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第一百四十一章诏书(1/2)
韩福大喜,果真跑了。此时不追更待何时。招呼一声身后的孟坦:“不必下马,敌兵向河东官道去了,我们快追。”
孟坦奋起jing神,猛踹马镫,马儿嘶鸣一声,一阵风儿似的顺着官道下去。身后哗哗麋集的马蹄声,犹如浪涛涌动,紧随而至。
行不到十里,黑漆黑一片林立,孟坦对韩福道:“前面岂非是伏兵。”韩福在夜色下看了一阵狂笑道:“你这么胆小,不是伏兵,是一片树林。”孟坦暗叫倒霉,以为是伏兵,没想到竟然是树林,倒让韩福小瞧了。不行,我要把体面挣回来。想到这里一马当先冲了出去。说我胆小,看看谁的胆子小?韩福冲着身后嘶喊道:“快点,快。”
韩福和孟坦顾前掉臂后,领着前军三四万很快掠过树林,转一个弯继续向前追去。突然,树林中一片火光闪烁,喊杀声凭空而起。三路骑兵像三条黑龙吼叫着张开巨爪从树林中蜿蜒袭来,把曹兵截成四段。
并州兵上次被曹军打惨了,这次都是挟恨而来,每一刀脱手都是yao着牙,恨不能把对方剁成肉酱。而曹军的处境和上次袁军的遭遇差不多,一个个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目瞪口呆兼屁滚尿流。许多人还没来得及生出反抗的意识,就成了无头冤魂,一命呜呼了。韩福和孟坦想要转身稳住队伍,基础不行能。曹军已经被切割成三份,在袁军的战圈中各自为政,谁也顾不上谁了。
就在曹兵濒临溃败的时候,一路为数不少的骑兵又从后队掩杀上来,他们瞄准的是落在最后面的两万步兵。曹军士兵看到后路被切断,越发恐惧绝望。这种情况下,原来士兵都市死战。问题出在并州降兵身上。这些降兵,一已往就受气,连匹马都混不上,跟在人家身后吃风喝烟用脚底板随着马蹄跑。心里早就怨恨横生。一看这情形,二话不说,就跪地求饶:“投降,我们投降。”
“别打了,我们以前都是战友,我是并州人,我要回家——”
呼啦啦的跪倒一大片,武器长矛扔的满地都是。投降的呼声像疾病一样迅速的流传开来,通常从袁军投降到曹军那里去的,全都舍弃了他们的新老板义无反顾的回到了人民的怀抱中来。这才是自己的队伍吗!他们重新拿起刀枪的时候,攻击的目的已经变了。一下子少了好几万人,原来就在死亡线上苦苦挣扎的曹军更反抗不住袁军的猛烈攻势,他们纷纷的选择了逃跑。天气太黑了,路途又远,没有援兵接应,越发没有郭援那样的悍将打着旗帜,率领士兵突围,能逃走的寥若晨星。大部门都在百里奔袭中被袁军骑兵追上。袁军砍菜切瓜般不费吹灰之力报销掉失去所有勇气和气力的逃兵,然后驱策着**的战马向前冲,一路冲,一路杀,一直杀到虎牢关城外十里才遭遇了钟繇派出的援兵。一切都太晚了。孟坦投降韩福阵亡,援兵才刚走出门口。
杀红了眼的袁军,看到曹军的援军到了,像饥饿的野兽看到猎物般冲上去疯狂撕yao。曹兵带队的上将孔秀只有一万不到的戎马,看到夜空下随处火炬的闪烁,喊杀声无边无际,知道自己来晚了。虚应故事般和袁军前队接触了一下,损失了几百人,下令回虎牢关。
高干带人杀到关下,城头上一阵暴雨般的箭簇射下来,立时将袁军逼退。袁军都是骑兵,没有攻城攻击,只好撤回营盘。这一仗斩首四五万,收拢降卒四五万,算是报了前日之仇。预计虎牢关里剩下的人马不到两万,高干下令连夜准备攻城器械云梯和冲车等物,休整一天,后天攻城。
郭援站在城楼下对大舅钟繇喊话:“投降吧,大舅,您输了,城中戎马不到两万,你怎么跟我打,投降吧。”
孟坦也恬不知耻的喊道:“是啊,是啊,快投降吧大人,袁军优待俘虏,你定会给你个大官做的。”
钟繇连话都懒得说,下令弓箭手万箭齐发。郭援没措施只能挥军攻城。虎牢关三面环山,城墙结实易守难攻。加上钟繇奋掉臂身亲冒矢石不穿铠甲临阵指挥,感动的士兵们宁愿为他赴死。郭援一连三天攻打,竟然不能奏功。
高干的意思不如筑土山、架飞桥攻城。沮授差异意,那样费时艰辛,还不见得有效。
飞桥,是保障攻城队伍通过城外护城河的一种器材,又叫壕桥。用两根长圆木,上面钉上木板,为搬运利便,下面安上两个木轮。《六韬》中纪录:渡沟堑飞桥一门,广一丈五尺,长二尺以上。如果壕沟较宽,还可将两个飞桥用转轴毗连起来,成折叠式飞桥。搬运时将一节折放在后面的桥chuang上,使用时将前节放下,搭在河沟对岸,就是一座浅易壕桥。
沮授的意思照旧用强弩炮石掩护云梯攻城。沮授设计使用了一种烟球用发石机射上虎牢关的城头,烟球是以火药三斤外面敷上一斤黄蒿,要投弹时再以烧红的锥子刺入点燃包裹火药的厚纸层,放在发石车上发射,算好距离与燃烧速度,球落至敌军阵营时,恰好点着球火药引起爆炸。爆炸的威力不大,伤不到人,可是烟球的身分有毒药和硫磺等物了,重量或许是五斤,可以熏的敌方士兵口鼻出血。眼前发花,头脑发晕。没法子射箭守城。
这个要领果真奏效,曹军在毒烟炙烤的情况下基础无法守城,眼前的景物都模糊,射箭也禁绝,二个时辰下来,就被袁军爬上城头。钟繇奋掉臂身亲矜持刀和袁军士兵展开白刃战,手刃袁军十几名,守城的士兵和将领都被他的忠勇无畏所感动,忘却生死的挥舞刀枪把袁军赶下城头,一次,两次,三次,一日之间,白刃战到达了二十八次,二十八次突破城楼,二十八次被不怕流血牺牲的曹兵给逼退回来。沮授开始对郭援的大舅心生敬意了。这个钟繇,真是铁骨铮铮,不剩下最后一口吻是不会倒下去的。
有了上次的教训,沮授畏惧汜水关王植兴兵夹击,提前派高干统兵两万扼守通往汜水关的要道。以求伶仃钟繇。王植果真兴兵想趁势袭击袁军后队,却在半路中了早已期待在侧的高干的匿伏,损兵折将退回汜水关。
一连三天的突破,三百多次白刃战,两万余曹兵还剩五千不到。这五千人里没受伤的为零。轻伤的都少。只有一条手臂的不下三百,腹部被划开用白布裹缠着继续射箭的弩手,也有几十。在钟繇的感召之下,这群人竟然酿成了比虎狼之师还凶猛的死亡军团。袁军死伤更大,差不多二万五千人阵亡,攻城战中攻方总是比守城一方死伤要大。
攻城战打到第四天的时候,守城的曹军已经死伤殆尽形同虚设了。重伤加上疲劳让他们连弓都拉不开刀矛也会不出去了,袁军发射到城上的烟球继续发挥着作用,把原来就摇摇yu坠动摇西倒的曹兵,熏得彻底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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