的男孩儿也睁大了眼睛，一齐注视着杜莫，四双炯亮的眼光中，充满了期待与乞求。

“怎么？你们就买这么点工具。”小女孩眨巴了一下眼睛，告诉杜莫说，她们的二十五个先令，只够买一轴丝线，盐巴、香蕉干儿、玉米饼需要我们资助支付。

看到几个小孩子只采购了这么一小点儿工具，杜莫很是兴奋，我给了杜莫一张面额二十的欧元，叫他去四周的一家大店兑换成先令。杜莫接过这张淡蓝色纸币，兴急遽地跑出了顶棚市场。

没过一会儿，杜莫兴冲冲地跑回来，嘴里骂骂咧咧：“奶奶的，真想揍谁人忘八。”不用问也知道，一张二十元的欧元，可以换到一百万先令，而这种地方，没有像样的金融机构，兑换者开除了苛刻条件，只给了杜莫五十万先令。

数字虽然差得很大，但价值也不外少了十欧元，可杜莫很是有些在意，嘟囔了半天才闭嘴。

我接过一摞面额千元的先令，抽出一张递给了杂货摊老板，他很兴奋地找给我九百个先令。

四个孩子瞪大了晶亮的眼睛，欣喜若狂地注视着这一幕，现在他们终于明确，杜莫先前从靴子里拿出的工具意味着什么。

“追马先生，那几捆先令先放我背包里吧！”我点点了头没有说话，杜莫背起包裹，摸着四个小孩儿的脑壳，一脸自得地说：“怎么样？怎么样？没骗你们吧，瞧把你们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