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带血的信鸽(1/2)

善宁堂乃是镇南王的主母院子,上座的便是太妃,虽年过三十,风韵尚存,眉眼间是经历过皇宫尔虞我诈的凌冽威严,此时动怒,颇有威慑力。

“不知妾身所犯何事,惹太妃如此动怒。”宁流莺恭敬柔顺的应道。

一只带血的鸽子猛地被摔在了宁流莺脸上,一旁的竹绣讥讽道:“明知故问,这只信鸽便是你的罪证。”

“宁流莺,还有什么话可说?”

“府中姬妾哪个能用得上信鸽这金贵物件,你倒是厉害,拿着信鸽私通外敌,又想给我们王爷惹来什么祸事!”太妃咬牙切齿,面上愠怒,“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王爷待你宽厚,你就如此得寸进尺,我看你是自寻死路。”

宁流莺脑中回忆不起半点有关鸽子的事情,但她看着竹绣挑衅眸光,回忆起下午之事,便觉得这信鸽是污蔑。

“妾身自被王爷救回来以后,便大恩铭记于心,这并非是妾身院里的东西,还望太妃能够查清真相。”宁流莺自认恭敬,但太妃并不这么认为。

她厌烦宁流莺那张娇媚动人的脸,如曾经与她争宠的姐妹一般,如今任何辩驳都听不进去。

竹绣故作生气道:“天呐,难道你是再说太妃冤枉你?宁流莺你仗着王爷宠爱便放肆到以为自己是府中女主人不成?”

这暗搓搓的泼脏水,让太妃对宁流莺敌意越发大,心头火气升起,叱声道:“掌嘴!”

婆子上前按住,那都是宫中跟出来的婆婆,动刑起来尤为利害,粗糙的手掌牟足了劲抽了上去。

本就虚弱的宁流莺登时打得口中血腥泛起,眼冒金星,跌在地上。

“还不认罪?说,信鸽是何处而来,上面的信又在何处!”太妃厉声呵斥。

宁流莺摇头艰难道:“我没有,这不是我的信鸽,我是被冤枉的。”

“太妃娘娘你看她,嘴硬不认,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竹绣继续挑火,“她这是没把太妃娘娘您放在眼底啊!”

“来人,上拶刑!”

“太妃娘娘,你莫要听小人挑拨,这几日我高烧反复,出门便已千万个不易,哪来心思折腾这般事情。”宁流莺红着眼解释,恍惚间回到了前世自己和众人辩解的模样。

可甚至连她的亲生母亲都不相信她,所有人都觉得她在狡辩,都想要治罪她。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做!”

思绪交织在一起,她眼泪不停的奔涌而出,看着冷漠的太妃与满脸幸灾乐祸的竹绣。

似乎历史重演了一般绝望。

拶具夹在手上,宁流莺试图抽离,被婆子毫不留情的一把按住,随着刑具收紧,手指犹如要裂开一般绞痛,十指连心,如穿心之痛一般夹杂着怨愤的委屈惊叫出来。

“认不认罪!”

宁流莺痛不欲生,红着眼如前世一般,倔强道:“我没有做,我不认!”

“好,很好,看来还不够。”太妃一声令下,拶刑施得更加猛烈,宁流莺怨愤攻心,一时间原本体内被压制住的毒素又涌起,一口血吐了出来。

婆子忙看向太妃,太妃阴沉着脸,摆了摆手:“晦气!拖出去让她在门口跪着,等王爷回来了再发落。”

松了刑具,宁流莺已经半点力气没有,任由婆子把她当成尸体一般拖着开到了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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