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 韩仵作(1/2)

暗无日的死牢,如若一座活地狱,虽有活人,但却没有生气。这里有的,只是绝望,只有绝望,是这活地狱内,唯一存在且永远不会消灭的东西。

辰御的面前便有一个绝望的人!

“你,可时刘敬言?”辰御看了一眼坐在牢房角落里的那个色色发逗的身影。

角落的身影,在听到他的话后,微微动了一下,随即黑暗中出现了一点星光,看着辰御和凌云,随即,辰御分明看到了一抹惊恐之色,从其中一闪而逝。

接着,辰御看到黑暗中的身影遥遥跪下,对着牢门外的两个人,不停磕头。

辰御眉头微微一皱。

这个刘敬言,怎么感觉他似乎非常惧怕凌云呢?

“刘敬言,这位是皇帝陛下派来的钦差大人,大人有些事情想要问你,你可要好好回答呀!”

凌云着,目中刹那间,有着一抹难以言喻的神色一闪而逝。由于这一抹神色太过隐晦,因此就连一旁的辰御,也没能发现。

但刘敬言却显得更加惊恐,看着外面的辰御,深深一拜。

“犯生刘敬言,拜见……拜见钦差大人。”

辰御微微摆了摆手,道:“免礼,刘敬言,你抬起头来话。”

“是!”刘敬言若弱地应了一声是,随即轻轻抬起了头。

接着外面勉强照射进来的微弱阳光,辰御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犯人究竟长什么模样。

不得不,刘敬言给辰御的印象还比较特别。

身在死牢,几乎都是被判下了死罪之人,这些人,早已没有了生的希望,所剩下的,便只有死亡的绝望。

但辰御眼前的人微微有些不同。

相比其他牢房那些凶神恶煞的死刑犯,眼前的人,面目清秀,只是或许因为在这死牢呆久了,脸上有不少的污秽,头发更是散乱的垂在眼前,看起来颇为狼狈。

除此之外,其脸上还有不少鞭痕,整个人更是直接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尤其是在看到牢房外面的二人后,其身体,便抖得更加厉害了。

辰御不由看了凌云一眼。

刘敬言会这样,势必因为其严刑逼供的原因。而且,从其脸上残留下来的鞭痕就可以看出来,此人在狱中,势必没有少受狱卒的毒打。以其懦弱的性格,恐怕早就已经被打怕了。

“唉……”辰御微微叹了口气。

接着,他看了看狼狈凄惨,跪在地上依旧瑟瑟发抖地刘敬言,问道:“你真的杀了人?”

“是……是的。”刘敬言弱弱的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要杀人?难道你不知道,杀人是要犯法的?是要偿命的?”辰御微微皱眉,又问道。

“犯生没有杀人……”在辰御的刚刚落下的时候,刘敬言便是突然这般道。

辰御和凌云皆是微微一惊!

“哦?你没有杀人?”辰御目光一闪,笑道。

刘敬言没有答话,而是在低头间,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了一旁的凌云,在看到凌云那饱含震怒的隐晦眼神后,他神色大变,立即开口道:“不……不,犯生是……犯生……没有想过……要杀人。”

“哦?”辰御目光微微一凝,看着刘敬言,突然冷笑起来,“那你,到底有没有杀人?”

“犯生……犯生……杀人了。”刘敬言支支吾吾间,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看着凌云。

“哦?那你是怎么杀的人?杀得又是谁?”辰御又问道。

“犯生……杀了……白家姐。因为……犯生在打更的路上遇见了她,一时间色迷心窍,冲昏了头脑,将白家姐绑到了城外的僻静处。本欲行那苟且之事,但那白家姐死命不从。犯生……色胆包,被冲昏了头脑,一时不慎,便将白家姐给掐死了。然后犯生害怕被别人发现,就拿了那姐的荷包和首饰,离开了。”

刘敬言依旧弱弱地道,虽然声音较低,但辰御还是听得出来,他的还是很流利的。

“你既然害怕被别人发现自己杀人的罪行,那为何还要将死者的遗物带在身边?这样不是等于在昭告下,你就是杀人凶手么?”辰御问道。

“这个……犯生……一时财迷心窍,才会做出这种傻事……”刘敬言额角渗出了一丝冷汗,颤抖着身子,低声解释道。

“哦?是么?”

辰御微微冷笑了一下,看着刘敬言,“我看你根本就是在胡八道!”

刘敬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急忙道:“大人息怒!犯生所言句句属实,没有半点谎言,还望大人明鉴啊!”

一旁,凌云也终于开了口,道:“辰大人,刘敬言的确实句句属实。这些事情,我们都曾经到现场调查过,所发现的情况,与刘敬言供词完全符合。就连尸体上的情况也是一样。”

闻言,辰御微微看了一眼凌云,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其内心之中,却是在微微冷笑。

方才刘敬言在回答问题之时,一直都有意无意的看着身边的这位幽州府尹,这些,他们真当自己都没有发现?

只是,让他奇怪的是,刘敬言为何每次答话之前都要先看看凌云,而且期间凌云的似乎有轻微的神色变化,可以肯定的是,刘敬言方才的回答,应该都是按照凌云的脸色回答的。如此一来,其话语的真实性,恐怕不会太高。

而且,凌云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单纯的不想让自己觉得他是断错了案?还是,白秀秀的案子,与他,也有联系?

如果是前者,那还好。

可如果是后者,那么事情,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辰御皱着眉头,轻轻离开死牢。

他此行本就有两个目的,一是看一看这位所谓的杀人凶手刘敬言。本来,他来看此人,是想要确定一下,此人是否就是杀人真凶。但,看过之后,他却反而更加怀疑,刘敬言究竟是不是凶手了。

毕竟,按照白凌言的法,白秀秀是和丫鬟玉儿一同不见的,但在刘敬言的供词之中,却完全没有提到这位丫鬟的事情,这未免有些可疑。

当然,也不排除玉儿在白秀秀被绑架之前便失踪的可能,这样一来,刘敬言没有见过玉儿,倒也能够勉强解释的通。

而且,白凡对现场描述,与刘敬言的供词也并不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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