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李墨归附(1/2)

云铮并没有凭证原先的企图在到达瓜洲的第二天详细“视察”凤舞卫,因为他接到了北山无雪亲自南下追踪萧芷琼的消息。

云铮虽然清楚北山无雪的武*确实不弱,但仍然认为这件事情过于危险。如果萧芷琼南下的目的真的是为了给青龙教提供资助的话,那就体现青龙教的气力和萧芷琼所率领南来的狼堡气力现在很有可能是聚集在一起的。以他的预计,这两股气力聚集在一起,除非东、南、北三阁团结行动,否则实在很有危险,有“打鸟不成反被雁啄瞎了眼”的可能。

就算不去说他跟北山无雪两小我私家之间那有些朦胧的暧昧关系,光凭北山无雪是来“协助”他处置惩罚琼花郡主南下一事这个身份,他就没法不闻不问。所以,他必须连忙赶回靖江孤山做出部署。

云铮没有“视察”凤舞卫,但照旧把自己训练的“心得”跟林曦谈了谈,他那套新式训练要领是没有说的,这倒不是为了保密——实际上也保密不了——而是他感受这个套路在林曦和凤舞卫这批人眼里恐怕不会被明确。

云铮着重讲了三点:一是以身作则的原则,但凡士兵举行的训练,为将者最好的全程加入,而且要比士兵做得更好;二是赏罚明确原则,古往今来一切练兵有成的大师,无不遵循着这一原则,干得好的定赏,干得差得必罚,不如此不足以令行克制;三是风雨无阻原则,就是说岂论泛起什么状况,一切规章制度都必须正常执行,好比训练,就要做到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不能说今天下了点毛毛雨咱们就不出操了,操照样要出,虽然姜汤等防寒的工具也是要准备好的。

说了这三个其时想了起来的原则,云铮就快快当当地闪人了,这让林曦几多有些不痛快,因为云铮是他请来的,效果事情却搞了个有头无尾,他感受自己有些丢体面。至于云铮所说的三个原则,后面两个他倒是没有意见,而且也能办获得的。贫困在于第一个,以身作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不是一般的难题了。尤其是他林老六,当初的皇室武学基础课能顺利结业都是因为有云铮资助作弊的效果,他的武学基本实在差不多就即是没有,至于体质嘛,基本比一般的士兵可能要好一点,究竟从小吃得好穿得好,但架不住人家都是从小劳作长大而他却是锦衣玉食抓着笔杆子长大,这玩意真比起来,他的体质怕是还比不得一般军士呢。在这种情况下让他一个受宠的王爷天天陪着一群苦哈哈的军户子弟出操,那……实在太为难人了不是?

他一旦不出操,也就欠盛情思逼着袁维和邵光出操,究竟这两小我私家在凤舞卫里的职位名义上是只比他低半级的。终的效果是从六大指挥使开始,所有军官将领天天随着士兵一起出操,正副都指挥使和监令三人则逐日一定加入监视。这个决议虽然对比云铮所说有些打折,但效果在林曦看来却仍然很是的好,他显着的感应自己泛起在训练场的次数越多,士兵们对他的态度也真的越发尊敬起来,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云铮快快当当赶回鹰扬卫的时候,却泛起了个不大不小的惊喜。带给他惊喜的是李墨,这小子跟踪视察了青龙教大几个月,效果显著。不仅确定了太湖西洞庭山金鳞山庄乃是青龙教老巢的意料,而且还视察处青龙教在江苏、浙江和江西三省的好几处重要据点确切位置。

最令云铮震撼了一把的却是李墨十分确切地告诉他,江苏、浙江和江西三省有不少官员已经被青龙教买通,以至于许多对青龙教倒霉的消息都被他们隐瞒或者压下,不让朝廷知道,特别是这些被收买的官员里头居然尚有枢密院和天机阁的人!

云铮倒抽一口凉气,难怪出了这么多事情以后朝廷仍然没有强力脱手攻击青龙教的意思,原来这其中居然尚有这么一层,怙恃仕宦被青龙教收买这一点他实在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究竟这是人治社会的常事。但大魏朝廷的两大情报机构枢密院和天机阁都被收买,这就让他不得不为青龙教的能量感应心惊了。

要知道枢密院跟天机阁一个只听命于天子而一个只听命于内阁(实际上天机阁在内阁中又主要听命于四台甫门),这两个机构向来就有很强的竞争性,特别是最近这些年天机阁险些是一直压着枢密院,让枢密院的后台老板万昌天子对此十分恼火,憋着一把劲要把自己漆黑的这只手做大做强,效果居然……实在太意外了。

李墨的消息让云铮意识到青龙教在江浙一带早已是根深蒂固,同时也反映出江浙政界怕是已经烂到根子上去了,预计已经很难挽回了。从叔父最近这段时间跟他的通信中他就已经知道,别看云岱很是抓了一批、杀了一批,可实际上并不能真正动摇江苏政界原有的势力基本——即便云岱有着云家军的支持,不怕这些人漆黑使坏也不行。如果整个江苏政界斗烂掉了,他总不行能把犯事的官员全部免了或者杀了吧?第一是天子肯定差异意,第二是哪怕天子放手让他干,他也不会为了这个事情把天下大多数王谢都给冒犯了——要知道江苏政界虽然整体是烂掉了,但局部内里照旧分着派系的,内四家谁在这里没有气力渗透着?

所以云岱也只能做做外貌*夫,把冒头的、民怨特别大的那一批抓过来撤了,再把这批人内里配景不够深厚但心又特别黑的挑出来砍掉了事。

政治到了一定的水平,就是一种妥协的艺术。

“显阳兄,此番事罢,你有何企图?”云铮看着李墨问道。

李墨看上去有些疲倦,甚至尚有些气馁,叹了一声:“墨也不知此番该如何做了。云少帅,你看若是你将此事上报朝廷,朝廷会出动气力强行将青龙教遣散吗?”

云铮想都没想,直接摇了摇头,也轻轻一叹:“眼下皇上的心思全都在秋临江新法之上,此时就算铮将青龙教实情上报,怕是皇上也不会去动这青龙教的。”

李墨显然最近专心关注青龙教的事情,对朝中大事不是很相识,一听云铮这么说,当下便疑惑起来:“为什么?青龙教的事情,往小了说,事关江浙稳定,往大了说,那就是事关天下安危。皇上要搞新法,也不至于就不将天下安危记挂在心了吧?”

云铮解释道:“问题在于秋临江这个新法的实施……可以预见,会十分有难度,推行起来会遇到前所未有的强大阻力,甚至一个不小心就会造成朝廷与地方关系紧张地局势。显阳兄,你说在这种情况下,皇上怎么可能去动一个在苏浙赣三省势力极为雄厚的大帮派?”

李墨讶然片晌,忍不住皱眉问:“这秋临江新法我也瞧过,当是良法才是,怎么会泛起云少帅你所说的这般糟糕的情况?”

云铮摇摇头:“无非利益二字而已。”

李墨微微一怔,连忙明确过来,苦笑着摇了摇头,再没有启齿说话的兴致。

云铮见状,便试探着问:“显阳兄,你醒目机关术,对奇门阵法也造诣极深,这般浪迹江湖虽然称得上是逍遥自在,可人活一世,不说为后人留下点什么,至少也该为自己留下点影象才是!人说大丈夫不行一日无权,这话并非贬义,须知大丈夫掌权的目的并非是为了弄权、显权,而是用手中的权势,为天下苍生谋福祉!……显阳兄,不瞒你说,铮虽不才,愿做如此之大丈夫!而不愿自命清高,说那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鬼话!天下隐士,有几个是真愿意做隐士的?还不是想学姜太公,给自己沽个高价而已!”

李墨不是没推测云铮可能有招揽他的意思,可实在没推测云铮的招揽居然如此直截了当,如此……霸气凛然!什么刘玄德三顾茅庐的贤名,预计在这位少帅眼里就跟穿着裤子放屁一般可笑,当下不禁愣住。

云铮呵呵一笑,有些欠盛情思地挠了挠头:“不知怎么,一见到显阳兄就这般情不自禁的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李墨听了这话,心中有些谢谢,见了自己能说心里话,那不是把自己恳切诚意当朋侪又是怎的?心里一热乎,一句话脱口而出:“李墨庸人一个,不知道少帅企图沽个什么价?”

云铮一听这话,大喜过望,当下便道:“我云家军之人要得朝廷官职,需要由我父帅上疏陛下,经陛下和内阁同意,在吏部记档方可,法式颇为贫困。但眼下铮可以连忙委任显阳兄为我鹰扬卫智囊祭酒,认真军事照料以及一干后勤调治之责,只是……还望显阳兄莫要嫌弃我这鹰扬卫的庙太小,容不得你这尊金光大菩萨才是啊!”

李墨大笑:“墨不外一江湖浪浪子而已,岂算菩萨?能为少帅庙中一小沙弥心愿足矣。”

云铮一听,仰天长笑,也不知是不是三国演义看多了,脱口就冒出一句:“显阳特殊人也,吾得与显阳计事,天下何事可忧哉?显阳此来,岂若微子去殷、韩信归汉邪?”

云铮这话倒是说得顺溜,却把李墨吓了一大跳。“微子去殷、韩信归汉”这两个例子岂是随便可以乱用的!而且“天下何事可忧哉”这个话似乎也不大应该从你云少帅嘴里冒出来啊!

他连忙瞄了云铮一眼,却见云铮放声长笑,并无此外什么神色,又不禁有些怀疑,岂非少帅只是豪爽惯了,这话里头实在别无他意?可是……豪爽也得有个度吧,一点避忌都不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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