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防御（1/2）

袁军大营中只有五千弓弩手和郝昭的‘炮兵师’驻守，高览和贾诩周仓、朱灵、胡车儿、韩莒子早带着雄师分几路匿伏在寨门左右。

荀攸见大队人马回军，知道一定会撞上曹cao的偷袭队伍，心中焦虑，却又无计可施，背地里把手心搓的红肿，后槽牙yao掉一半。这岂非弄巧成拙了！他还存着荣幸心理，暗自庆幸并没有被识破，以为这是万幸中的大幸。只希望，留守的吕虔曹休等将，能把张郃同文丑这两员河北上将给干了，也算没白冒一次险。

曹cao自以为得计，心里盘算着打赢这一仗就可以收复失地，再渡黄河。兴许能直捣冀州也说不定。曹真突然提马过来道：“丞相，袁熙并非袁绍，雄师出动，军营之中怎能不做预防，要是识破了荀攸之计，匿伏我军该如何是好？”

曹cao这人坚决，连忙道：“否则，荀攸此去，天败袁熙，刚刚探子来报，袁熙已经亲自统军前去烧粮，他若对荀攸起了疑心，肯定把他留在营中为人质。自己也绝不会亲身犯险，再者袁熙乏粮，不能久战，怎能放弃眼前天赐良机？他若想要胜我，别无他法，只此一途。今劫营之举，势在必行，汝不得怀疑。”

郭淮道：“丞相，可以等到张郃文丑被困后，从容进兵。”这个主意曹cao还能接受，曹寨和袁军营寨相隔太近，若不先困住张郃、文丑，两人照旧有时机从半路折回救援的。

文丑很快动了攻势，黑龙骑像黑夜中咆哮的龙卷风以少数民族特有的方式，吹响口哨，甩响马鞭，居心的惊扰曹军将士，让他们动匿伏。

黑漆黑看不真切，但曹休听马蹄声吆喝声知道是黑龙骑到了。通通通，三声炮响，隐伏在寨门左右中三路的曹军出震天动地的嘶喊；“杀，冲啊。”一起涌出，从三十丈外，迅即如收网般向中间包夹过来，就是这短短三十丈的距离，给了灵活性和灵活性强的黑龙骑转圜的时间，马上的乌桓控弦战士，不约而同的取出弓箭，于马上做出种种花哨夸张的行动，从许多不行思议的角度距离射出弓箭，将虎豹骑兵射落马下。虎豹骑的攻势竟然为之一缓。文丑口中出一声唿哨，领着身后的骑兵，随败不乱的旋风撤离。

曹休接到的下令是三路合围全歼这股劫寨的敌军，可没想到他们如此滑溜，刚一接触就跑，虎豹骑的马儿偏偏还没有他们快，还要遭受无休止的弓箭攒射，效果越落伍越远，成了在人家pi股后边挨揍的惨况。这三人中，吕虔的头脑最为清醒，他是能和于jin、张辽并驾齐驱的智将，感应事情差池头，便下令销声匿迹。曹休正杀的冒火，听到鸣金，收兵回来，皱着眉，质问吕虔：“为何收兵？”曹休是曹cao亲人，一向被曹cao称为他们曹家的千里马，吕虔虽是上将也不敢和他争吵，抱拳道：“将军，事情差池劲，敌兵来的太少了，我看最多不外五千，若真是来劫寨，不行能如此有头无尾，八成是荀攸被人识破了，袁军设了圈套来伏击丞相，糟了——一定是这么回事。”吕虔说的自己都心寒，眼睛一下瞪大数倍。

曹休倒吸一口冷气：“坏了，丞相危矣，我带虎豹骑去救，你和李通留守大营，在丞相没回来之前，切不行开门迎敌。”亏了曹休这一路援军，也亏了吕虔醍醐灌顶的一句话，否则曹丞相真的废了。

曹cao望见曹军营寨偏向狼烟起，知道已经和张郃文丑接上手，心像一块石头落了地，真是天随人愿，大功告成了。

靠近袁军营寨，灯火中，曹cao见营中弓弩手警备森严，心中反而兴奋，如果寨中防守松懈他反而会怀疑是圈套。这样就完全放心了。曹cao于漆黑处大手一挥，军号声连忙传遍十里，曹军阵营，战鼓擂响，分作三路向袁寨排山倒海般涌已往。中间一路是曹cao和两个儿子曹丕曹彰，，军力最强，达四万之众，另外两路由夏侯惇和曹真领军，清一色的步兵刀矛手，成为曹cao的左右护翼，军容壮盛威风凛凛如虹。

“呜！呜！呜！呜！”袁军寨门前，两座箭塔上的士兵吹响军号示警求援。营门突然大开，五千弓弩手隔着三重战壕，行列双方。扯开弓弦，向扑上来的曹军攒射，一时之间箭矢蔽空。一阵霹雳霹雳的响声事后，百十辆飞梭弩炮和石机，被一队队袁军士兵推出来。郝昭一声令下，早已绷紧了神经和肌肉的士兵扯动缴杠，飞梭巨弩和二十几斤中的石块，密如雨点般向正在通过第一重战壕的曹军正面射到。威风凛凛如虹的曹军攻势一下子被袁军稳健的防守给震慑住了，谁也没想到这些袁军还敢打开寨门迎战。曹cao的头脑够多快，一个意识闪过，坏了，敌人有准备，可能上当了！

一排排的弩箭，在数个眨眼间，一连射。五十台飞梭弩炮机射出带着锐啸的强弓，由伺候在旁的弩箭兵上箭时，另外的五十台飞梭弩炮连忙接力射，这样轮换开来，曹军正面就在不是无尽的虚空，而是强弓硬弩的海洋，走已往就会融化在这边血海中。在射程内的敌骑无一幸免的人仰马翻，血肉飞溅，情况叫人惨不忍睹。曹彰虽是令郎，但一向号称悍勇，他的先锋步兵队的攻势被飞梭弩炮无情的彻底破损，最前面用来挡箭的士兵手中的橹盾全都被弩炮摧残的四分五裂，就像是摆在大厅中供人鉴赏的瓷器一样不堪一击。士兵的尸体，在三五个眨眼间激增上千，曹彰鸣金仓皇的向退却却。

寨门之外军号声、马嘶人喊、麋集的蹄音此起彼落，把众多如海的惨啼声都压下去不少。

夏侯惇和曹真的左右翼军，也不约而同的攻势受遏，虽然乐成的越过第一重战壕，和敌军弓箭兵展开忽射，但由于阵势上没有优势，而且中路军败的太惨烈的缘故，士兵都心生胆怯，呼啦呼啦的退潮一般向后反冲锋。

曹彰溃退的中路军在败退三里之后，在退却必斩的威逼下重新结阵，杀将回来。此时营寨双方突然炮响两声，周仓和朱灵率领骑兵掩杀出，曹军是来劫营的，没有推测会有匿伏，加上受了弩炮的震骇，都惊魂不定，一下阵脚大乱。还好左右两翼上将众多，压住阵脚。曹cao临危不乱，喝令停止攻寨，搪塞左右来犯敌兵。

周仓带着士兵尽皆鼓噪呐喊：“活捉曹cao，活捉曹cao。”匹马突入溃退中的曹军阵营，挥舞开大刀，左右前后开弓，一刀一颗头颅，犹如海浪中弄潮般，奋力颠簸着向曹cao移动。他早就盯上曹cao头上高高耸立的红缨了，拼命杀已往想立大功。惋惜曹军太多了，而且不是乌合之众，是训练有素的劲旅，这只强兵没用多长时间便从恐慌中醒过身来恢复了全部的岑寂和神采，稳住阵脚实施还击。曹cao想要下令退却，他知道周仓的匿伏之后敌人很可能尚有大的阴谋，可他不敢向刚恢复战斗力的士兵下退却的下令。那样失败会更迅更彻底。

张郃、文丑突然赶回，带着三万骑兵，投入战场。旋风扫落叶般让曹军士兵重拾的信心瞬间崩塌。曹真位于最左翼，他的阵势保持的还算完整，看到文丑的黑龙骑兵杀过来，势如破竹己阵，马上的骑士钢刀此起彼落，把曹军兄弟斩杀无数，连忙下令身后的两万刀矛手向前挺进，救援曹cao中路，一万弓弩手隐藏在刀矛手之后，列成阵势向黑龙骑攒射。这一招果真奏效，文丑的黑龙骑在远程攻击下，再不能毫无忌惮的驰骋，箭矢一排排的从刀矛手身后射出，落马者触目皆是。张郃想要带兵砍杀曹真弓弩手，可两万刀矛手像铜墙铁壁一样横亘在他眼前，让他寸步难行，每挪动一丈五尺，就要支付数以百计的士兵生命。曹兵已经杀红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