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女字路口的困惑(1/2)
干穆脱离坦上崮镇,一去杳无音信,眨眼功夫,穆兴旭都一蹿一蹦了。金彩着急,一次次往派出所跑,探询干穆的消息,探询来探询去,始终没有头绪。
自一九六六年以来,坦上崮镇和中国其他地方没什么两样,一个字,乱。乱到什么水平?人可以随处乱走,一张先容信走遍天下,搭车住店不用花钱。像干穆这样没有先容信的逃逸人员,更难寻了。首先,干穆姓字名谁,都是一个谜,怎么查找?其次,干穆是个逃逸人员,他犯的什么法,谁也不知道,他的去向,一定是一个秘密。
来坦上崮镇办案的民警是胶州的,金所长拗不外女儿,信函发出去了,回复查无此人。
金彩去找周晴和,周晴和说:“要不,去找找吧?”对,去找找,说不定就碰上了呢。人的命,天注定不是,要是姻缘在,棒打都不散。金彩回家收拾行装,被金所长回家瞧见,问:“你干什么去,急三火四地?”
金彩对她爸没好气:“我去找干穆!”金所长说:“不行!当初你就不听我的,现在还执迷不悟。”“我找我男子怎么啦!”
金所长派了两个民警天天看着金彩,不让她脱离家门半步。金彩让两个看护她的人回去,两小我私家不敢,所长亲自部署的事情,哪敢怠慢。金彩天天跟他们耗着。老虎尚有瞌睡的时候。终于,街道止境有两个年轻人打架,他们连想都没想,撂下金彩,飞跑去了。金彩拉起穆兴旭跑出家门。
顺着坦上崮镇往东,跨过西泇河,走了四十里地,就是东泇河镇。东泇河镇迎面是一个五叉路口。顾名思义,一个路口,五个偏向。东泇河镇的人管它叫女字路口。原因十几年前,镇子上有个女的因为忖量离她而去男子,神经失常,在这个叉路口撞到一辆急驰而来的汽车上,死了。以后,东泇河镇的人们就把这个路口称为女字路口。细瞅这个“女”字,还真有五个爪爪。
金彩听完女字路口的掌故,转头肯定不行。向左向右,都不是奔胶州的偏向。只有东面和东北两个偏向是找干穆的地方。金彩困惑了,到底该走哪一条呢?
路口是东泇河镇的物资站,金彩倚在物资站门前歇息。物资站里一共有四小我私家,站长叫翟得旺,快三十岁的人啦,高不成低不就,连个妻子还没讨到。一望见物资站门口蹲着一个大嫚,马上来了精神头儿,出门一探询,原来这个大嫚是去胶州寻找她男子的。
翟得旺听了金彩的诉说,惊得张大了嘴巴。这比在大海里捞一根针还难啊。“这样吧,我们物资站后天去胶州进货,到时候带上你,否则你一个女人家出门多不利便。”金彩同意了。
只是,没等他们成行,金所长就着两个民警找到五叉路口,逮个正着。
金彩被带回坦上崮镇,临走还拉着翟得旺,到了胶州,替俺注意着干穆的消息。翟得旺点着头。
半个月后,翟得旺果真来找金彩。金彩如饥似渴地问:“找着啦?”翟得旺摇摇头,“你说的这位干穆,基础没有这个名字,怎么去找,况且,胶州地方大了,上哪儿找去。怪不得金所长不让你去。”“就是说,没有希望了?”翟得旺点颔首。金彩抱起穆兴旭哇哇地哭起来。
哭了半天,周晴和来劝,才算止住。
翟得旺要走,周晴和出头管的饭。翟得旺谦虚了一阵子,留下来吃了饭。周晴和说:“你也老大不小的,爽性跟金彩一起过算了。”翟得旺连忙摇头,“金彩还找她男子呢!”“这都七八年了,这个浊世道,哪儿找去?”金彩一听,气得鼻子嘴歪;“你个未亡人娘们,你咋不跟他过?”“人家吃国库粮的,咱没谁人排场。”“我也不吃国库粮!”“你爸吃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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