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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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建业叫了几声,不见二公主醒来,心中慌了神,霍然间站了起来,冲到胡云齐的面前悲声道:“姓胡的,想不到你真是天煞族的恶贼,快说,你对二公主做了什么手脚,要是你伤了她……她一根头发,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胡云齐见众人皆对自己起了敌意,竟是毫不慌张,也不去理会魏建业,只向龙霄不住的点头道:“好聪明的小子,你是怎么瞧出来的?”
龙霄怕他要对二公主不利,身躯一移,已挡在那木箱之前,跟着哈哈笑道:“老胡头啊老胡头,这要怪就怪你们运气实在不怎么好,刚巧被我瞧见,刚巧我又见过一种叫大变活人的游戏,道具就和这箱子一样,刚巧我又想起来了,刚巧就破坏了你的好事。”
其实龙霄一直觉得若是二公主被转移出了木箱,那李济海就没有必要还留在这屋中,而且当他最先冲入屋准备去开箱时,那李济海神情惊慌,施展的武功中每一招都是杀着,绝非胸有成竹的模样,他平时虽大大列列,但一遇危险,灵智深处却是心细如发,当时或许一时想不到,但没多久便会思通其理。
胡云齐忽然仰天长叹道:“我等在大明朝战战兢兢潜伏了数十年,想不过一时不慎,竟遇上你这小子,弄得前功尽弃,真是天意难违啊。”
围观的江湖中人听到他自己也承认是天煞族的人,脸上全都变了颜色,纷纷的抽出随身的兵刃,口中乱骂,就要冲上前去与他厮杀。
这时那白云道长走到木箱外瞧了瞧朱芷清,沉声道:“二公主中的是江湖上常用的迷魂香,贫道的三宝清心丸可以解得此毒。”说着对龙霄道:“这位少侠,老道有所不便,你将二公主扶出来,我好施药救她。”
龙霄答应一声,跳进那木箱中,将那朱芷清抱了起来,入手只觉其身软骨轻,一股醉人的少女幽香钻入鼻中,让人说不出的心旷神怡。
白云道长让龙霄将朱芷清放在地上,伸手从怀中掏出个小白瓷瓶,从中倾出一枚红色的药丸,曲身在她下颌一捏,然后在咽部一点,那药丸便滑入了她的腹中。
那胡云齐似乎对此局面早有准备,面对一地乱晃的兵刃仍是怡然自得,见到白云道长去给朱芷清施用解药,也不去管他。
只一会儿功夫,朱芷清从昏迷中悠悠醒转,缓缓睁开眼来,却见到一名英俊陌生的少年满眼关切的望着自己,再转眸瞧到一屋子手持明晃晃兵刃的江湖人土,便如一只忽然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一般,身子踡缩在一团,娇怯怯的颤声道:“这……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刚才好好的在鸾凤宫里睡着,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龙霄见这朱芷清一脸慌张,声音虽轻弱,却如呖呖黄莺一般,真是我见犹怜,正要答话,那魏建业却匆匆走了过来道:“二公主别慌,你被歹人所掳,所幸上天有眼,给咱们发现啦,请二公主放心,现在一切都好了,有小民等在,必定誓死相护,没人能伤害你。”
朱芷清听他这么一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心中真是又惊又怕,瞧了龙霄一眼,挣扎着想起来,但身上的药力并未完全消除,通体没有力道,软软的站不起来。
龙霄见状,一时也没想到其它,伸出手就去扶她。朱芷清初次与少年男子肌肤相接,顿时颊生红潮,虽知不妥,但此时已别无他法,只好任由他拉着自己站起。
龙霄此时也渐知大明朝的男女大防与现代观念有所不同,更何况是这尊贵的二公主,不敢久扶,正要松手,却感到她浑身软绵绵的全然无力,斜斜的向自己靠来,若是此刻放手,只怕立时便要摔倒,无奈之下,唯有保持原状。
那朱芷清也明白了这一点,真是又急又羞,芳心其乱如麻,血红着脸,完全不敢去瞧龙霄一眼。
这时那边场上的气氛却越来越凝重,众江湖人土对胡云齐的包围渐渐缩小,眼看就要动手。
便这此时,胡云齐却又纵身长笑起来,嘴里吟道:“天明独去无道路,煞现人间追魂来。”他这句诗刚一念罢,屋里院外,忽然响起了一片惨叫之声,数十名江湖人士忽然倒了下去,顿时淌了一地的鲜血。
这一下变生肘腋,人人不料,人群中一阵燥乱幌动,跟着便响起了兵刃交击之声,有人嘶声大叫道:“是天煞族的追魂武士混到咱们中间来啦,大家注意了。”
龙霄见倒在地上的江湖人士年纪全在四十来岁以上,想来不是一派之主便是武林名宿,适才与自己交手的方胜与贺乔生皆中其中。心中顿时恍悟,暗道:“难怪刚才那二庄主不见人影,必是见事机将要败露,悄悄的叫人了混进了众人之中,并各自安排好要暗杀的对象,大家都在全神贯注的瞧着这屋里的事态,自然就没留意到身边来了外人,因此这姓胡的一发信号,便一击奏效了。
此时屋里院外还剩下二百多名江湖中人,但也多是些年青的弟子,与胡云齐的七十余名追魂武士混战到了一起,但这些江湖人士相互间有好多都不认识,一时不知与谁交手,又有人叫道:“追魂武士手里拿着天煞刃,大家瞧清了动手。”场面一片纷乱,不时有惨叫之声传出。
此时那二庄主李济海也抢身钻入屋来,与胡云齐相互微一点头,不约而同的向龙霄身边的朱芷清抓来。
那朱芷清适才见到这屋子里的血腥场面,早就骇得脸色苍白,晕厥在龙霄的怀中。而龙霄见此时胡、李二人同时攻至,抱住朱芷清一跃退至屋角,飞速的将她放在地上,大喝一声,双掌推出,呼然有声,一股巨大的力道卷向两人。
胡、李二人识得厉害,一时也不敢过于紧,一人持着九环大刀,刀势凌厉,大开大阖,一人手握铁骨扇,招式小巧诡变、寻x制命,全向龙霄身上招呼而来。
那边魏建业与白云道长见事态紧急,生怕龙霄一但有所不测,二公主又要落入魔手,正要抽手前来,但被几名追魂武士死命缠住,一时脱不开身。
龙霄此时用一套峨嵋派的“啸虎鹤形拳”应敌,右手使拳如虎啸龙吟,威武有势,扑、抓、踩、剪、撞、裹等招势施展出来,如追风赶月一般,拳风纵横,已敌住了胡云齐的厚背九环刀,左手捏作鹤嘴形,柔韧灵稳,盘旋上下,时啄时拨,时展时缩,也得李济海的铁骨扇不能近得身分毫。
这时外面的情景却是大变。要知追魂武士本是天煞族在族中挑选的精英,然后再经过残酷无比的训练而成的,学的全是血魔所创的专用来杀人的“天煞刃法”,出手简快狠毒,绝无多余的花招,击面,砍头、扎喉、刺胸、劈手,每一招都是攻向敌人要害,让人甚难提防。而场上的江湖中人原本的一些武功高手,已被暗杀身亡,剩下的全是此年青弟子与平庸之辈,再者人人通霄饮酒,早就虚空了身子,没多久又有百余人杀死在当场,而追魂武士则不过折了二十余人。
那魏建业心中始终牵挂着朱芷清,一边拼命的挥刀挡住一名追魂武士的进攻,一边竭声道:“龙兄,龙兄,你武功最好,快保护二公主逃出去,再找救兵来,这里有我等挡着,还可以支撑一段时间。”
龙霄也知道这二公主非常重要,要是落在天煞族的手中将对大明朝极是不利,当下也不犹豫,叫了声:“好,在下先送二公主出去,魏兄,你保重了。”
说着双掌狂舞,气劲汹涌,将胡、李两人得连退数步,然后返身抱起朱芷清,长啸一声,拔地而起,只听哗啦啦一声,竟是已冲破了屋瓦,落在了屋顶之上。
胡、李二人那里会让他逃脱,也大喝着跃上屋顶,向他死命攻来。
龙霄破屋而出时已弄得灰头灰脑的满是尘土,就连朱芷清的身上也沾了不少,他此时负着一人,身法已没那么灵变,见胡、李二人y魂不散的又缠了上来,只得又出掌相斗,但他左手紧紧抱住朱芷清,只能用右掌敌住两人,再之又怕激斗中朱芷清受伤,心中有所顾忌,出起手来不由一束手束脚,没多久便落了下风,在敌人的刀风扇影之中,左支右绌,少有还手。
那朱芷清被龙霄抱着穿破屋顶时便被惊醒了,但睁眸见到胡、李二人兵器在眼前晃来晃去,又骇得闭上了眼,两只玉臂紧紧的将龙霄的颈子环住。
龙霄此时的武功虽已臻一流,但仍未达绝顶之境,要是空手与两人相搏,或许还能有几分胜算,但如此放不开手脚,十数招下来,已经是险情迭现,想要施展“仙鹤九变”逃走,敌人却是步步紧,他根本毫无腾身之机。
又过了几招,胡云齐沉声道:“二弟,既然活擒不住二公主,便杀了她,只要不让大明皇帝与威远王亲上加亲,咱们的事情便算成功了,不要手下留情。”
那李济海虽然颇是难忘朱芷清的绝色,但知此事关系着本族兴衰,不敢有违,应了一声,招式果然一变,与胡云齐一道,全向朱芷清身上攻去。
龙霄见状,又岂会让怀中的这女子受到任何伤害,右掌迭动,已将她全身护住,但自己却疏于防守,渐渐露出了破绽。
激斗之中,胡云齐忽然挥刀横削而来,龙霄一时躲避略缓,抱着朱芷清的左臂被划破一个极大的创口,虽然没有伤及筋骨,但鲜血顿时汹涌而出,他一阵钻心的剧痛,却咬着牙死死忍住,将朱芷清抱得更紧,右掌狂劈乱舞,势若疯虎一般,一时让胡、李两人无法靠近。
第三十二章 血战倾心(本章字数:4528 更新时间:2008…1…11 7:47:00)
这时朱芷清的脸上、脖上全流淌着龙霄的臂上的鲜血,她虽然骇然心惊,但明白这少年是在为自己拼命,心中大是感激,眼里却流下泪来,悲声道:“这位公子,你放下我独自逃走罢,不要为了我平白丢了你自己的性命。”
龙霄听她如此说,顿时纵声大笑道:“二公主,你太小瞧在下了,天下什么都可以当,但这贪生怕死的脓包却万万当不得,你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你落在恶人手中。”
三人又斗得十数招,龙霄刚一掌退胡云齐的九环刀,李济海却趁机用铁骨扇向朱芷清的腰间c来。
龙霄知道他这扇梢尖薄得如利刃一般,要是c在朱芷清身上,只怕她立即便要香消玉殒,但匆忙间已不及将对方击退,一时别无他想,电光火石间转过身子,竟是用后背去硬捱了这一扇,那扇尖顿时刺入他的皮r之中,虽然没击中要x,但也痛彻入骨,血流如注。
朱芷清感觉到龙霄又受了伤,珠泪更是潸潸而下,只道:“求求你不要再打了,他们要的是我,和你没什么关系,再打你就没命啦。”
龙霄并非莽撞愚笨之人,听见她的话,并不回答,脑里却在思索着脱身之计,忽然连续几掌狂劈而出,得两人退了几步,跟着蓦地抱着朱芷清向山庄外的方向跃身而起。胡、李两人那里会放过他,大声喝着,身形向天拔起,向他将要落地的方位追去。
就在半空之中,龙霄收腹吸气,施展“仙鹤九变”,身子忽然向后折回,竟又从他刚才撞破的屋d里一跃而下。
那胡、李二人飞身落在数丈之外,却乍失敌踪,这才明白上了那小子的当,骂得一声,又匆匆的从那屋d追了下去。
但这么一下,两人已失了先机,龙霄抱着朱芷清,施展着绝顶轻功片刻便掠出了屋,落在了院外,几名追魂武士挥着天煞刃想要来拦截,龙霄却不愿与他们纠缠,身子东折西拐,全都摆脱开来。
胡、李二人落入屋里,还待要追,那边昆仑派的白云道长刚用长剑刺死一名与他厮杀的追魂武士,见此情况,大喝一声:“恶贼,那里走。”身形暴起,抖剑如雨,同时向两人罩去。
胡云齐见到是他,素知此人平日的手段,不敢轻敌,举刀匆匆便是向上一撩,火星交迸中,两人手臂皆是一震。
胡云齐一边挥刀挡住白云道长,一边向李济海高呼道:“二弟,快追,不要那小子带着二公主逃走了,若是坏了族中的大事,咱们也别想活啦。”
那李济海答应一声,匆匆赶出屋去,但见一院子的刀光剑影,血r横飞,那里还有龙霄的影子。
话说龙霄抱着朱芷清一路狂奔,没一会儿便出了素心山庄,他心中稍安,但不敢有任何停留,展开脚法,直向京师方向飞跃,过了约半个时辰,龙霄因连番拼斗狂奔,鲜血也流了不少,此时内力已有了枯竭之象,喘息之声渐响,胸口剧烈的起伏不定。
朱芷清踡伏在龙霄的胸前,可以清晰的听到他激烈的心跳,本来羞得不敢说话,但此时也感觉到了他的劳累,忍不住轻声道:“这位公子,你停下来歇一会儿好啦,我想不会有人追来啦。”
龙霄也快支撑不住,见前面有棵大松树,便抱着她走了过去,刚想放手,这才发现左手竟变得毫无知觉似的不听使唤。原来他刚才手臂被胡云齐所伤,却一直不肯放下朱芷清,久而久之竟麻木僵硬了。
他苦笑了一下,用右手将左手掰开,这才将朱芷清放下。
朱芷清见到此景,一时也忘记了羞涩,“啊”的一声扑了过来,扶着他的左臂察看伤势,却见仍在溢出丝丝的鲜血,又去瞧他的背心,那道创口也是血流不止,所幸龙霄所学的这门“天残地绝魔功”端的是冠绝天下的神功之首,气血的运行法门与常人不同,伤口处虽有血流出,却在气息调理中己渐渐收缩减少。
朱芷清眼中泛起泪光,咬了咬樱唇,向龙霄道:“请问这位公子,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这次救了本宫,本宫一定要父皇好好的重赏你。”
龙霄一不想再惹麻烦,二也不在乎什么重赏,便随意杜撰道:“小人叫做吴明,从小便是个孤儿,四处为家,这次意外救了公主,也是咱们当百姓的份内的事,二公主你别放在心上。”
朱芷清想不到这少年如此淡泊名利,凝视了他一会儿,忽然指着自己穿的浅白细罗裙柔声道:“好,吴公子,请你在这里撕一块布下来,好么。”
龙霄一时没想到她的用意,答应了一声,弯下腰在朱芷清裙摆的无关紧要处撕下一块条来递给她。
朱芷清接过那布条,莲步轻移,伸手就向龙霄的左臂而去,似是想给他包扎伤口。
龙霄大觉不妥,闪身避开道:“公主乃万金之躯,做这样的事岂不是有污尊手。”
朱芷清含着泪道:“吴公子,你为我差点连命都丢了,难道还不让我给你做这点小事么。”说着又走向前来。
龙霄不便再行拒绝,只好默默的让她包扎。
朱芷清对于包扎伤口也甚是生疏,但她心灵手巧,不一会儿就摸索出大要,很轻很柔的给龙霄包扎着,生怕弄痛了他一点儿。
龙霄见朱芷清正专心致致的做事,虽然以她这种轻柔的手法来给自己包扎全然起不到效果,但内心却是感激莫名,忍不住低头向她瞧去,却见淡淡的月光下,站着一名绝色的仙女,眉弯似月钩,目清若水流,唇不涂而如丹,齿乍启而如玉,秀发拖云,雪肌如脂,真如海棠带露,芙蕖出水一般,一付自然天成的温柔婉约之态让人一见难忘。
龙霄瞧到这里,胸中莫名一阵狂跳,连忙压抑住心神,心道:“这也难怪魏兄要对她朝思暮想了,这确也是我一生中见到的最美丽的女子,三公主朱芷贞也算是美女了,但比起她姐姐来,无论是在容貌还是在气质上都要略逊一分,便是君仪……君仪也比不上她,不过适才听那胡云齐说,皇帝已要将她嫁给那个什么威远王爷的儿子,这小子的祖上倒真是积了十几二十代的y德,才有这么大的艳福。”
那朱芷清自然不知龙霄心中所想,她将这少年的手臂包扎好之后,想起他背后也受了伤,但要包扎这种伤口,那一定要其赤l上身不可,她如此尊贵的身份,又怎么能见到一名少年男子赤胸露背的模样。
龙霄也是极聪明之人,见她春眉微蹙,樱唇轻咬,秋水无尘般的眼眸游离不定,已经猜到了她的用意,岂会让之为难,连忙道:“二公主,你别担心,这点伤对我来说没关系的,呆一会儿就没事了。”
谁知朱芷清听到他这么一说,心中却想道:“我若不是这少年相救,此时还落在天煞族的手中,只怕要受尽凌辱,生不如死,圣贤有云:‘受人点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常言也道‘马报恩于垂缰,犬还义于涅草’,人家舍命救我受了伤,而我却还因为顾忌自己的名节,眼睁睁的瞧着坐视不管,岂不是连禽兽都不如了。”
她想到这里,心中已拿定了主意,道:“吴公子,你再在我的裙下撕下条布来,要大一点长一点儿。”
龙霄仍道:“二公主,真是多谢你的好意啦,这伤在下会自行包扎的。”
朱芷清微一皱眉,指着他的背道:“这样的伤口,你自己怎么包扎,听话,快撕。”
龙霄听她的语气虽然温婉柔和,却隐藏着一股坚定不移的意味,一时也不便再执拗,便道:“那撕我自己衣裳好了。”
朱芷清瞧了瞧他身上的衣裳,摇摇头道:“不行,你这件衣裳太脏,对伤口没有好处,还是用我的好一点儿。”
其实龙霄如今穿在身上的还是那套魏建业送的黑裳,他虽然也曾在司马府的南院石d里用d里的岩水洗过几次,但最后一次也是在一个月前了,出来后便乍遇此事,还没来得及换,确是脏臭不堪,朱芷清在他怀中甚久,早就闻见了,只是事非得已,不便说出来。
龙霄一时无法,只好在她裙裾之下又撕下一条布,不过朱芷清里面还穿着薄薄的一层春裤,还不至于太狼狈。
朱芷清手中拿着布条,忽然掉过头闭上眼眸道:“吴公子,请你坐下将上衣脱下来。”她说了这话,雪玉般的脸上竟如要渗出血来,热得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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