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自从选举竣事，原妇女主任刘莹便没有到村委办公室报到。办公室里原本也没有给她部署位置，王金凤因此也忽略了她的存在。这一天，她接到镇党委企图生育办公室宋主任的电话，责备她不部署妇女主任到镇里开会和汇报事情。晚饭前，王金凤去和于海商议。不意想于海已经吃过饭。于海的媳妇上街纳凉去了，于海在院子里坐着竹躺椅摇着芭蕉扇品茗水。见到王金凤，于海起身让座，王金凤就坐到于海旁边的一条板凳上。几句闲聊，王金凤说到正题。

“刘莹没有告退，村里也没有免她的职。她这么不声不响就不干了算怎么回事？至少她也该和村里打声招呼。”于海很生气，拿过手机，“我打个电话问问……”

“于海叔，照旧我已往找她吧。”王金凤说。

于海想一下，点颔首。

“好吧，有些事照旧扑面说好。刘莹呢，也是太要脸了，怕被你免职，就自己这么悄无声息地不干了。”于海笑笑，“选举之前她私下也拉过票，最终得票不多，自己感受难为情吧。实在，这是她多虑了。”

“那么，我们就借着时机不用她，照旧……”王金凤征求于海的意见。

“按说，那位置原来是为你准备的。如今你是村长，岂非还要兼做妇女主任？”于海看一下王金凤，自己摇摇头，“我认为照旧要刘莹做妇女主任好，村里也不差她拿的那几个人为。岂非，”于海突然在竹躺椅上坐正身体，压低声音问，“你尚有合适的人选？”

“我？没有。”王金凤一笑，“二叔呢？”

于海微微一笑，摇摇头。

“她一年的人为是几多？”王金凤问。

“一千八百元。”于海回覆说，“她平时不需要到村委办公室报到上班，是很自由的。”

“唔……”王金凤思考一下，“我赞成二叔的意见，照旧刘莹做妇女主任。不外，于海叔，我们要不要和书记说一下。”

“何须呢。”于海一扭头，又恢回复来的姿势，险些是躺在竹椅上。“刘莹是原来就在职的，当初也是于嘉平提拔上来的。我们用她，既不属于提拔，也不属于重新任用。你呀，就去通知一下让她像以前一样正常事情，和镇计生办恢复联系就行。要是她实在不愿意干了，我们另外找人，再和于嘉平商议不迟。对了，”于海精神一振，“崔丽找过你没有？”

“没有啊。”王金凤很惊讶。

“昨天崔丽来跟我说希望村里为她建设的文艺队买套音响设备，我没有回复她，要她问问你。你看这事怎么处置惩罚？”

“于嘉平没有亮相？”

“于嘉平肯定是同意的。”于海笑笑，“这事要害在你我身上，我是不赞成的……”

“那你可冒犯一大批人了。”王金凤轻轻叹一口吻。

“怎么说？”

“文艺队是为全体社员演出节目的，逢年过节是助兴，寻常是热闹，富厚村民的业余文化生活。这文艺队的建设，连一些老头老太太都举双手赞成，他们老想着他们年轻时候的大秧歌和黄梅戏了。你差异意，是妨害着他们‘梦想成真’哩，只怕背后会有人说你坏话呢。”

“这么说你同意？”于海问王金凤。

“于海叔要是差异意，我怎么就会赞成？”王金凤并不连忙亮相。“我以为，我们不能就这样允许于嘉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金凤靠过来。

“于嘉平的人为是七千九百元，比我们都横跨许多……”

“那都是你不争取。前几天开会时候我还替你争取说村长的人为应该和书记一样，你倒好，一句话不说，弄得我们两个跟于海山拿一样多的人为。这事我想起来就有气，好歹我也是个副书记，照旧村委委员呢。一身兼两职，没有劳绩尚有苦劳哩，凭什么和于海山拿一样的钱？”

“于海山也是支部委员兼财政主管，也是一身兼两职。”

“他就是个会计，支部里的事他过问过什么？村里的事他又管过什么？你呀，怎么就是乐意把胳膊肘往外拐。”

“不是，于海叔，”王金凤笑起来，“刚刚干上村长，我那里盛情思为自己去争取人为。”

“还要你自己争取吗？你只要随着颔首就行，我不就替你争取了。”于海做出尊长的样子拿芭蕉扇隔空点一下王金凤。“利益要靠争取，不要欠盛情思。你欠盛情思，倒给了别人欺压你的时机。现在的社会，起劲争取有时候都捞不到哩，况且你还往外推。你说你这一推，几千块钱没有了。”于海替王金凤惋惜地摇头，接着拿茶杯示意王金凤品茗，自己也尖着嘴唇喝了一小口。

“于海叔说的是。不外，我适才的话没有说完呢。”王金凤满脸带笑，“我想把于嘉平的人为降下来，虽然，我们也得随着做出一点牺牲，否则，于嘉平不会允许。”

“什么，把于嘉平的人为降下来？你在做梦吧？”于海疑心王金凤成了爱说诳话的小孩子。

“不是做梦呢。”王金凤急遽解释，“你看，于嘉平正希望咱们支持崔丽买音响，买套较量好的音响设备要花不少钱呢。咱们就以此为捏词，把咱们村所有事情人员的人为落下百分之二十，或者三十，为的是省下钱买设备，或者就是演出服什么的。于嘉平的人为最高，调整后他……”

于海一抬手，王金凤停下说话。

“我看百分之四十也行。”他兴奋地说。“如今的年月，那几个钱能买点啥？靠人为活命简直要被饿死。我不在乎那几个钱，行，就按百分之四十，哎，就是你亏损了。”于海叹息道。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王金凤居心逗引于海似的，笑嘻嘻地说，“不妥官不知道，一当官才发现，这官简直是欠好干呐，哪怕就是一个小小的村官。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