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螳臂当车(1/2)

我yao着牙发着狠,连喘带爬的又坚持了半个时辰。最可气的喘息还不敢太高声,生怕惊了大王的王驾。

转过矮丘,远远地就望见前方屋影重重。山脚下,一座庄园。威风凛凛特殊,看来应该是富朱紫家。我首先想到的就是马。如果再让陈留大王这样骑下去,说不定董卓还没见到,我就已经死了。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我一直在心里默祷,希望这家人能有一匹马。

庄园里没有马,只有牛车一辆,被淳于琼武力征用了。我终于可以卸下肩膀上的担子,把陈留王放在,牛车上。

牛车走了一个时辰,或许是太过颠簸的缘故,陈留王居然悠悠醒转过来。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来人,传膳。”

我苦笑了一声心想;你照旧喝西冬风吧,那里有‘膳’给你吃。

陈留王饿得肚子咕咕直响,睁眼看了看我,似乎明确了自己的处境。连忙发出一声长叹。

他叹气的次数平均一炷香十次,难怪运气这么差了。

此时天色微明,雾气渐薄。能见度大幅增加,行军速度也快了一倍。

我的心里一阵发急,暗想;为何父亲的援军还没到,再不来,董卓可就要来了。

这个念头刚刚在脑中浮现,就听一阵马蹄声响,雾气中传来一声大喝;“呆,前方军士止步,报上名来。”我心中大叫;“完了,‘董先生’到了。”

我定睛看去,眼光穿过重重雾影,只见前方旌旗蔽日、行列整肃、健骑铁甲层出不穷。旌旗在山风中猎猎作响。似乎有排山倒海之势。或许是甲兵行列中杀气纵横直冲云霄,就连浓雾也胆怯了,竟在转瞬之间散去。天地登时为之一清,眼前事物豁然开朗。

只见扑面甲兵之中一骑飞出。高声叫道;“天子何在”陈留王骤地从牛车上坐起来。天子刘辩似乎已经吓哭了。

淳于琼面色连忙变了,骤马出道;“汝是何人。”

那人说道;“吾乃西凉刺史董卓麾下上将樊稠是也。”淳于琼喃喃的道;“董卓——。”

我从牛车上跳下来,高声喊道;“樊稠是什么工具,叫董卓出来答话。”樊稠怒道;“小畜生,你又是什么工具。”

一个降低沙哑干涩难听的声音,从樊稠身后发出;“汝等为何挟制天子,本刺史特来保驾,你等快快受降,省得受苦。”

恶人先起诉,董卓果真不是工具,只是这一句话,我就恨死他了。

我转头向陈留王使了个颜色,那意思;“该你进场了”。

眼看着宝物窝囊天子是指不上了。难怪董卓一定要废了他,我看着都堵心。

陈留王果真智慧,连忙心领神会,低声道;“有——有诏,命西凉刺史董卓连忙罢兵返回渑池。我乃陈留王是也。”

董卓的队伍不退反进,雄师向前推进十丈。数万铁骑黑压压的在我眼前散成一片。矛戟如林旌旗蔽日。

一匹全身漆黑的乌骓马,排众而出,马上端坐着一个肉球。我目测一下,或许长有六尺,宽过七尺。脑壳和脖子是分不清了。就连大tui也比马肚子还粗。这就是万世唾骂的大汉第一奸贼、妖怪、乱臣贼子董卓董先生是也。真他ma的帅呆了。

董卓提乌骓马近前。、

我悄悄地对陈留王道;“董卓此马,必是宝马良驹。”陈留王虽然畏惧,但照旧好奇地问:“何以见得。”

我正色道;“若非良驹岂能载此千斤重担。”陈留王突然失笑。

能开心时且开心吧,但将忧愁化梦去。我的大王,臣已经无力回天了,只好给你说个笑话。

原来我还准备用手中的五百军士和姓董的拼一把。可是面临数万西凉铁甲jing骑。在这一片开阔地上无险可守,又是如此近的距离,倘若硬拼,箭矢如雨首先遭殃的一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天子和陈留王了。

天子死不死的倒是不打紧,横竖我看他来气。可是我却不想陈留王做了亡魂,而且那样一来,我也就成了千古罪人。划不来,划不来。

董卓干涩难听的声音,又吼道;“大王是否受人要挟身不由主。”

陈留王变色道;“无人要挟,身边诸人都是忠臣。”董卓冷笑道;“大王差矣,既是忠臣就该匡正王室,保国安民。如今天下大乱国家动荡,可见陛xia身边多为奸佞。臣,誓扶社稷,绝不罢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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