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悬桥上的坠血僧(1/2)

阿鼻废僧惨叫的同时,他心中已经明确,自己一条右腿被废掉了。这家伙因吃疼而迸发出的躁狂,一下飚升到了极限。他恼恨地嘶吼一声,猛挥手中的挂肉罪鞭,朝我翻扒在索道底下的头部抽来。

那条尽是细碎倒刃的钢鞭,来势劲道庞大,倘若横着抡在我鼻梁骨上,别说脸上的皮肉给它剜拽下去,恐怕两只眼球都给连带着挂出眼眶。

凋魂门螺两肩多伤,本就与阿鼻废僧厮杀的极端艰难,可突然之间,见对手歇斯底里地大喝一声,那条再度打向自己伤处的挂肉罪鞭,竟然中途一抖变向,朝索道下面抽去。

她连忙明确,自己不再是孤军反战,我这个一直被她被视为低等佣兵而刻薄待见的男子,已经如幽灵一般,隐伏在缭绕迷雾中脱手了。

凋魂门螺从阿鼻废僧的嚎叫中,听得出对手伤得不轻,她岂肯放过这等时机,两把尖锐獠长的棱刀,更是削中带刺、刺中变削,宛如久旱之后发作出来的雨点,麋集地攻击阿鼻废僧的咽喉、心窝和双目。

那条宛如一股疾风抽打下来的钢鞭,在我右臂快速蜷缩收起护挡头部后,却没如意料的那样打下来。

“苍啷啷……”一声棱刀和钢鞭的猛烈撞击,再次从索道上面传来。凋魂门螺知道,我翻扒在索道下,偷袭阿鼻废僧,实则相当冒险。

悬挂在索道底下的我,不仅躲闪未便,更会一不小心坠断索道,让四小我私家一齐摔进树世底下。

凋魂门螺和阿鼻废僧,相互已是厮打得伤痕累累,而播月这名悍将杀手,仍处在优良的格斗状态,仍在期待最佳的以逸待劳的时机。

不难看出,播月与凋魂门螺之前那短暂的交手,使她对这个身世缅甸的杀手极为提防。

播月一直没对凋魂门螺冒然脱手,是因为这个北欧洋妞心里清楚,这场海盗大战,不知何时休止,如果过早地使自己负伤,就即是减小了自己活到最后的机率。

正如猎豹捕食水牛那样,它宁愿暂时饿着肚子,放弃一顿美餐,也不会为了把肉吃进嘴巴而使自己在狩猎中受伤。

因为,瘸脚的猎豹吃得再饱,也不能规避生物链上的契约,等到它再度饥饿,预计连旱鸭都追不到。所以,狡黠的猎手不会让猎物成为自己最后的晚餐。

大自然的规则是威严的,它凌驾于人类社会的规则,不容许任何亵渎。现在,这片幽隐在浩然雨雾中的查戈斯群岛,已经将我们每小我私家,纳入了地狱的规则。

在这场猎杀与反猎杀的盛宴中,任何一个想活下去的人,仅靠缺失阴险和企图的残酷手腕,是远远不够的,势必处在猎杀链条的低端。

到了这个时候,凋魂门螺也不得不做周全思量,她宁愿自己再吃阿鼻废僧一鞭子,也不想让我负伤。实在她心里比谁都清楚,播月迟迟不愿脱手,正是想要至凋魂门螺于死地。而我,必须调动一切可能,成为播月的压轴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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