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论酒(1/2)
裕德隆今天晚上算是喝多了。
我国诗歌写醉酒的最早最好篇章,许是《诗经·小雅》里的《宾之初筵》。
此诗作于周幽王时,事隔遥遥三千年,却近如眼前。三千年兴替,高岸为谷,深谷为陵,而今日酒徒与昔日酒徒竟何其相似乃尔。
醉貌前后因袭,历经沧桑而略无变异,此亦堪称一奇观也。李太白《月下独酌》写醉态,好则好,却是一人独饮独舞,有些寂寞。
《宾之初筵》所写场面大、人多、热闹、真切,活脱脱一场糟丘情状,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
非饮中妙手,不能偶得。
陈子展《诗经直解》说:“关于酒文学,《周书·酒诰》之笔,《宾之初筵》之诗,自是古典杰作。厥后杨雄《酒箴》,刘伶《酒德颂》,杜甫《饮中八仙歌》,虽然小品短篇,亦皆名作。但论艺术性与思想性兼而有之,仍推《宾之初筵》为首创杰作。”此可谓不刊之论。
从古到今,沧桑几变,亘古不变的是人们对酒的钟爱。因此古人说:“世路难行钱作马,愁城欲破酒为军。”喝酒在我们的习惯中,已经成为一种不可或缺的文化。中国的酒文化,内涵可是非常丰富。喝不同的酒要用不同的杯,与不同地区的人喝酒,有着各种不同的劝酒方式。
豪爽的男人喝它个“昨夜松边醉倒,问松我醉如何?”娇媚的女人也喝得“暖酒温茶多意趣,诠诗品画自沉迷。”纵观看来,人生幸事,无酒不畅。花看半开,酒饮微醺。如同酒有度数一样,饮酒也要有一个“度”。喝酒的乐趣,在于将醉未醉时的那一份悠然,在于酒后的那份微醉、飘逸与眩晕。此等境界正如黄永玉为酒鬼所题的“不可不醉,不可太醉”,得到了升华。
不论亲朋好友,深悟此道者,相视一笑间,世间浮沉、世态炎凉便在心头慢慢荡漾起来,如层层涟漪般散开。酒如人生,人生如酒!醉过方知酒浓,爱后方知情重。今晚谁与我同醉?!
裕德隆正是如此,已经算是醉的不行了。
酒,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已不仅仅是一种客观的物质存在,更是一种文化象征。
酒,纯洁剔透、芳香绵柔,被三滴泉水不停地润泽,朦胧中任岁月穿越了时空,成为倍受人们青睐的琼浆玉液。饮酒者,酒为媒介借酒开道,有暗渡陈仓和曲径通幽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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