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寺庙（4）（1/2）

马头寺的东边是一大片竹林，竹林的下边是坡地，坡地后边的崖边高地是大师父种植的庙茶。靠近竹林的这边种的是油菜，每到春天金晃晃的铺满整个山谷，慧心每到开春之后，就有一个事情必须去做的，他要去油菜地里看油菜，倒不是怕有人来偷油菜，庄稼人不会到庙里来偷工具的，主要是担忧那些放牛娃，把牛一放就无人看守，跑去打牌，最后牛就直奔这块宝地而来，吃得一棵不剩，每到这个季节，慧觉就会交给他这个任务，慧心甚至盼愿着春天早点到来，他喜欢看油菜这份差事，那么金晃晃的油菜，那么妖冶的阳光，春草的气息浸润着花香，总是让慧心体会到美妙的感受，而且，尚有一个秘密就是，每到这个时候，总是可以看到许多和他年岁差不多大的孩子，在河滨放牛，他们或围在一起打牌，或在斗鸡，或滚铁环，一看到油菜地里的小僧人，他们就起哄：

小僧人头，光油油；

吃大麦，拉泥鳅。

慧心不知道他们起哄是什么意思，横竖一定是欠好的意思，便高声对他们说：“不许把牛放在沟里，沟里是庙里的油菜，谁家牛吃了谁家要陪的。”

村里的放牛娃就会一起伴着特有的节奏高声喊：

小僧人，小僧人，小僧人；

吃大麦，吃大麦，吃大麦，

拉泥鳅，拉泥鳅，拉泥鳅。

慧心很气：“不许说我是小僧人，我不是僧人，我只是住在庙里，不是僧人。”

他们照旧喊：

小僧人，小僧人，小僧人；

吃大麦，吃大麦，吃大麦，

拉泥鳅，拉泥鳅，拉泥鳅。

虽然很气，可是那节奏听起来照旧很舒服的，尤其是许多孩子一起喊的时候，慧心以为很好听的，比庙里僧人念经好听多了。

一个小女孩对慧心喊到：

“你看这么多牛，哪家是哪家的，你对得上吗？”

另一个男孩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