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婆婆的笑脸（1/2）

一夜的胡思乱想加上折腾了自己半晌，精疲力尽的彩云居然睡得特别好，连梦都没有做一个，醒来就已是太阳晒墙根的时分了。

嫁到背岭的姑婆乡里做庙会有社戏，万富和邓氏带着老三万海都应邀去了，家里就彩云和二个小男人了。昨夜本是老天安排给彩云调教小男人的绝佳良机，可惜了他自己不争气。不过，彩云对后面的一段，却是非常地满意。回味起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让她脸上顿时泛起了红晕。

彩云晃了晃脑袋，闷闷地沉,像顶着只大箩筐。万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床了，这点大概念是上私塾去了。

彩云的房间在建在正房后面的，有一道窄窄的小门与正屋的厢房相连，西边本来还有个门通往山脚下的菜地，是万富家堆放柴火的房间。万成六岁那年，这间房被收拾了出来，成了彩云和万成的睡觉房间。

彩云打小就和几个姑娘家家在这间柴火房玩游戏，所以对住在这里没有什么抵抗情绪，反倒万成不喜欢。万成是胆子小，半夜听到窗外的猫叫春，都会感到害怕，睡觉时总是把被子闷在头上。

把后窗的木板打开，彩云一回身，就看到万成的床上像狗窝一样乱堆着各种各样的杂物。平日里，彩云是不会去收拾万成的床，因为他的被子总散发着一股尿臭。为此邓氏没少埋怨她。每天只要有太阳，邓氏都会进屋把万成的被抱出去晒。她一边摊开被子，一边使劲地用竹枝扎着的棒子拍打。那股恶狠狠的样子，常常会让彩云半夜惊醒。

今天的太阳很好。早春的南方太阳已经是热气逼人了，但也是暴晒万成那尿湿了的被子，却是极好的天气。邓氏不在家，晒被子自然是彩云的事情了，否则到晚上小男人就没有被子盖了。

彩云对万成的被子有防备，昨晚自己睡得死，没有给他换棉布垫子，说不定这会还湿透了在那里辅着呢。然后，当她掀开被子后，居然发现被子是干的，垫子还在，也是干的。

“这小子，尿我一嘴，倒不尿床了。”彩云自言自语道。当好把被子整个抱起来后，发现万成的书包在靠墙的角落上放着，“咦，这东西，书包也没背？这冒失鬼,又得挨板子了。”

孙先生对学生要求极严，上课思想开小差都要打手心，书包忘带了这种事情，不仅要打板子，还要罚站面壁的。彩云在地里那个叫长坑学堂的私塾上学时，就没少挨打手心，只是因为她是女孩子，先生下手轻，但就那样她还是觉得很痛。

彩云拎着万成的书包往私塾走的时候，遇到从姑婆家回来的万富邓氏及老三万海等人。许是难得看戏高兴或是觉得彩云给自己男人送书包是痛男人了还是有其它的原因，邓氏给了彩云一个印象几乎没有的笑脸，还递给了她一块生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