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五兄弟的家（5）（1/1）

“上海那么大，你去了无疑是大海捞针，懂吗?你们是去大海里捞一根针，以为有希望吗？”青脸听了菊花说到一半就打断了她的话，“不外，你们真的要去，我也不拦着，不外盘费得你们自己想措施。”

小平头插话：“我们这里尚有一点零钱，要不要给他们。”

“你真会乱说，给他们，我们这几天怎么办，这可是猴子冒着危险拿回来的。”

慧心以为他们不用“偷”用“拿”，似乎听起来名正言顺多了，只是把应该属于他们的钱“拿”回来。慧心已往在庙里不用钱，一到外面的世界怎么随处都需要钱，无钱寸步难行。

猴子这时已经不知从什么地方了钻了进来，“我们带个小女孩简直不利便，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菊花，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们了吗？我出来是想找我爸爸，我不想和你们一样随处偷工具。”菊花很不兴奋。

“不要用偷字，我们不喜欢听这个字，搞得我们似乎都是小偷似的，你不乐意你就回去。没有人留你。”猴子说这话时和青脸一个品行，把菊花吓着了。

慧心这时说话了：“这样吧，你们帮我把菊花送上回家的车子，我跟你们一道走。”

小平头抱着小僧人摇了好几圈“早说嘛，年迈以为与你有缘，要你留下，谁人女娃就让她回家吧，她有家，我们都没有家。”

途经土地庙的时候，猴子跪下拜了拜：“我们也是没有措施，青脸在医院里，没有钱就救不了他，我们不是居心要拿那么多钱回来，菩萨保佑我们平安无事啊！”

小僧人很希奇，猴子居然连菩萨和土地爷都不分了，和土地爷说“菩萨保佑”，这不是糊涂吗。

青脸还算清楚：“得了吧，猴子，你也不看看是谁就拜，这是土地庙。”

“横竖都是一家的，都是神仙，只要他们资助都管用。”猴子狡辩。

慧心很羡慕他们这种惺惺相惜的感受，他也因此对青脸有了好感，他像个年迈哥也像这个暂时家庭的家长，慧心希望自己有这么个哥哥，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相信青脸。

青脸把菊花送上了回家的火车，慧心认为青脸还真不算坏人，他还主动给菊花买了几盒利便面几瓶矿泉水，把菊花送上车，告诉她车上的热水在那里，利便面怎么泡，饿了就自己泡一盒，还怕她坐过了，给她写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告诉她下了火车怎么转乘汽车到她家的谁人地方，让她把坐车的零钱放在贴身的衣兜里，让她进去后就坐在车厢的拐角，那里最清静。他做这些的时候就似乎是菊花的哥哥一样，还告诉她如果有人和她说话不要搭理人家，有事情就与列车员说，菊花问青脸：“谁是列车员？“

“穿制服，戴袖章的就是。”说着，指着站台上的列车员告诉她，“诺，谁人就是，穿的和那人一样，在车里走来走去的就是，记着了吧？”

菊花点颔首。青脸俨然是个家长一样，把许多细节都想得很周到。送走菊花之后，青脸就带着其他几个孩子上了相反偏向的火车，脱离了这座小城，开始了新的流离之路。

他们脱离的时候，看到车站上已经贴满了通告，猴子看了通告，以为很兴奋，长到16岁了突然才有人注意，他似乎尚有几分兴奋呢，他很滑稽地对同伴说：“他们这么写，谁能够找获得我啊，我头发已经没有了，板寸头已经由时罗！衣服破烂，光脚，我这不是换了新衣了吗，鞋子不是也有了吗！这么写猴年马月才找获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