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局 25（1/2）

“小孩子怎么问起这么深奥的问题？”顾长林看着一本正经的赵朦朦笑道。

赵朦朦严肃道：“别总是喊我小孩子，我不是，我这是在正式跟你谈话呢！”赵朦朦有些不兴奋，看到顾长林有时用戏谑的语气跟她说话，感受不太舒服。

顾长林见她小脸绷了起来，知道她不悦了：“怎么，年迈跟你开了个玩笑，生气了？不至于吧！”

赵朦朦不说话，就是这样怔怔的严肃地看着他。她以为这个男子今晚找自己出来喝咖啡，在相约这个地方，并不是纯粹无聊透顶，他的眉眼里都是忧郁，就是这严寒的冬夜。只是他到现在都没有对自己说过一句详细的心思，只是适才那莫名抽象的叹息，才引发了自己的一番痛苦倾吐，而他的心思似乎还放在心田深处，和着苦涩的咖啡一起深埋在心里。

顾长林苦笑了一声：“幸福？照旧不幸福？应该是一个辩证的看法。”

“哦！”赵朦朦应了一声，依然没有改变撑着自己下巴的手势，她在期待，以一颗真诚的心去感应一个已婚男子的疑惑。

顾长林看了一眼窗外，晕黄的街灯就象自己的一颗心，渺茫在这个雨季的深夜。

“如果说我现在拥有了屋子，有了妻子，即将尚有一个孩子，也有一份较量稳定的事情，单纯从拥有的数量上来讲，我是幸福的，因为我从一小我私家，从一双手，一步一个脚印用自己的岁月换来了这些工具，那应该说我是幸福的！”顾长林悠悠地说道。

赵朦朦那双眼睛就象探照灯似的在顾长林脸上逡巡着，良久，她接着顾长林的话题说道：“可你为什么皱眉？可我为什么在你脸上看不到幸福的痕迹？”

顾长林笑了，露出皎洁整齐的牙齿：“丫头，表象不代表实质！脸上是看不到任何真实的工具的！”

“可是人家不是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吗？”赵朦朦反驳道。

“那得看什么人，好比说你就可以！”顾长林居心逗着她。

“我？”赵朦朦下意识的转了一下眼睛。

顾长林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你这么纯净，就象一块冰，一滴透明的水珠一样，没有受过污染，一眼到底，虽然眼睛就是心灵的窗户了！”

“而你们不是？”

“对，象我这样的已经无数次履历过社会风尘的洗礼，早已经斑驳老化了，纵然是一块玻璃，也已经磨得五花八样了，看不清了。”

顾长林的话让赵朦朦听得云里雾里，她似懂非懂的点了颔首：“你今晚约我就是跟我谈这些深奥的人生哲学的？”

“不是，我就是想请你出来陪我喝喝咖啡，就这样清静的，就这种样在这个严寒的冬夜。其余的是你让我说的！”顾长林作委屈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