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你好毒你好毒(1/2)
张子瑞留了药方,便想赶着回去。
林汝行觉得有些不对劲,每次张子瑞过来,都要缠着她问一堆的问题,撵都撵不走。
这次他却一脸忧心忡忡急着赶回去,委实有些反常。
他将张子瑞悄悄拉到门口:“橘红果然没事?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对劲呢?”
张子瑞别过脸去:“我是医者不敢妄言,郡主的侍女真的没事。”
“我的侍女?在你眼里,她就只是我的侍女而已么?”
张子瑞愣了一下:“怎么了?”
林汝行见他脸上尽是茫然,心里有些不悦。
“簪花会上,你给橘红送了她最爱吃的千层山檎饼,你若不是中意她,怎么会知道她喜欢吃什么,还特意买了在簪花会上送她呢?”
张子瑞隐去之前的焦虑,认真回道:“有次我上街买东西,发现郡主从糕点铺子里买了好些千层山檎饼出来,当时怕郡主避讳男女大妨,便没有上前打扰。簪花会前一天,我特意买了准备第二天馈赠给郡主,但是人多眼杂多有不便,变交给了橘红。”
林汝行叹息点头:“竟是这样……”
那想是橘红误会了,侯府发生投毒案那日,张子瑞对裴靖可谓悉心照看言语温柔,许是橘红心里不痛快。
不过这也不能怨张子瑞啊,毕竟他对这事一无所知。
“那你现在,为什么看起来心神不宁的呢?”
张子瑞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垂头说道:“郡主不如亲自问问你的侍女。”
说完走进厅内,对着祝耽跟陈士杰匆匆行了一礼:“殿下恕罪,下官想先行一步。”
祝耽神色微妙,抬一抬手让他先走了。
林汝行盯着室内的他二人:“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陈士杰显然没防备,愣了一下,又转眼看向祝耽。
祝耽沉声道:“此次投毒案,你的侍女橘红有重大嫌疑。”
陈士杰此时也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来,她一眼认出正是橘红的帕子。
她接过来拿到眼前,顿时一股刺鼻的腥味冲上来。
“这便是那毒药的味道么?”
陈士杰点点头:“张太医已经证实了,裴路二人所中之毒就是这罗帕上的毒。”
她摇摇头,很难相信这个说法。
“此事我会稍后问问清楚,若真是橘红所为,我定不姑息。”
橘红正在此时一脚跨进门来。
“郡主,是奴婢错了!”
她双膝跪地,眼泪簌簌地流下来。
林汝行想将她扶起来,被她挣脱了。
祝耽始终沉着脸:“那你现在说来,为何在侯府投毒?”
橘红擦擦眼泪,将那日的事情详至地描述了一番。
当日林颂合做好了款待众位小姐的饭食,喊人去帮忙料理。
几位小姐带来的侍女便一起去膳房端盘。
由于第一日的饭菜皆不重样,人又多桌子又大,很多菜品小姐们吃不到。
所以这次林颂合便每样多做了一点,分成了两个小些的碟子盛上。
再穿梭端盘的众位侍女中,橘红发现了王毓秀的丫鬟灵儿也在此列。
在灵儿端最后一盘菜时,她发现灵儿拐了个弯,藏身在正院的海棠树下。
她悄悄地走过去,正好发现灵儿将一包药粉倒在菜上。
“那你为何不上去拆穿她?”
“奴婢原是想喝住她,但是她不小心将药包掉在地上,奴婢想着人赃俱获更有说服力,便将药包捡起来包在帕子里,谁知等我藏好证据时,她已经跑到正厅去了。”
陈士杰摇着扇子:“所以你是怕引起众人恐慌,便没有当众说出来……”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呢?”林汝行看着她,一脸的不解。
“已经晚了,菜碟已经被呈到桌上,我若当着众人的面说菜里被下了毒,除了让大家觉得侯府不安全,灵儿想必也是不会承认的。”
“那你将那盘菜偷偷撤走不就可以了?”
橘红伏地请罪:“郡主恕罪!是奴婢糊涂,奴婢恨极了王小姐屡屡陷害郡主,便想将计就计……”
“大胆!”祝耽重重拍了下桌子。
橘红吓得浑身直打哆嗦。
“你如此行事,就不怕这下了毒的菜被郡主误食么?”
橘红依然伏地不起,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下毒的菜是一道春蒸小鲋鱼,盘内共有三四条,我家郡主不喜食鱼,奴婢断定她不会吃的。”
林汝行冲祝耽点点头,证实了她的说法。
“你可知万一她下的是剧毒呢?闹出人命来是小事么?”
“奴婢也知王毓秀心思歹毒,便偷偷将那盘鲋鱼的汤汁倒了大半,又将最上面的一条扔掉了。可是奴婢大意,没有想到灵儿一直暗中注意这道菜会被端到谁的面前,所以奴婢处理菜的时候,被她发现了。”
林汝行叹了一口气:“所以你拿人把柄不成,反倒让人家拿住了把柄是么?”
“是……灵儿悄悄跟奴婢说,她看见我在菜里下了毒。”
陈士杰撇撇嘴:“那你就说你先看见她下毒的嘛!”
“先入为主,她若当众喊出奴婢在菜里下毒,马上一试便可验证。我那时再说毒是她下的,未免有反咬一口的嫌疑,况且当时我袖中还有她遗失的药包,若是搜身便是人赃俱获。”
林汝行叹了口气,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王毓秀的目的就是在侯府投毒闹出人命来,连累郡主置她于死地,可是毒菜被奴婢破坏了,她们只好退而求其次让郡主背锅。”
那天陈番起和林矣得了陆澧的彩头,陈番起一应没要,全都给了林矣,林矣再三推脱,陈番起只说:“小姐大才,在下惭愧,不知小姐府上是哪位大人?”
林矣被他一通夸赞和满脸崇拜的表情弄得有点不好意思,连连谦让:“陈公子过誉了,我乃京中贾人,不是官家小姐。”
陈番起倒不在意,仍问林矣家住哪里,铺子设在哪里,以后有机会还要多多跟她品画吟诗。
林矣只好都告诉他,想着陈番起是太学士的儿子,肯定家规森严,怎会真跟她品画吟诗,出于礼节暂且胡乱地应下了。
“吆,这对才子才女这么看还挺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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